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新櫻沒想到一進門就被一個人撲了過來狠狠壓住,連忙伸手去推,可男人力氣大得很,一時推不開,不一會,床上的兩人還在糾纏,竟都沒有聽見門被踢開的聲音。
沈俊權站在臥室門口,兩眼紅的快要滴出血來,死死盯著床上的正糾纏著的兩人。
躺在床上的賀新櫻,臉上精致妝容早就哭花,長發披散在胸前,遮住了她哭紅的雙眼。
啞著嗓子的賀新櫻,嗓子啞著發不出聲,隻能默默的留著眼淚。
沈嘉豪依然亢奮,親吻著身下這個女人,這個常常出現在他夢裏的女人。
又是“嘭”的一聲。沈嘉豪不知道怎麼,被人床上猛的拽起,身子不穩往後一倒,撞在了牆上,又順著牆滑倒在地板上。
“你們倆特意請我來,看你們的好戲麼?”沈俊權聲音不大,說出的每個字都滲著冷氣。
“俊權……!”剛剛擺脫了沈嘉豪,賀新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癱軟在床上,啞著嗓子叫著沈俊權的名字。
沈俊權隻冷笑一聲,說了句:“下次你們想幹什麼,請不要叫上我這個觀眾。對了,記得把門關好。”說完揚長而去。
賀新櫻不再流淚,又啞著嗓子喊了聲“俊權”就再也發不出聲音,眼神裏寫滿了絕望。
賀新櫻想到,沈俊權從進了這間房子,連一眼也沒有看她,她就知道沈俊權不會聽她解釋。
賀新櫻掙紮著爬起來,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攏了攏頭發,看著躺在地上的沈嘉豪。
賀新櫻踉踉蹌蹌的起身,走近沈嘉豪,趴在他耳邊說了句“畜牲。”轉身離開了臥室。
沈嘉豪並沒有聽清,賀新櫻說了什麼,也不太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賀新櫻走進衛生間,打開花灑,坐在馬桶上發呆。
“喂……”剛說了一聲喂,賀新櫻就又忍不住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痛哭。
“你怎麼了?你在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電話那頭的林恬焦急的追問。
躺在地上的沈嘉豪,從地上爬起來,逐漸清醒,疑惑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努力回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衛生間有聲音傳出,朝衛生間走去。此時,他的記憶也在一點點清晰……
沈嘉豪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拍打著衛生間的門,帶著哭腔喊著賀新櫻的名字。
“新櫻,是我,我不是人……我……求求你開開門,求求你讓我看看你,你怎麼樣?”沈嘉豪在門外一邊拍門,一邊苦苦哀求。
電話那頭的林恬,聽見了沈嘉豪的聲音,瞬間心髒一緊,又問了句“新櫻,你在哪?”
賀新櫻像是被人抽去了筋骨的皮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了句“1982。”
房間裏突然異常安靜,隻聽手機掉落在地下的一聲悶響,隨後,房間又恢複了安靜。
沈嘉豪默默的坐在衛生間門口,垂著頭,嘴角流出的血也顧不上擦。
下午,沈俊權在餐廳門前,與賀新櫻分開後,接到原本爽約的鼎盛集團老總請他回酒店的電話,飯局還沒結束就收到了短信讓他到1928房間,說有好戲看。
沈俊權本不想理會,可鬼使神差的還是在飯局結束後上樓去了1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