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峒趕緊拉開她們兩個,“別吵了別吵了。不就是打水麼,我去還不行麼?”說完白了她們兩個一眼,拿過來水桶走出去打水。這兩個人都多大了啊還這樣小心眼,在這種情況當然是安安定定別太張揚了。
一天下來,累得要命,自己穿越之前,也好歹是個千金小姐,雖然每天因為家族關係要學這個學那個,可以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在皇宮,好歹也是半個紅人啊,宮裏的人好說也會給她三分薄麵。
夜晚睡覺也是個問題,明玥睡到了夕峒的位置上去了,她和映月又吵了一架,夕峒沒有辦法,趕緊勸開她們,又叫映月往外退出了個位置,自己在她們中間睡。燈熄了之後也不讓人安穩地睡覺。右邊的明玥輕輕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示意夕峒把頭靠過去。
“嘿,夕峒麼,我看你脾氣都不錯的,幹嘛要跟她這樣的人玩呢?”
夕峒突然明白為什麼她們兩個為什麼勢如水火了,原來在爭奪“自己人”。果然兩個是缺心眼的啊。慢著,她說她是太子妃的親戚,石氏?沒有多大印象。隻是,太子應該很快就會失勢吧?
夕峒覺得很頭暈,當初學曆史也太不認真了,胤祥到底是哪一年被圈禁了呢?而年氏又是怎樣嫁入何時嫁入四爺府的呢?怎麼覺得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了。難不成是當初來著清朝時候撞到腦袋了?夕峒記得自己的記性一向都是很好的。到底是哪一年圈禁哪一年入嫁呢?為什麼偏偏就忘記了呢?隻是記得太子被廢之後就圈禁的,一廢的時候沒有被圈禁,那肯定是二廢了。至於自己什麼時候嫁去四爺府就真的想不起來了。唉,順其自然吧。
又被明玥煩了一會兒。睡著了。
的確,太廟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的無聊啊。也不知道蕙蘭姑姑是怎麼熬過來的,見她也不怎麼愛笑,老是板著一張臉,不討好別人不說好聽的話也算了,讓別人討好她的機會也不給。真是,這樣冷冰冰的,以後要怎麼相處三年呢!!
說到冷冰冰,夕峒不禁想起四爺。四爺也總是板著臉的樣子,可是,自己也是算有幸看到他的笑臉的。可是分開了幾個月好不容易見上了,過了沒多久居然又分開了,怎麼就那麼曲折呢!!夕峒這時候也不否認了,是挺想那塊冰豆腐的。
“夕峒,宛兒,你們兩個跟我過來。”蕙蘭姑姑突然叫了夕峒,咋驚了一下子,便默默地跟過去了。來到一道石門麵前,隻見姑姑艱難地打開,一個石棺赫然地出現在夕峒眼前。“你們以後就每個月的初三來這兒打掃吧。”說完領著她們兩個進去。
夕峒偷偷地瞥了一下那個叫宛兒的宮女。她不停地抖著,又咽著口水,看上去似乎是很怕了。夕峒也有點不敢往前走。
那姑姑冷笑一聲,讓人背後發毛。“怎麼,你們這樣就怕了啊,我跟它可熟著。”夕峒總覺得她說的這句話不大對勁,什麼叫熟著啊,唉,這姑姑是怎麼講話的,再看看宛兒,已經嚇得是滿臉通紅發紫了。夕峒拉住她的手,低低跟她說了聲,“別怕。”
又四周看了看,這墓室也夠奇怪的,空溜溜的,抬頭一看可是嚇壞了夕峒了,許多大岩石被粗繩子捆著抵在屋頂,姑姑看著她的臉漸漸變白,嘲笑地說了聲,“那個石頭是封墓室的時候,隻要輕輕在外麵把繩子弄斷那些石子就會落下來,這樣也沒有人來打擾先太後了。你們也不用擔心自己會發生什麼意外,繩子牢固著,我在這裏那麼久都沒有事情。”
夕峒心裏暗暗地怕,雖說這樣,可是這樣日子一天天的,繩子總會被磨爛的。如果一個恰好,一個不小心自己在裏麵…到時候就不止是粉身碎骨血肉模糊了。
“就這樣吧,今日你們兩個打掃這裏。”蕙蘭姑姑說完就出去了,留下一個膽顫心驚的女孩和一個滿眼恐懼的女孩。
“你….你是叫夕峒吧?”夕峒點點頭,“夕峒,我好怕啊….你怕不怕??”夕峒咽了咽口水,正正地吐出一句話。“一個人不管身前死後都值得尊敬。”
宛兒似乎不明白。可是又似乎有點懂。可是誰會在乎她的生死呢,她不過是個丫鬟,進了宮代替了小姐當宮女不止,因為不討那些公公歡心就被陷害放逐太廟,她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她跟自己不一樣,有著極盛的容貌,卻跟平日的美人不一樣,並不是驚豔的感覺,而是很清爽。聽其他人說,在放逐之前她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被放逐好像是因為皇上要賜婚給她,她拒絕了,這是宛兒一直都想不通的,而且,對方是太子啊,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她嫁給太子以後就是王妃了,怎麼說不就不呢?從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到了如今要與死人打交道呢,可是如今看她這般冷靜,不禁佩服起來,果然是與普通人不一樣啊。
夕峒看著眼前的宛兒的眉頭漸漸鬆開,便拉著她打掃起來了,重要的是,不打掃玩不能吃飯!!都快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