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周圍各處癡迷的目光,玫瑰美人兒徑直朝向巫馬前來。站定巫馬麵前,佳人微微福身,耳邊的長發隨著低垂的頭俏皮滑下,露出纖細的脖頸,如優美的天鵝。
“公子,可否與奴家初初共行?”不等巫馬言語,美人兒上前一步,柔夷主動抓住了巫馬的衣袖,美目輕眨,流露出十足的期待。
下意識的,巫馬看了秋業主子一眼。
隨著巫馬的目光,自稱初初的美人兒自然也看到了秋業,貝齒輕咬下唇,唇上胭脂色霎時退去,微微泛出白色,“奴家,奴家讓公子為難了。”
身子一轉,初初頓時難堪地想立即逃離這裏,隻不過,轉身轉得太急,小小一聲脆響,木屐的鞋帶被崩斷了,重心不穩,初初輕呼一聲,跌入了巫馬懷中。
初初那一轉身,衣袍飛旋,在巫馬的眼中,一朵玫瑰燦然綻放,絢爛迷人,花瓣正舒展之時,就主動掉落在了他的手心,淡淡玫瑰花香沁入肺腑,巫馬下意識的收緊了胳膊。
感到腰間的力道,初初順勢攀上巫馬的肩膀,香唇在巫馬耳邊張合低語,“公子,可應了奴家的約?”
玫瑰香氣越發濃重,甜香不斷刺激著巫馬,紅色的祭服越來越紅,開始發紫,由於跌倒,衣領向下滑落,雪膩的肌膚與豔麗的祭服相映,更是加重了刺激。
牽著手,巫馬亦步亦趨地跟隨美人兒,人流衝擠,眨眼間,巫馬就消失在了秋業視線之中。
也沒有阻攔,甚至表情都不變,秋業還是靜靜站在那裏,旁觀著廟會行雲流水地進行,一切都那麼和諧美好,好似已經沉溺其中了。
不多時,殿宇絲竹聲漸漸消弭,金石之音漸起,鏗鏘有力的碰撞像是在耳邊擊打出來的一般,一轉眼,熙熙攘攘的街道便冷清下來。溫暖的紙燈籠一個個滅了,蕭瑟的夜風吹過,帶來了片片楓葉。
當最後一盞黃光消失,整條街十分淒涼安靜,隻有呼呼風聲,似乎還帶來了遠處的哭泣。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喊殺嘶吼突兀地響起,幾隻箭矢不知從哪裏飛來,點燃了不遠處的民宅,不一會兒,火光便染紅了半邊天空。
一隊隊士兵從秋業身邊奔過,士兵之後,是倉皇出逃的百姓們,有老有少,無一不是麵容驚恐。
幾聲巨響之後,城,破了,百姓驚容更盛,敵國的士兵衝入城中,手起刀落,無一放過。
濃稠的血液混合著泥土,不一會兒,就漫到了秋業腳邊。眉頭微蹙,有些不好的回憶又入侵了。
抬起步子,秋業徑直向前走,一根手指凝出一點煞氣,穿過重重幻境,所到之處,眼前的景物如同被焚燒了一般,無論人或物都一層層揭開。
直到一扇雕花木門,手指輕點,門由輕點之處向四周焚燒,露出一個黑洞,絲毫沒有猶豫,秋業一步跨入。
可是其中的景象,讓習慣性麵癱的秋業都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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