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糾葛(1 / 3)

在葉長安例假結束後的那一個星期裏,報複才算真正來臨,薑淮左幾乎夜夜都要掀她的牌子,不折騰到半夜絕不罷休,興致來了白天也折騰,不僅下手格外狠,時間還格外長。導致葉長安白天上課的時候總是精神恍惚,聽著聽著就昏睡過去,直到下課才被嘈雜的人聲吵醒。

那段時間葉長安已經深深對手機這種通訊工具產生了生理厭惡,原因無他,都是薑淮左害的。翻看跟他的短信記錄,幾乎全是“XX點出來,門口等我”這種指令性的訊息,去了當然沒什麼好事,薑淮左先填鴨似的把她喂得撐的不行,晚上再把她“吃”的渣都不剩。是以這麼長時間以來葉長安不僅一點沒胖,還有越來越瘦的趨勢。

難免也有想要反抗的時候,某天葉長安佯裝忘帶手機跑去圖書館頂樓自習,私以為這下好歹能落個清淨,不成想薑淮左花了半個小時挨個樓層挨個教室查了一遍,還是把她堵了個正著。

那時她正在教室後排看書,突然麵前的椅子上坐了個人,輕輕敲了敲她的桌麵。

葉長安抬頭見是薑淮左嚇得不行,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怎麼來了?”

薑淮左托著下巴衝她挑眉:“發短信不回,打電話不接,隻能親自出馬嘍。”

葉長安沉默,又聽他問:“手機呢?”

“忘……忘帶了。”

薑淮左側頭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輕聲叮囑道:“下次可別忘了,找不到你……”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這裏難受。”

葉長安在那笑容裏看出了許多東西,心下一涼,手已經被他牽住向門外走去:“以後記得充好電,貼身放著,千萬別摔了丟了進水了。”頓了下他的笑容愈加燦爛:“其實也沒關係,你看,我照樣還是找到你了。”

就像是戀人間最最尋常的甜言蜜語,葉長安卻隻覺得驚慌。

他牽住她的手緊了緊:“長安,你說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緣分?以後不管你去了哪裏,但凡我想找,總能找得到的。”

其間威脅的意味混合著曖昧,電梯下降的同時,葉長安的心也在不斷下落。

那一天薑淮左明麵上沒有因為她耍的小心機動怒,晚上還是狠狠收拾了她,臨了還裝模作樣的道歉:“哎呀,一不小心又做過了,還疼不疼?”

葉長安就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和著血一起生生咽下去。

那之後葉長安有些認命,由著薑淮左折騰,再痛苦也不過還有兩個月而已,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離開這裏之後此生她都不會再踏進A市一步。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聖誕節。

薑淮左特地空出一天,帶她去了南山,那附近有一處新開發的溫泉,水質極好。

氤氳的水氣裏,葉長安的麵色比平常好了許多,臉頰和嘴唇被染成了粉嫩的顏色,連眼睛都被水汽浸潤的更加黑亮。

薑淮左趁機吃了不少豆腐,更毫不吝嗇的向她展示自己精壯有力的上身。蒸汽凝成的水珠沿著胸膛處的肌肉紋理一顆又一顆滑下,襯得古銅色的皮膚更加光澤。

葉長安泡的久了有些困頓,半夢半醒時突然被抓住了手腕,薑淮左極快的把什麼東西套在了她的左手上,入目是一隻銀色鐲子,十分精致新穎的樣子,尺寸也剛剛好,恰好能環住她的手腕。

葉長安怔愣的同時就聽“哢吱”一聲響,薑淮左從那鐲子上抽出了一把小小的鑰匙,又把她先前戴在腕上的琉璃珠子扯了下來。

她眉頭微皺,立即伸手去奪,薑淮左卻不肯給。反而趁著她貼近俯身吻了她的唇角一下:“特地給你買的聖誕禮物,喜不喜歡?”

葉長安推開他時麵色已經十分不好,伸手攤向他:“還給我。”

薑淮左把那串手鏈來回拋擲,語氣無賴道:“這個就當做回禮吧,我收下了。”

“之後我補份禮物給你,這個還給我。”

他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的臉,將葉長安神色裏的焦急慍怒盡收眼底,薑淮左不知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陰陽怪氣的問:“這玩意該不會是那個瘸子給你的吧?”

葉長安愣了下,繼而惡狠狠的看向他不說話。

他見她這般反應更加確定:“被我說中了?”

氣氛在沉默中更加僵持,薑淮左凶狠的一笑,突然就將那手鏈扯斷,珠子劈裏啪啦一顆一顆落入水中不見蹤影。

葉長安氣的渾身發抖,伴著“啪”的一聲響,薑淮左的臉被打偏過去,這一掌她使了全身的力氣,將長久以來的壓抑都爆發出來。

一時間隻能聽見水流晃動發出的細小聲響,薑淮左極慢的轉過頭來,眼睛都在充血泛紅。他攥緊的拳頭“咯吱”作響,像是下一秒就會對她施暴。

葉長安卻不怕了,甚至笑著挑釁:“你打死我吧。”

“打死你?那還真是便宜你了。”薑淮左極力克製住自己的手,因為情緒波動聲音都有些古怪:“葉長安,是不是最近我又太慣著你了?”

說完他的聲音裏有些疲憊蒼涼:“都已經這麼久了,你人在我這兒,心卻從來都在別的地方。”

葉長安冷笑:“不然呢,死心塌地,非君不嫁?”

他厭惡極了葉長安這時候的表情,低吼一聲:“不要笑了!”隨後伸手扯住她的頭發拉向自己,有些困惑的問:“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就是不肯忘記那個瘸子?”

她笑彎了腰,眉目間都是與平時不同的風情:“世道變了,強.奸犯都能說出這種話了。”

下一瞬葉長安就疼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薑淮左幾乎想要扯掉她的頭皮。

可她這次卻不肯輕易認輸,葉長安受夠了薑淮左的喜怒無常,也受夠了長期以來的壓迫奴役,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索性瘋上一次。

那三個字狠狠刺激了薑淮左,他脖子、手臂上的青筋都突兀出來,像是暴怒到了極點,恨不得把她撕碎。

“強.奸犯?”薑淮左把她緊緊按向自己:“葉長安,當初你求我幫忙的時候應該就有所覺悟吧?我好心好意多給了你一點準備時間,你還當我一輩子都不吃肉?”

話音一轉,他又去揭她傷疤:“還是說……你髒了那個瘸子也不嫌棄,還想回去跟他再續前緣?”

毫不猶豫的,葉長安再一次伸手打向他的臉,這一次終於被薑淮左攔截下來,他眼睛裏已經隻剩死寂:“葉長安,事不過三,再敢對我伸一次爪子,我就把它給卸下來。”

話音剛落,又是“啪”的一聲響,葉長安用了沒被控製住的那隻手,因為沒有用慣,角度出現了偏差,在他臉頰上劃出兩道細長的血痕。

薑淮左極為殘忍的把她的胳膊往後一擰,葉長安慘叫一聲,疼的站都站不住,軟綿綿的倒向水中,嗆了好幾口水,又被他抓住頭發扯向岸邊:“葉長安,今天我就想你知道什麼叫強.奸犯。”

那又是一個非常血腥的夜晚,薑淮左在旁邊粗礪的花崗岩上強行進入了她,葉長安背上的皮膚被磨得血肉模糊,血水順著石頭紋理流入水中,又慢慢融彙沉積,徒留一抹粉色。

他的手、口所到之處,就沒給葉長安留下一塊完好的皮膚,進行到最後葉長安連叫都叫不出來,薑淮左卻還不放過她,直到她昏厥過去許久,都還能感覺到身上一陣一陣的疼。

泄憤完後他把葉長安身上的傷口稍作清理,把她抱回床上就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葉長安發起了高燒,起先薑淮左還沒注意,隻覺得葉長安的體溫越來越高,冬季時節裏抱著還挺舒服。直到淩晨時分葉長安開始迷迷糊糊說些夢話,薑淮左才被吵醒。

他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身邊那人小貓似的叫個不停:“嗚……熱……疼……”說完還把被子掀了,整個人又蜷縮的跟蝦米一樣。

薑淮左把被子給她蓋好,沒多久又被踢掉,反複了幾次他也沒了耐心,一手把葉長安牢牢按進懷裏,不論怎麼踢蹬都不肯撒手。

他手下的皮膚不太平整,全是方才留下的傷痕。被碰到傷口後葉長安更加鬧騰,在他懷裏扭來扭去,薑淮左累的不行,可稍一放開她就踢掉被子,折騰了許久也沒讓他睡著。

天色漸明時他才看出葉長安的麵色紅的有些不對勁,一摸額頭燙的嚇人,趕緊驅車去了附近一家私人醫院。

給葉長安處理身上傷口的幾個護士都有些替她疼。全身上下的傷口觸目驚心,遍布咬痕、掐痕、磨痕,除了那張臉,就沒有一塊好地方,背上尤為嚴重,到處都是鮮紅的傷口,密密麻麻看著滲人。

其中稍年長的護士邊用酒精給她消毒邊小聲歎息:“哎,好好的一個姑娘,居然也有人能下得去手。”

“可不是嗎,現在那些有錢人玩起來真是越來越沒數了,估計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旁邊新來的一個小護士突然叫了一聲,方才她去處理葉長安大腿上的傷口,一打眼就看到了那裏,異常紅腫不說,還在往外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