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和藹,樹影窈窕,寬闊的玄情湖如同一麵碩大而平靜的寶鏡,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一陣清脆的笛音揚起,音韻悠遊柔轉,悅耳動聽,宛若朱雀般輕鳴。平靜的湖麵開始波光粼粼,一位姑娘站在遊船頭上,她一襲白衣勝雪,如瀑布般的頭發隨微涼的秋風吹起,手執玉笛,放在嘴邊吹奏。
突然,一個丫鬟喊到:“小姐,有人在湖裏!”
宮千璃不再吹奏玉笛,反問道:“有人在湖裏有怎麼樣?”
“小姐,我們不應該救她起來嗎?”
“不應該。”
“可是小姐,那是一條命啊!”
“萬一人家是自己跳湖自殺呢?我們救了她,反而幫了人家倒忙啊。”
“可是,小姐萬一這位姑娘不是自殺呢?”
宮千璃看著湖麵上飄著的人,心想:姑娘?她看起來不像女子啊。轉頭對丫鬟說:“把她救起來。”
“諾。”
被救起來唐清年全身濕漉漉地躺在船上的夾板上,迷迷糊糊地看見一個穿著古裝的姑娘,拍打著他的臉。
拍打著他的丫鬟問:“姑娘,你沒事吧?”
唐清年想,這是在演戲嗎?不過為什麼叫我姑娘呢?我可是一純爺們啊!剛偏過頭去看宮千璃,就昏過去了。
“小姐,她昏過去了。”
“哦,好生照料著她。”
“諾。”
第二天,唐清年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藍色的帳幔,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不適的動了動,卻發現身下的床榻冰冷堅硬,即使那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的鋪於身下,總是柔軟卻也單薄無比。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唐清宗下床,一房古代女子的閨房映入眼簾,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台上,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閑適。榻邊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質。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蓮。不時有小婢穿過,腳步聲卻極輕,談話聲也極。
突然,宮千璃帶著丫鬟推門而入,看唐清年醒來,一邊走到桌椅旁坐下,一邊說:“你既然醒來,哪,有些問題就需要你回答。”
唐清年不懂宮千璃說的什麼,直接問道:“小姐,你說什麼?你們這是在演戲嗎?”
“演戲?嗬,姑娘,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唐清年聽見宮千璃叫他“姑娘”疑惑的說了一聲:“姑娘?”然後覺得不對生氣地說:“小姐,我可是一個純爺們,你叫我姑娘,是不是有點演過了!”
宮千璃自小生活在女兒國中,女兒國全是女子,自然而然沒有聽過爺們這個詞,疑惑的說:“爺們?爺們是什麼?”
“爺們就是男人!”
“男人?好像聽國師說過。”宮千璃回憶著,突然唐清年問了一句,這是哪裏?把宮千璃拉了回來,回答:“這是我的怡袖山莊。”
“啊!怡袖山莊!”唐清年想到了一個人告訴他,女兒國有一個地方叫怡袖山莊,接著說:“你不會告訴我這是女兒國吧!”
“嗯。”
唐清年笑著說:“小姐,你就別逗我了。”
宮千璃板著臉說:“你看我像是在逗你嗎?”
宮千璃說完,唐清年笑的越發尷尬了,心想:老天爺啊!我不會穿越了吧!我不就在遊湖的時候調戲妹子,不小心掉下湖中嗎?怎麼還穿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