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翎王朝,宣齡初年,皇帝龍溢微服出宮。住於和岩縣一戶農家裏。此戶人家姓寒,這個姓氏頗為罕見。家中的小女兒名叫寒柳,雖身份卑微,卻貌美無比,穿著普通,卻如天仙,那是一種飄逸靈動之美,讓皇帝龍溢心動不已。
寒氏夫婦見男子對小女兒頗有愛慕之心,便努力創造讓二人獨處的機會。
終一日,龍溢按規矩請求寒氏夫婦將小女兒寒柳嫁於自己。夫婦甚是喜悅,急忙點頭應允。他們當時並不知道他是皇帝。
這樣,寒柳被嫁入宮中,冊封為昭儀,賜字“寒”,住於寒苑。
寒柳明白他不知有她一個妻子,而是許多。
“皇上,臣妾當時一時愚昧,還往皇上還臣妾自由。”她真傻,一如宮門深似海,怎還會有回頭路呢?
“自由?朕給你的愛還不夠嗎?”他憤怒地將她扔到床上,瘋狂的強占了她,絲毫不知憐惜,亦或者,他在乎的僅是這幅皮囊?
“柳兒,朕會立你為後,今生隻會愛你一人。”這是他給她的最後一個承諾,也是一個沒有兌現的承諾。
“我留下。”她好傻,早已經用盡了全力去愛他,而他的心思,卻隻停留於這副皮囊上,談何“愛”字,又怎可能是真愛,最多也就是迷戀罷了。
漸漸的,她失寵了。
那日,他來寒苑
“柳兒,抱歉?”
“皇上為何致歉?”
“立後之事我也無能為力,”他說得雲淡風清,“為了天翎,朕必須立劉玉書為後。可是你記住,朕隻愛你一個。”
她依舊沒有說什麼,因為他說,他隻會愛她一個。她真傻,傻得無可救藥。
從此,皇帝再也沒有來過寒苑。
直到。。。。。。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寒昭儀有喜了。”
“有喜?”
自此,龍溢天天往寒苑跑。也經常會留宿於此。寒柳重新受寵。
十月懷胎,寒流誕下一子,皇帝給他取名為傾寒,龍傾寒。
皇後嫉妒,買通了太醫和寒苑的丫鬟。
那日,叫寒柳前往鳳翔宮。說是有正事商議。談話過程中說是口渴,寒柳主動去削水果。皇後就借此機會走進她,一扭她的腰,寒柳本能地回身,手中的刀卻恰巧劃到了皇後的胳膊。
皇後慘叫一聲,假裝暈厥過去。
皇帝趕到時,太醫正在為皇後診脈,寒流則呆呆地站在一旁。
“皇上。。。。。。”
“皇後怎麼樣了?”
“皇後身中劇毒,恐怕是日不多了。”
“什麼?怎麼會。”
“皇上。。。。。。”皇後輕喚。
“玉書,你不是不舒服?”
“不要怪寒昭儀,臣妾相信她會改過的。”
“皇,皇上。。。。。。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寒柳一驚,急忙解釋道。
“皇上,恕奴婢冒昧,方才確實是寒昭儀故意次上的皇後娘娘。”寒柳的貼身丫鬟小魚道
“來人,將寒柳打入冷宮。”皇帝憤怒地揮了揮手。
“不是。。。。。。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寒柳也害怕了。
可是,她終是被他關入了冷宮。
那樣懵懂的愛情,早已隨風飄散,或許,那根本不能叫愛情。他不見她,也不讓傾寒見她,她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活下去呢?她冷笑著,第一次露出這樣刺骨的笑。她所明白的,用一生去看懂的,不僅隻是那虛假的愛情,也有後宮的冷血和危險。
最後一次流淚,最後一次。。。。。。
一條白綾被懸掛在房梁上,她,沒有掙紮,沒有苦惱,漸漸的,連自己也慢慢遺忘了。
皇帝聽聞死訊,將寒柳厚葬。他並不是不愛她,而是,這份愛情,隻會給她帶來災難,而她卻沒有懂,也許,她終究是誤會他了,亦或者,她根本不愛他。他們的愛情,終究是一場悲劇。不是悲在結局,而是悲在兩個人永遠不會溝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