“我不會幹涉你們的事情,我就是路過,你們繼續,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她說著就要邁開步子,卻被淩冽飛來的一記眼神震的一個哆嗦。
不就是知道了他的特殊‘癖好’,丫還想殺人滅口?
這種事情現在多普遍,有什麼關係,她這個原配都說不在意了…
白魯平多麼通透的人兒,看她瞧他的眼神,再咂摸著這話總覺的不太對味兒。
“原來是弟妹來了,別走啊,快坐。”白魯平反而像主人似的笑著招呼她。
弟妹?
羅溪一愣,難道他比淩冽年長,這麼說來,難不成淩冽是…小授?
不對,淩冽這氣場怎麼看都是年下攻。
哎媽,口味果然不一般。
淩冽瞟著她臉上一陣驚一陣乍的,就知道這貨沒動什麼正經心思。
“哦~別,別,”羅溪笑著推辭,“我就不在這裏做電燈泡妨礙你們了…”
電燈泡——
白魯平仿佛聽到一隻烏鴉從頭頂飛過~
“誤會!”
他大叫一聲,騰地從沙發上竄起來。
他哪知道羅溪看過他發給淩冽的信息,一時想不明白,他一比純淨水還純的鋼鐵直男怎麼這會兒就被她生生掰彎了?
就算他人長的英俊了些、氣質風流了些…
“弟妹,絕對是誤會,我們倆是比99純金還純的純哥們兒,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你可千萬別多想。”
他一口氣說了好幾個‘純’字,還一個比一個的大聲。
“喔,開襠…褲啊~”
看著羅溪那怪異的眼神,白魯平有種想屎的感覺。
這弟妹注意的點是不是太奇怪,他這是越描越黑了?
開襠褲…怎麼了,她這誤會該有多深~
“口誤!”白魯平立刻糾正道,“那隻是形容,嗬嗬,紙尿褲、紙尿褲!”
淩冽這一腦門的黑線,這倆貨說話就說話,幹嘛非得扯他穿開襠褲的時候。
“少特麼瞎想八想的,坐下。”他終於忍不住開腔了。
羅溪撇撇小嘴兒,暗暗哼了一聲。
白魯平瞅瞅這倆人,不明白這夫妻倆是什麼打開方式。
忙笑了笑:“對,坐下說,弟妹這是從哪兒來,吃飯了嗎?”
問完以後,他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兒多餘,她不是剛剛才鬼魅似的從陽台上‘路過’麼。
咕——
一聽到吃飯,羅溪的肚子反射性的叫了一聲,好死不死,叫的還挺大聲。
不出意外的引來淩冽一記白眼。
別說,一直到現在她都沒騰出時間來吃個晚飯。
白魯平倒不嫌棄,站起來嗬嗬一笑:“正好,我這有披薩,來,一起吃。”
羅溪原本還端著冷豔的姿態,但這滿屋子飄著的披薩香氣早就勾得她肚裏的饞蟲蠢蠢欲動。
看淩冽滿臉的陰鬱,一定還在對她的突然出現耿耿於懷。
這家夥不舒心,她就舒心了。
原本她也是來攪和的,無論如何,目的達到就行。
至於淩冽和白魯平是彎是直,她才不在乎。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大方的嫣然一笑。
房間裏柔和的燈光下,理順了秀發的羅溪和剛才隔著玻璃窗黑暗中姿態淩亂的“女鬼”簡直判若兩人。
笑靨如花,純美裏帶著幾分嫵媚,看得白魯平賞心悅目,嘴不由咧得更大了。
瞄著他倆一起喜滋滋的走到吧台旁邊,淩冽的眸底深沉更甚。
“怎麼樣?味兒很地道吧,我跟你說啊,這家用的是正宗的英式培根。”
白魯平和羅溪一人捏著一塊披薩,同時還對著紙盒裏剩下的披薩品頭論足。
尤其是白魯平認真專業的仿佛美食評審員一樣。
“英國人做培根喜歡用豬後背上的裏脊肉,所以叫Back~Bacon,軟,嫩!而美國人常用豬五花肉做成斑條煙肉,叫Streaky~Bacon,油脂更多,煎出來口感爽脆。但我還是喜歡英式的這種培根。”
“好厲害!”羅溪由衷的慨歎,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仿佛就要滿溢出水來。
白魯平又眯起他的狐狸眼,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被美女奉承,怎麼聽怎麼順耳。
“你一定是個廚師!”羅溪發現新大陸似的喊道。
唰唰唰,三道黑線。
他這般器宇軒昂、風雅倜儻,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怎麼到她這兒成廚子了。
淩冽彎彎嘴角,又抽出支煙卷來叼在唇間。
就讓白魯平見識一下這貨的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