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光才聽此道:“日夜操勞文案理所當然,隻不過國民,現在仍是水深火熱之中。”
“梅鳳姑娘在那可好?我已有十多年之久未回,也不知道家父家母狀況如何!”
韓光才說話時,眼睛裏露出了無限的思念,像一個多年不歸的浪子,祈望回到故鄉。
梅鳳雪道客:“一切都很好,隻不過微生了些變故。”
韓光才一聽變故,臉色微發白一些,眼神晃蕩,弱聲問“是出了什麼變故?”
韓光才聲音很弱小,心裏好像在擔心什麼,而那變故讓韓光才胸口悶著口氣。
梅鳳雪將事情來龍告知,韓光才的臉色才微黃了些,沒有了剛才擔憂的眼神。
梅鳳雪道:“你那青梅可還是在等你,莫要辜負人家的一生,如今你已有了妻子,還是該回去道清”
韓光才想起了一個人,常在河邊走,有一流的輕功,經常在橋邊望著遠方,神情複雜,眼睛波光流動。
當初如果韓光才留下,或許逼婚不可避免,但是想見青梅,卻沒那麼難的,如今隔千萬裏,怎回頭見少首。
“當初如果你肯如願,也沒現在的禍事了,那裏的人們,也不會逃來了。”
生又何妨,死又何懼!那些人已看淡了生死,若不是有總武門的人在,恐江湖又要打亂。
韓光才低頭道:“當初是我少時一怒造成的,自會去請罪,那青梅我確實也有過”
少時心誌如雲行,離家十載不複來,青梅苦守河邊橋,杜鵑枝頭盼來君。
一荷花清水沾,蜻蜓低頭望河流,天有陰雲來,陽黯淡,天空變成了灰白色。
“哇嗚……”
這時候梅鳳雪懷中的寒少主大哭了起來,韓光才看著嬰兒道:“梅姑娘幾年未曾相見,今得一腹中嬰兒,在此恭喜了!”
梅鳳雪抱著寒少主,用手輕輕拍打著,想哄寒少主入睡,可寒少主卻啼哭不止。
梅鳳雪哄著嬰兒道:“這嬰兒姓寒(韓)可不是我腹中之物”
“莫不是她……”
韓光才大驚失色,手已不停的在顫抖著。
梅鳳雪歎口氣道:“這也不是你那青梅的腹中物,這寒少主背著重任,庶我不可多言!”
韓光才道:“梅姑娘剛才那話已將我嚇得半死,既然背著重任,你怎可賴到己身?”
梅鳳雪笑道:“這也無妨了,我與寒戚關係交情過重,這兒理應由我扶養”
韓光才看著那嬰兒,忽然見嬰兒脖子上的玉佩,刻著幾字,不敢斷定其名了。
居然是天雪門的嬰兒,這可是江湖的一流門派,若不是生死仇深似海,誰也不會去招惹,可如今看來,已成往事。
“梅姑娘,這嬰兒來曆很大,在江湖都可攪起霍亂,隻怕梅姑娘一人……”
韓光才話說到一半,已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來者安之,十載之光,自有所了解,各江湖門派也有過些接觸。
懷中的嬰兒啼哭止,韓光才卻記住了嬰兒的樣貌,清晰的刻在了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