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門的大廳外,天空飄灑起鵝毛大雪,陌千鈞腰挎一把劍,大步走向天雪門的正廳,士兵見陌千鈞的來到,急忙的開了門,陌千均抬腳邁進了正廳內。
李太守正手端著一杯茶,見陌千鈞進來後放下了茶杯道:“陌將軍近日無眠,怎不好些休息?”
陌千鈞坐在椅子上,又一笑道:“我擔心埋屍之事,特意來看看。”
正說話時,一位將軍走進來,身上穿著將袍,帶著一把大刀,俯身道:“王大將參見將軍和太守”
李太守揮手道:“起身吧,把你埋屍的地方詳說一下”
“謝太守”王大將站起來說道:“我調遣了三百號士兵,命他們在天雪門找到了數十輛可用的木車,裝載了三百具屍體,把車推到了天雪門後山,扔下了斷崖”
李太守看向陌千鈞,兩人都是一臉的沉重,李太守怒道:“天雪門的後山,是天雪門的禁地,你怎麼可以扔屍呢!”
王大將一聽,跪在地上道:“太守,是臣不知啊,還請太守降罪!”
李太守看著陌千鈞道:“陌將軍你怎麼看待這件事啊?”
陌千鈞細思一會兒,說道:“依我看,還是去天雪門後山一看究竟,再帶幾百士兵拿著長繩,下崖去一看”
李太守道:“嗯,也隻有這樣了,王大將你去調遣五百士兵,找百來條長繩,數十輛木推車,我們下崖去一看究竟。”
半個時辰後,天雪門後山斷崖上,數十輛木車整齊的停放好,士兵們站在木推車的旁邊。
斷崖邊白雪茫茫,嗤嗤、鐺鐺,士兵們拿著錘子和胳膊粗的鐵石錐,在斷崖鑿出深縫,把鐵石錐錘入了冰山裏,在每個鐵石錐上都綁著一寸粗的黃繩子。
寒氣逼襲著人的身體,鼻孔裏冒出的氣被轉化成白霧,李太守、陌千鈞將繩子另一頭綁在身上,一個縱身,躍下了懸崖,王大將在斷崖邊看了看,深不可測,兩人居然跳下去了,簡直不可思議。
王大將回頭看了看士兵,已有幾十個士兵在身上綁好了繩子,王大將一聲令下,那些士兵開始順著斷崖邊緣往下攀爬,不斷的看著斷崖間飄蕩的白霧。
李太守已融入白霧中,他能感受到左邊陌將軍的存在,寒氣逼人太甚,連呼吸都成了問題,頭頂的雪花飄落,在鼻尖化成了一灘水。
冰石塊未經處理,凹凸不平,有的尖銳如利刃,稍不留心,就會刺入心髒,也有平平的冰石塊,很容易踩空,在這裏冰石塊被一團團的白霧遮蓋,若想避開,隻能靠著感覺。
在冰崖底的寒少玲,正悲傷的俯身趴在一具死屍旁邊,潔白的裙子染滿了僵紅的鮮血,眼睫毛上掛著晶亮的淚珠子,淚痕順著臉龐劃下,聽見頭頂又有了動靜,又忙躲進那個冰洞口。
經過小心的攀爬,李太守和陌千鈞小心的站穩在地麵上,陌千鈞左手握著放腰間的寶劍,小心的走向一具死屍,抽出寶劍挑開了衣袖。
衣袖上的血液混著淚珠子,而衣袖還是濕淋淋的,地麵還有淺的腳印,這附近應該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