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的雕花大床,床內女子麵色慘白,絕美容顏引人憐惜,給人欲飛尤蝶一眨眼便會消失般的感覺,一直守在其身側的南陽王妃見了自家女兒這般輕咬下唇淚水早已蓄滿眼眶卻是硬忍者沒掉出來,良久聞腳步聲陣陣傳來,總算是複了常色而眼底恍惚卻是出賣了婦人的情感。
“王爺萬安。”門外微小躁動聲隨著來人的低聲嗬斥即逝,南陽王匆匆入了殿麵上一片焦急氣惱色,南陽王妃見了來人好不容易隱退的淚水卻在刹那蓄滿掉落,猛地撲向其,淚不止。
看向人輕言安慰著,大致怎麼一回事路上小廝已向他報備,餘光瞥了床上那人心中確實百味交雜,朗聲“玉兒呢?怎不見她?”
明顯感到懷中人一愣,後見其恍然大悟神色不由好笑出聲想調侃著卻是不宜景。
南陽王妃看了周遭婢們訕訕離了其懷,吩咐著丫鬟前往暖玉閣遣了大小姐來。
而再看暖玉閣這邊早已是亂成一團,殿內一婢女模樣丫頭明顯是坐立不安的,另一婢顯然就平靜多了“白玉,我說你就不能學著姐姐我一下,該來的總要來的,我們能做的也做了,你著急也沒用。”
“啊啊啊,我都要瘋了你別像個沒事人似的,啊啊啊……”被稱為白玉的女子聽言卻是仍慌亂著,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怎麼辦啊,王妃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嗯……”
另一婢也隻能是無奈搖頭,說不心慌那是假的……
說來也真是巧,今天正逢大小姐外出不在府內,而二小姐這時出事。平時倒還好,隻今日卻是不同,大小姐難免少不了責罵,而遭殃的卻是她們這些丫頭們……
一片昏暗中,隻覺頭暈乏力,想睜眼也是徒勞,清晰片段如潮湧來不覺間指甲嵌入玉蔥,眉緊蹙著。
她是墨憐書,車禍。血。雜音。火。光。
她隻記得昏迷前是一陣刺眼的光。然後她便昏迷…
片段直至一個荒郊。打鬥。受傷。昏迷。仍是一片刺眼血…密密麻麻的人散去。然後就沒有了…
不知多久後,費力睜眼打量著周圍場景想起身著不料卻是一陣刺骨疼痛,倒吸一口涼氣驚動了那些守著的人,目光落到她身上眸中是明顯的驚喜,一婢許是過於激動忘了禮儀,連忙推門前往大堂通知王爺王妃。
壓下心中疑惑,正理著思緒,就見床沿邊的一人款款上前,聲無法壓抑的激動“郡主總算沒事了,奴婢這便去請了太醫來為郡主請脈。”說著便服了服正欲離去。
憐書打量著人,試探開口叫住其人“墨玉?”
聞聲那人停了腳步轉身“郡主還有吩咐?”
見人應聲,嘴角勾起抹弧度,倒閃了那些婢眼“沒什麼,你去吧。”
“哦……”墨玉見狀也沒多說,隻有些疑惑罷了,不過郡主的心思向來是不能猜,也猜不透的,隻管聽命便是。
墨玉請了太醫去,而那頭先前出去的婢也回來了,隨之而來的是南陽王,南陽王妃,而另一位……
想想,按照片段裏的,應是這具身體的嫡親姐姐,芙瑤郡主,也就是墨伶玉。確實是不負長陽九天玄女之稱,即使麵上無多大神色波動,但就連她這位見慣了現代那些女明星的人都恍了神色不由驚歎,更別說別人了。想到些什麼,心中一陣竊喜,既然是同父同母的那想必她現在的容貌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哈哈……
恍惚間已見南陽王妃一臉激動朝自己前來,嗯…貌似是要行禮的?
想著以免多事身體已先做出了反應,卻是被那人攔了下來,見她擁住自己喃喃念叨著“我的安兒啊……總算醒了,總算醒了……”
身形一僵,愣愣,手慢慢撫上其人背輕輕拍著,無言安慰著,看的就連一旁南陽王都是直誇懂事了,更別提南陽王妃,真是別提多欣慰了,而自己這位嫡親姐姐倒是沒多大反應,隻是撇了撇嘴,碰巧就被近身的南陽王瞧見了,免不了又是訓斥“看看你這姐姐怎麼當的,妹妹出事你倒還在外麵玩的痛快。現在還敢這幅表情……”南陽王撇開王位不談,本就是武將說話也直,一生氣,這聲也提了上來,對於剛清醒的墨憐書也就是墨伶安,說實心話無疑是噪音的存在。也是南陽王妃體貼開口“王爺也別怪玉兒了,這事誰能料想的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