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無法凝聚它們成為“氣甲”;
也無法利用它們去控製飛劍。
“飛劍就先別想了,你的底子不錯,但是畢竟境界太低,武者要禦劍,還是有些困難的。”酒劍仙半躺在石坪上,一邊喝著葫蘆裏的酒,一邊說道。
另一頭,滿頭大汗的蘇凡聽了,立即問:“那‘氣甲術’呢。”
他一說話,便分心。一分心,身邊的靈氣頓時便散了。
酒劍仙就像沒看見一樣:“像你現在這樣,對自己的靈氣那麼不熟悉,是無法形成‘氣甲‘的。”
蘇凡不敢再有所大意,趕忙凝定心神,周圍的氣旋再度產生起來。
蘇凡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敢有一絲怠慢,他對待身邊的這些好不容易產生的靈氣,就像對待自己的寶貝一樣小心謹慎。
那種感覺,就好像用極細的線,去穿透極小的針孔一樣。
隻是他用的,不是他的手,也不是他的眼,是他的念力。
他閉著眼睛,這樣能使他的注意力更集中一些。
額頭上的汗水流過了眼角,流過了臉頰,但蘇凡似渾然未覺一般。
忽然,他的雙眸睜了開來,眼眸深處,一絲喜悅一閃即逝。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似乎多了一些什麼。
沒錯,是一層光暈。
若隱若現的光暈,淡淡地籠罩著蘇凡的周身,就像是給他穿上了一件鎧甲一樣。
光暈轉瞬即逝,因為蘇凡的興奮,導致了他的精神瞬間潰散。
但這已經足以令他自豪,也令人震驚了。
不僅僅是一旁獨自修煉的白眼,就連酒劍仙,也停下了喝酒的動作,豁然起身。
他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一個月學會禦氣之道,並且掌握了“氣甲術”?
在他認識的人裏麵,好像就他一個能做到這一點。
更何況,他做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是一名地武師的存在。
而眼前的這個少年呢?
武者……
若不是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蘇凡是一個才武者的孩子。
可這畢竟是事實。
酒劍仙咧嘴笑了起來:“忽傑啊忽傑,你的預言似乎從來就沒有出錯的那一天。”
他目光中的驚愕,很快就平複了下去。
天空灑下一片金黃色的夕陽,照耀在酒劍仙的臉上。
傍晚時分本不應該那麼安靜,可眼下,當蘇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之後,蘇府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一片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哪怕是半夜深更,都應該偶爾會有蟲鳴,不該如此寂靜。
可現在……偏偏就是這樣。
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一般。
酒劍仙遮著額頭,看了一眼夕陽,半晌之後,嘴裏才喃喃道:“看樣子血衣門的那些人,終於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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