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娉婷聽他說的嚴肅,心裏又高興又感動,不過嘴上卻嗔怪著:“誰讓你說這些肉麻的話了?也不臉紅!”
林蕭楓嗬嗬的笑著,緊緊的擁住她,“這是我的真心話,一點也不肉麻!”
這一日,終於到了會稽,林蕭楓向當地的人打聽到了黃府的位置,寫下書信一封,然後用信封裝好,連黃小姐的鐲子一起,交給守門人讓他們送進去。
本來這封信水娉婷要搶著寫的,但是林蕭楓好言相勸,說她的文字那些凡夫俗子一定看不懂,水娉婷這才作罷。
看見守門人進去了,林蕭楓和水娉婷閃身躲到不遠處的房舍下偷窺,果然時候不大,黃府的大門匆匆的打開了,裏麵走出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人,後麵還跟著幾個年輕人,一旁有仆人相隨,看架勢應該是黃素素的父親和兄弟們。
林蕭楓和水娉婷沒有走出來和他們見麵,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幾個人四下張望許久,見不到送信人,隻好又退了回去。
“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是不是該回去了?”水娉婷悄聲問林蕭楓。林蕭楓搖搖頭,“我們先看看她的家人會不會及時躲避,待他們走後,我們再回去不遲!”
入夜之後,林蕭楓夜探黃府,帶回消息,黃府表麵上毫無動靜,其實內堂裏開了鍋,黃小姐的母親哭得暈過去幾次,黃氏父子正在匆匆的收拾細軟,看來明日一早就要偷偷的出門避禍。
黃小姐的父親還派了親信到京城中打探切實的消息,這一夜黃府可以說是外鬆內緊,看來黃小姐的親人已經相信了這封信的內容。
林蕭楓和水娉婷偷偷的尾隨著黃小姐的家人出了城,看他們一路向南奔去,走出了四五十裏地這才停駐不前,目送他們遠去。
再回到會稽時,謝道韞已經派人把馬匹送到了約定好的客棧,同時傳來口信,桓溫已經醒過來了,正在派人趕往會稽,要滅黃小姐的全家。
水娉婷垂頭喪氣,坐在房間裏一聲不吭,林蕭楓不無奇怪的問道:“你這是怎麼啦?一向嘰嘰喳喳的,怎麼突然間不說話了?我這耳根子可是難得清靜,可是一旦真的清淨了,還有點消受不了!”
水娉婷苦著臉,搖頭歎息,“嗨,人家本來信誓旦旦的要改寫曆史,可惜一番功夫白費了,那個姓桓的老烏龜沒死,不久以後又要興風作浪啦!”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又何必勉強自己呢?就算他這次僥幸沒死,一時半會兒可能也無法領兵打仗,洛陽城利用這幾個月的時間好好的準備,說不定就不怕桓溫的攻打了!”
“不錯,我們是為洛陽爭取了幾個月的時間,可是——哎呀!”水娉婷突然跳起老高,“不好了,不好了,我怎麼忘了計算時間啦?哎呀,糟糕!”
林蕭楓看著水娉婷一驚一咋,也不太吃驚,早就習慣她的行為了,見怪不怪嘛!“有話好好說,跳什麼?”林蕭楓拉住水娉婷,讓她好好的說話。
“我隻顧算著桓溫要攻打洛陽,忘記現在前秦內部混亂,恐怕不久之後姚萇就要滅了前秦,將前秦的領地全都納入自己的統治之中啦!恐怕這次攻下洛陽的不是桓溫,而是姚萇!”
林蕭楓聽懂了她的話,想一想,安慰她說道:“你也不用著急,咱們現在趕回去,帶著全家人搬到江南來,找個清幽的山穀隱居,管它誰占領洛陽呢?以後咱們不問世事,隻管——”林蕭楓故意買了個關子,不說下去。
“隻管什麼?”不出林蕭楓所料,水娉婷急忙追問。
“咱們隻管生兒子!”林蕭楓一臉的壞笑,湊到水娉婷的耳邊輕輕地說。
“你又胡說!”水娉婷狠狠的捶他一拳。
“算我說錯了!”林蕭楓忙認錯,然後又補充道:“我們還要生好多的閨女!”
“討厭,你當我是豬啊!”水娉婷啼笑皆非,把林蕭楓當作沙包痛打一頓。
傲笑紅塵之我去闖東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