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
微微顫顫剛走進來的父母,白衣惹通紅著眼,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看到父母那充滿痛苦與慘白的麵容,佝僂著身軀,一頭白發,通紅的雙眼且布滿血絲,看得出來,得到消息後的他們是如何心力交瘁了。
父母最大的痛心,莫不過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白衣惹見此,心中也是著急,怕父母真的以為他死了,頓時跑到父母麵前大喊大叫起來。
“你們別難過啊,我還沒死呐!”
“爸~我現在可出息了,我已經成神了!還是特牛逼的神,宇宙我都能創造出來,您應該為我高興才對!”
“老媽~你看到了沒有,我沒有死啊,我就在你麵前呐~”
“喂喂!你們聽到我說的話了沒有?”
………………
對於他的大喊大叫,父母並沒有什麼反應,這種情況讓白衣惹非常絕望,情緒也有點崩潰了,抱著頭痛苦的嗷嚎起來。
“啊啊啊~為什麼~”
“這就是代價嗎?為什麼我覺得心好痛!”
毫無辦法,因為有著虛擬無法幹涉現實的規則。
這也是他生前想得太理所當然了,沒有認真考慮父母的感受,如今這般痛苦都是自己自討苦吃而已。
看不見,聽不了,碰不到,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至親近在咫尺卻又仿若遠在天邊,即便是神,內心也是會痛苦的。
…………………………
此時,白母方慧蘭已經來到了蓋著白布的屍體旁,右手裏還抱著一個包裹,她伸出左手顫抖著撫摸著屍體邊上的白布並哽咽著說道:“我可憐的兒啊~媽來接你回家啦~”
說著,眼眶就湧出淚水滴在了白布上。
一旁的白父白奇峰也閉上了雙眼,渾濁的淚水流向了蒼老臉頰。
拿著文件夾的警察此時也想安慰一下他們,但話到喉嚨又咽了下去,現在是人家一家人團聚的時候,他也不好去打擾,所以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白母哭泣了一會,雙眼依舊流著淚,然後拆開了包裹,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類似橄欖球型狀的大棕子,一邊掀開白布一邊說道。
“兒啊,別怕,媽媽把你的頭帶來了,這是用你最愛吃的糯米做的……”
說著,就揭開了白布,把糯米大棕子放到了無頭屍體脖子連接上了。
看到此情此景,那名警察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說他知道這可能是他們那邊對無頭屍的一種習俗,但也架不住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啊!
所以為了掩飾他心中的膽怯,警察連忙咳嗽了兩聲。
“咳咳!~”
不再去看那具屍體,而是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白父,然後說道:“白先生,如果現在沒問題的話,就在這裏簽個字吧!”
警察把文件夾遞給了白父,見白父接過了文件夾,他又說道:在裏麵是貨車公司的賠償款,還有社會上的一些慈善捐款,全部大概25萬元。”
白父打開文件漫不經心的看了一下,隨後又慢慢的抬起了頭,用通紅充滿血絲的雙眼盯著警察,然後嘶啞的問道:“我想知道那司機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