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生日禮物(1 / 2)

經過初秋洗滌的天空,變的格外的恬靜。路上行人各色的毛衣,圍巾,鞋靴,莫名而自然的活躍了起來。秋高氣爽,是今天的寫照。

11月11號,無奈的光棍節、、、今天除了已經有“伴兒”的男人們嬉笑單身的同事們外,也是雨塵的生日。

生日,每年都不可避免的要過,自己是十月初六,隻不過,今年就剛好在光棍節這天。可是,想想,對自己來說,除了奶奶,又有誰真正在乎自己什麼時候過生日呢?爸爸,媽媽,很早很小的自己就沒見過他們,奶奶也從不對自己提起,而自己也堅強的從不在奶奶麵前問起,在自己心裏,自己就是被遺棄的,而對於他們來說,即使不是多餘也是遺忘的一個吧?、、、

很可笑可悲的自己吧?、、、自己總是無奈的自卑著有這樣的家庭背景。

幸好,自己還有奶奶,還有奶奶對自己的陪伴,照顧,憐愛,雖然家,不完整,但對於那些比自己更不幸的人來說,自己還是幸運的,自己還有一個“家”,想到此,自己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緊了緊身上的包包,加快腳步,趕回家、、、奶奶肯定已經照例準備好了壽麵,在家等著自己、、、

路上來去匆匆的行人,有誰會注意到今天是誰的生日呢?、、、

、、、、、、

“奶奶,我回來了!”奶奶應該在廚房,客廳沒有奶奶的身影。

放下書包,正要進廚房,奶奶已經從臥房顫巍巍的走出來了。忙迎上前,攙扶住奶奶,看著奶奶顫巍巍的走著,自己感覺好象今天的奶奶,老了,真的老了!以前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呢?看來,自己真的對奶奶疏忽了,不可以再沒有奶奶了、、、心裏不由的怪自己的大意。

“小雨,又跑回來了。下次,慢點,不急、、、”奶奶看著自己心愛的孫女,眼裏盛滿了疼愛,怎麼忍心就這樣撇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可,生死有命,又怎麼由的了自己作主呢?希望小雨可以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可憐的小雨,從小,就沒有父母的疼愛,如果知道,他們也是身不由己,可能就不會那麼強忍著的堅強吧、、、要不是自己拖累著小雨,她早就有更好的學校,哪需要自己半工半讀?今天就十六歲了,自己終於等到今天了、、、唉,除了不舍,自己也無可奈可了,手上握著的物件的存在提醒著自己、、、罷了,讓她走自己的路去吧、、、

“小雨,過了今天,我們小雨就是大姑娘了。”順著小雨攙扶的椅子一起坐下,“其實,我不是你的奶奶,是你媽媽的奶娘,我的小雨很聰明,會明白的。以後,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老是強忍著,還有,你的爹娘,其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感覺自己越來越沒力氣了。越發的控製不了身體了、、、

“這是你爹娘要我在你十六歲生日給你的。拿好!我、、、我、做、到、了、、、”使盡全部的力量終於說完這一句,可是,還有好多話沒告訴小雨,小雨、、、

身體不平衡全部倒向了小雨、、、

“奶奶!奶奶、、、”感覺奶奶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靠向自己,還有,奶奶不是奶奶?是媽媽的奶娘?可在自己的心裏奶奶就是奶奶,永遠的奶奶、、、爹娘?、、、奶奶走了,走了,離開自己了、、、從奶奶手中拿過來的物件證明著剛剛事情的發生、、、抱著奶奶的身體,默默的承受著奶奶已經離開自己的事實。

終於,還是隻剩下自己了、、

、、、、、、

在這個城市,除了自己和奶奶,本就沒有什麼親戚。墓地在城南的一角,一片安靜而蔥鬱的墓地。相信奶奶會喜歡的。葬禮恰在一個晴朗的好日子裏安葬,一如我們的生活,平靜而孤寂。

奶奶,一路走好!

靜靜的收拾,才發現,奶奶的東西居然那麼少、、、而且都好好的放在一起、、、好象隨時準備離開一樣、、、奶娘?細想起來奶奶的一切好象變的不平常起來、、、

入夜,躺在床上,手中把玩著奶奶最後留給自己的東西,隻是由一條簡單而精致的細繩和銅錢狀的飾物,組和而成的手環、、、之所以說是銅錢狀,隻因上麵的字體和圖案自己從未見過,縱使自己的專業附修曆史,也猜不出這銅錢出至何年代,銅錢的一麵是一隻簡體的鳳凰圖案,另一麵是類似甲骨文的字體、、、據奶奶說,這是爹娘留給自己的,是什麼意思呢?可惜,知道答案的奶奶已經再不能告訴自己了,爹娘?他們應該知道吧?可是,自己從記事起,就沒有他們的任何印象和記憶,茫茫人海,要想相遇,恐怕不會比大海裏撈針容易、、、除非、、、

細細的回想著發生在自己周遭的點點滴滴,任思緒天馬行空的遨遊、、、眼睛焦距停在自己的右手上,右手大拇指與食指無意識的輕輕摩擦著銅錢、、、突然,一道五彩的光芒摒進眼簾,有那麼幾秒,自己一動也沒動,擔心隻是錯覺,直到手中的銅錢依然不斷的散發著光芒,才猛然驚醒,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景象。光芒照亮了銅錢上的鳳凰,而鳳凰好象蠢蠢欲動,好漂亮好精美!啊、、、它居然的震翅欲飛、、、居然向自己飛來,眼睛的焦距僵硬恐懼的無限放大、、、居然、、、居然直入自己的腦門、、、疼、、、眼前的視線慢慢的一片黑暗,隻剩下驚恐的思緒,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