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條有些厭煩了，因為他等了足足兩分鍾，卻沒有聽到蘇凡的回答。
於是他輕輕咳嗽一聲，問：“小凡？”
蘇凡回過神來，認真地看了馬條一眼，想了想，這才回答：“是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哦。”預料之中的回答令馬條輕輕點了點頭，他盯著蘇凡，沉默了片刻之後，又追問道：“那你們不會是情侶吧？”
鍾靈兒呆在馬條身後，聽到這個問題，也是麵上一紅，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蘇凡，那神情之中，有著幾分期待。
蘇凡皺了皺眉。
“蘇凡”和鍾靈兒的關係，顯然是超越普通朋友的那一層麵，可自己和鍾靈兒，卻還沒有到達那個關係。感情方麵，蘇凡一直以來總是有些遲鈍的，江湖之中是，現在同樣也是。
所以他猶豫，他不想傷害鍾靈兒，卻也不想欺騙自己。
可這番猶豫，便意味著有這個可能性在裏麵，落在了馬條眼中，卻令後者的心情不怎麼暢快起來了。
於是，還沒有等蘇凡有所回答，馬條便皺了皺眉頭，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冷著臉道：“你應該知道，你配不上她。”
蘇凡笑了，與之前的愁眉苦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因為這個問題，可比之前他遇到的那個問題，簡單明朗多了。
蘇凡以為馬條會認識自己，畢竟自己這個名字，可是曾經擊敗過陸無雙的存在。所以，在他看來，馬條隻是為了掩蓋之前對鍾靈兒吹噓的那一份尷尬而已。
蘇凡沒有必要揭穿別人，所以，如果馬條識相的話，蘇凡並不想把事情鬧大。
可眼下這個情況，似乎馬條是有意識要將事情鬧大了。
既然如此，蘇凡也不介意。
“你笑什麼？”看著蘇凡臉上陡然轉變的笑意，馬條心中的不爽又增加了幾分，拳頭上隱約有幾道青筋突了起來，如果蘇凡還是這般討厭的笑容看著自己，他絲毫不介意上去給對方一些教訓。
可麵對著馬條的威脅，蘇凡還是掛著笑容，笑容不減：“我笑你愚蠢。”
“我愚蠢？”馬條怒極反笑，他還沒有說蘇凡愚蠢，後者倒反過來教訓自己了？
“咦……那不是蘇凡麼？”就在兩人對峙之間，一道驚異的聲音，從圖書館中傳了出來。
兩個同樣早起的學生，路過了這裏，其中一人當時是蘇凡擊敗陸無雙的見證者，自然一眼就認出了蘇凡。
“哪個蘇凡？”那少年認識蘇凡，可身邊的小夥伴們卻不認識，畢竟當時那場戰鬥的見證者並不算多，雖然造成了一時的轟動，不過兩個月以來，蘇凡一直在院長室中修煉，漸漸地他的名聲也就這樣下了去。
這也是為何，馬條在聽到蘇凡這個名字的時候，會覺得耳熟卻又記不起來究竟是誰。
可現在呢……
馬條似乎心中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隻聽那少年繼續道：“蘇凡啊，就是那個擊敗陸無雙，進入天龍學院一天便成為精英班的蘇凡！”
那個蘇凡？
馬條終於記起來自己是在哪裏聽說過蘇凡這個名字了，心中仿佛有無數匹叫做“羊駝”的生物飄過……
他看著蘇凡，雙眼空洞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依舊是笑著，不以為意的笑容，此時在馬條的眼中，有些猙獰，如同惡魔一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