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險惡,商場難道就和善嗎?習武有什麼不好,我習武還能保護自己。”姬重霄捂住耳朵。
姬父語塞。心中權衡一番,姬父退讓:“霄兒,你習武隻能用來防身。你能跟我保證嗎?”
“可以可以,我保證!”
“好,為父明日為你請一位鏢師做師傅。”
“我不要鏢師,我要大俠做我師傅!”
“不得胡鬧。為父不想與江湖人扯上關係。隻能是鏢師,否則此事作罷。”
姬重霄頭一回見父親這麼強硬的態度。他不甘的接受這個安排:“鏢師就鏢師,不過我要最厲害的鏢師做我師傅。”
第二天,姬父果然請來一位鏢師,鏢師姓龔,在當地小有名氣。
拿了人錢財的龔師傅教的格外用心,癡迷上武學的姬重霄收斂了脾氣,學的十分認真。一個月的時間進步神速,令龔師傅讚歎不已。
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半年之後,龔師傅沒有什麼可以教授給他的了。叮囑他幾句“勤加練習”之類的話後回了鏢局。
這一年,他十三歲。
一天,他閑得無聊,帶上幾個家丁去山中打獵——自他第一次隨師傅去打獵,他便愛上了這項活動。
他像往常一樣背上箭囊,鮮衣怒馬,穿過繁華的大街,奔向城外的山林。
身後,留下一片少女悸動的心。
他深入山林,悠閑的在林子裏轉悠,看見感興趣的獵物便舉箭射殺。他不是獵戶,不需為生計奔波,也就沒必要刻意去尋找獵物的蹤跡;讓他撞見的,他也不會放過。若一箭不中,驚走獵物,他驅馬趕上。打獵,於他而言是一種享受,一種可以肆意殺戮、操控弱者生死的享受!
一向眼尖的他瞧見五十步開外有一頭野豬正在歡暢的進食,不等被甩在身後的家丁跟上,他下馬,悄悄靠近,挽弓射箭。
鋒利的箭頭刺入野豬皮膚,同時也激怒了它。它憤怒的四處頂撞,想要找出暗算它的家夥。
姬重霄又射出一箭,正中豬目,野豬慘叫一聲,龐大的身軀重重的砸在地上。他沒有急於靠近,而是朝倒下的野豬又射了一箭,野豬沒有反應。
“死了麼?”他從矮木叢中現身,慢慢的像野豬靠近。
異變突起,原本倒地死亡的野豬突然站起,帶著同歸於盡的氣勢,狠狠地朝姬重霄衝去。
姬重霄反應也不慢,在野豬起身的那刻便知不妙,他轉身就跑。雖然習武半年,但仍跑不過重傷的野豬,眼看就要被追上,野豬卻猛然摔出去,中箭的一目還在冒血,然已沒了呼吸。
姬重霄聽見身後的動靜,回頭見野豬倒地,心下疑惑:又裝死?不對…他遲疑的停下腳步。
“它死了。”野豬身前突然冒出一個渾身籠罩在褐袍下的人,姬重霄隻能憑聲音知道是個女人。
“你殺了它?”
“是。你死了很可惜,所以我隻好殺了它。”
姬重霄愣住:“為什麼?”
“我注意你有一段時間了。你很適合習武。我知道你想學絕世武功,成為當世一等一的高手。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