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陽炎奔去了大殿,慕離殤像是早早就預料到他會來一般,一直在大殿裏,未曾離去。

“師父,”

“我原以為你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做決定,不成想竟這般快?”

喻陽炎鬥誌昂揚的說:“師父,徒兒想好了,徒兒此去為的是燕國人,並非是東學名,至於東學名,徒兒自會尋機會報仇!徒兒此去,願化名言希!”

慕離殤欣慰的笑了笑:“這才是我的三弟子,好!你此去切記務必謹慎行事,若有難事,隨時傳信來昆侖派!”

“徒兒知曉。”遂又問,“師父,徒兒有一事一直不明,還望師父解答!”

“但說無妨。”

“天下六國,所處地勢皆有不同,且水火不容,可為何他們所書之字,所用之器,以及習慣刑法等等都非常相似?”

慕離殤歎了口氣,說:“你有所不知,天下曾是一國,是為周。後來為奪王位王子們相互殘殺,最終周靖奪得王位,其他幾位王子心中不服,便各自為王,形成了六國紛爭之勢。”

喻陽炎又問:“徒兒鬥膽,敢問師父,最終哪國會勝?”

“得炎者得天下。”

“師父此話何意?”

“來日方長,你自會知曉。此番下山,切記要小心行事,尤其要提防東學名!”

“是!”

三日後,喻陽炎收拾好包袱,便要下山,半山腰,喻陽炎看到了諸位師兄弟。他們看到喻陽炎過來,紛紛跑了過來,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熱鬧。

“三師弟,這麼快就走了?”

“師兄一定要小心啊!”

“……”

喻陽炎笑著說:“有時間記得下山找我玩,到時候好酒好肉管夠!”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不反悔,絕對不反悔!”

“那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喻陽炎與諸師兄弟相別,迎麵碰上了慕思妤,他先是一驚,她性格孤僻,怎會出現在這兒?

“你在這兒幹什麼?”

“怎麼,我就不能出現在這兒?”

“能,自然是能的。”

“你要走了?”

喻陽炎抬起頭她,有些驚訝,繼而恢複了鎮定:“是。”

慕思妤看向遠方,說:“照顧好自己。”

這句話,大概是他聽過最暖心的話了,隻因為他愛上了他最不該愛,也永遠不會有結果的人——她。

“一定。”喻陽炎堅定的回答,即便是為了這句話,他也定要好好的。

“喻陽炎,”

“怎麼?”喻陽炎有些不解。

“等我。”她知道他的心思,她又何嚐不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死而後生,隻要不是這該死的身份,無論什麼身份她都能和他同甘共苦。

喻陽炎更加百思而不得其解,直覺告訴他,不會這麼簡單:“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告訴我怎麼了?”

然而,答非所問。

“如果,我不是慕思妤,你會怎樣對我?”

“隻要你肯,鋪十裏紅妝,我迎你為妻,共此一生。”

“記住你說過的話,不許反悔。”

清風拂過,佳人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