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幾乎是將夕峒整個人扛著去了醫院的,那個架勢將120急救車的人員都嚇了一跳,主要是夕峒不停地在叨念著,“我不要我的孩子在醫院以外的地方出生,趕緊去醫院趕緊去醫院。”不停地說著趕緊兩字還真讓啊真都緊張起來了,隻是一邊的三美臉色都變了,看著醫院的擔架來了又抬下去一個孕婦,而自己家的總裁也在一邊沒見過的著急緊張的模樣,在路上的女職員們臉色也變了,大家都有了個不好的想法,在擔架上麵的就是她們天天詛咒的總裁夫人。
這下看著她那副已經要死要活的模樣,就知道她肯定是要分娩了,很多人隨著啊真在緊張,但是更多的就是幸災樂禍,希望她一腳歸西最好孩子也別留下——雖然這麼想太過的歹毒,但是也能讓別人有機可趁了。
夕峒雖然說有過幾次的生育經驗但是都不是用著這一個軀體,所以當分娩的痛侵襲到她的身上的時候,她難受得滿臉都是淚水。
醫生將她放在了推床上,推進了產房,而在門口攔下來了在一邊跑著跟隨來的啊真,“其他人不能進去。”
啊真瞪了那個護士一眼,“我是家屬怎麼就不能進去呢?又不是手術!”啊真想著他當皇帝的時候還不是在一邊候著妃子們生產,怎麼越是現代越是不想呢?
護士回瞪了他一眼,“要進去你自己建個醫院讓她生產,別礙事。”說著就推開了他,進去了產房。
啊真坐在了產房外頭的走廊的椅子上,雙手抱拳手臂壓在了大腿上,忽然身邊傳來了腳步聲,他微微地抬起頭,看見趙三美慢慢地朝著他走來,她麵無表情,站在了他的跟前,“是她麼?”
她的聲音有些淡淡的抖顫,目不轉睛地看著男人的眼睛,而啊真卻躲開了她的目光,低下了頭,又緩緩地點了點頭。
趙三美卻自嘲地笑了笑,“終究是太晚了嗎?”
啊真抬起頭看著她,“這從來都不是先後的問題,也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隻能是她的問題。”
趙三美滿臉的不甘心,蹲了下來,抬起頭看著男人,“我不明白,我並不比她差,如果你早一點認識我,如果就比認識她的時間早一點認識我……”
“三美,這不是時間先後的問題,就算我早一點認識你,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想法,”啊真認真地看著她,頓了頓,“如果說每一個人都帶著使命來到這個世界上,那麼我的使命就是與她相遇,與她相愛,還要與她相守。三美,我是為她而存在的。”
三美,我是為她而存在的。
女人聽了這句話,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她低下了頭,隨後緩緩地站了起來,她低下頭看著啊真,忽然笑了笑,“不用擔心我還是會留在公司的,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但是我還是來了,既然開始了我就會努力地做下去,你也不必覺得困擾,我會公私分明的。”
啊真沒有說話,女人很快就轉身離開了。其實周穎真的心思並不在於這個女人還會不會留在公司幫助他,更在意的是,在產房裏頭的女人怎樣。
他忽然想起他們接二連三夭折的孩子,想起那個流落在民間的女兒,而夕峒此時腹中的孩兒更加是讓他擔憂。
這個時候產房忽然走出來了,啊真驚訝地看著她,沒有聽到孩兒的聲音卻有人走出來是怎麼回事,他十分的害怕,連忙拉著護士問道,“我妻子怎麼樣了?”
護士一臉的不耐煩掙脫了他,“醫生需要催產素,別那樣緊張。”邊說就邊著急著離開了。
啊真就愣在了那裏,催產素?他怎樣都想不通,夕峒不是要生了麼還需要催產麼?肯定是有什麼問題了,他非常的著急,趁著護士沒回來推開了門進去看,醫生看見門打開了卻發現不是護士連忙對身邊的人說,“把他趕出去,說了不讓進來的,別影響產婦注意力。趕緊出去。”
啊真不為所動卻被兩個護士給趕了出去了,他看見剛才的護士又匆匆地進去了,透過擺動的門縫他看見了護士給醫生遞了些東西門就又合上了,他心急如焚地在走廊上邊走來走去,從夕峒在公司裏頭說要生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個小時了,因為夕峒這是第一胎,宮頸張大的速度要比生過第一胎的孕婦要慢,所以產程一般都會比較長,這是啊真也了解的,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停止去擔心。
啊真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想起很多和夕峒過往的事情,自從兩人重逢之後,就很少地去回想兩人在清朝的回憶了,因為他們也在不停地製造著新的記憶,但是如今想起來,那仿佛真的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雖然現在的夕峒很多性格的特點都有了改變,但是她還是她,受了傷害第一時間不是去保護自己而是原諒,什麼事情都是以他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