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傳說1(1 / 2)

春天已經大麵積地覆蓋了整個京城,而朝中大臣卻人心惶惶,言官們看見皇貴妃去世之後皇帝對年氏已經大不如從前的畏懼,甚至好幾次在朝堂中大怒相對,都看好了方向抓緊機會上奏折斥責年羹堯驕橫跋扈功高蓋主,在地方裏頭一手遮天,貪汙受賄結黨營私,皇帝並不是不知道年氏有這些罪行的,隻是大家猜測著之前是不是因為寵愛年貴妃而沒有過多的懲罰罷了,不然如今年貴妃一走他也不會這麼著急地想要將年羹堯鏟除掉。

雍正的確承認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夕峒,他知道雖然夕峒並非是年羹堯親妹妹,但是兩人之間卻真真有著些許的兄妹之情,兩人還曾經因為這件事情吵架過冷戰過,而他雖然對她這樣的做法表示不理解和不支持,但是並不代表他會忽略她的感受,所以,即便是知道年羹堯有這麼多的罪行,已經在阻礙著他的宏圖大計他都一一忍耐下來,而且他也曾嚐試過和年羹堯緩和關係——通過舉行家宴,而且他還很多次去警醒那個男人讓他收斂收斂,但是看來年羹堯總是將他的客氣和忍讓看成是縱容和畏懼,如今夕峒不在了,他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隻是這個男人依舊如初的再地方裏頭獨斷專橫實在是讓人生氣,而他再也沒有理由去容忍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而事實上除掉年氏並不是什麼非常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在如今這樣國本穩固百姓愛戴的形勢下,反倒是給皇帝樹立了一種威嚴讓人不敢僭越。

更多情況下,他風風火火地除去年家是希望夕峒可以有所聽聞,能夠了解他的用心良苦,能夠明白他的心意,而對於那些誤傳或者是故意亂傳的謠言的始作俑者,雍正查找了出來,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誰去承認做過這件事情,關鍵並不是因為誰怎麼樣地查出來是誰做的,而是幕後一切的主謀,鈕鈷祿意仙,她安排誰,希望誰去承認這件事情,誰去為這件事情接受懲罰而好讓自己置身事外。

夕峒迎來了她逃離皇宮的第一個春天,對於這種好天氣她如今是非常的享受,在皇宮平常裏頭這樣的好日子並不是沒有的,同一片天,當然也會有明媚的陽光,隻是更多時候,宮中的女人更關心的是恩寵,華美的衣服,雍容華貴的發髻和首飾,關心百花中明媚中自己能否吸取眾人的注意力,誰還會在意身邊的陽光到底有多麼明媚呢,為了一個男人,宮中女人失去的那隻是自己對愛的向往和憧憬呢?

藥蘭的親戚在市邊塞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家,宅子還算大,有三兩個分隔開來的小院子,藥蘭和夕峒一同坐在亭子下麵下棋,藥蘭不禁感歎道,“出宮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和姐姐一樣跟我下棋了,好久不玩倒是生疏了。”

夕峒笑了笑,“這與生疏哪有什麼關係,”夕峒故意裝糊塗,“好像以前某人也是很難贏我的。”

藥蘭臉紅著掩著嘴巴笑起來了,“知道了知道了,姐姐嘴巴子上也不肯饒過我。”夕峒瞥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出其不意地說了句,“將軍。”

藥蘭“啊”了一聲,連忙仔細看看棋局不想自己剛會兒走神那一會兒沒留意一下子就給對麵的人乘虛而入了,她連忙搖搖頭,“這局不算,姐姐故意和我聊天的,我沒注意,這句不算,我們再來一局~!”

夕峒白了她一眼,“還來啊,我們都下了四五局了,就第一局我輸了你你就再沒贏過,再下下去天色就要暗了,”說著夕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家寶貝想吃飯了。”

藥蘭撇撇嘴巴,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們明天再下,”說著收拾著棋局,又忽然想起什麼,“我聽說桂滕今日抓了野兔,我們今天去吃燜兔肉,給你家寶貝補一補吧。”夕峒掩著嘴巴笑,她伸出手,藥蘭很自然地扶著她,兩人就這樣慢慢地走回房間。

邊塞裏頭的黃昏和早晨很是壯闊,一大清早夕峒就醒過來了,看見了屋子裏頭的下人冰兒,心血來潮地問道,“你可知道忘情穀在哪裏?”

掃著地的人聽了愣了一愣,“知道的,夫人找那個地方做什麼?”

夕峒笑了笑,“那你可以帶我去瞧一瞧麼,我早聽說那裏的名氣,隻是想去聽一聽罷了。”夕峒一臉的漫不經心,似乎真的是在不經意間聽到了這個地方的名字和聽到一些比較好的形容,由此心生興趣,慕名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