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無端端被人擊落了兵器,還弄了滿臉灰土,不禁一齊愣在那裏,麵麵相覷。
須知能進入皇家護衛隊的自然絕非泛泛之輩,這二十來個從圍追堵截中逃脫的更是功夫了得,不料現在卻被兩根手指輕巧地打落了兵器,這叫他們如何不震驚?
亦如等人更是驚訝異常,定睛一看,卻見剛剛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神秘人幽冥,正麵帶微笑地站在秋豐清和芳芳麵前,右手食中二指並攏,緩緩收回,垂下手臂,淡淡地說道:“這麼多高手對付兩個毫不還手的弱者,你們不覺得可恥麼?”
“你……你們這些奸細,還有臉提可恥?”其中一人壯了壯膽,正視著幽冥大聲說著,但明顯已是中氣不足。
“這麼輕信對方的反間計,難怪你們會這麼難堪,讓人圍殺。”幽冥話音一落,單手一揮,猶如袖袍拂塵一般,那幾人已齊齊甩飛出去。
幽冥將手往地上那顆兵器揉成的鐵球旁一指,道一聲:“落!”那幾人便跌落在那鐵球旁邊,落地之後踉踉蹌蹌幾步,險些沒有站穩。
幽冥不再看他們,轉身去扶住秋豐清和芳芳:“不用怕,你們沒事了。”
聽到幽冥的低喚,秋豐清和芳芳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死。二人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抬頭發覺那些向他們出手的皇家護衛隊衛士們一個個麵如紙色,正整整齊齊地站在一顆快刀擰成的鐵球旁,一聲不吭,眼睛裏滿是恐懼的神色。
“我們……我們沒有死?”芳芳捅捅秋豐清的胳膊,小心地問。
秋豐清早已經臉色煞白,聽她在問話,忙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脖子,終於鬆了口氣:“頭還在脖子上,我們沒死。”
幽冥拍拍秋豐清的肩膀,笑道:“有我在,你們死不了。”
“幽冥,是你救了我們嗎?”芳芳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幽冥,一雙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住打量他幾百遍,最後不得不驚訝道:“你赤手空拳在這短短的時間裏打敗他們好幾個人?”
“這有什麼?”幽冥將手握成拳頭,在芳芳麵前揚了揚,一副稀鬆平常的模樣。
“不管怎麼說,幽冥,謝謝你救了我們。”秋豐清好歹也是見識過一些場麵的,自然少不了道謝,雖說大恩不言謝,沒有什麼比救命之恩更重的恩情,但秋豐清始終覺得,一句簡短的道謝,總好過什麼都不說的好,除非是生死之交。
他們在這裏說話交流,亦如等人卻坐不住了,當下鐵馬蹬蹬蹬奔到麵前,亦如將金戈緊緊握在手裏,警惕地望著幽冥,那個男子正怡然自得地抬頭看她,說話的語氣依舊平淡如水:“這位金戈鐵馬裝備不錯的美人兒,請問您有何見教?”
亦如也不跟他繞彎彎,劈頭就問:“你到底是誰,來此意欲何為?”
幽冥指了指秋豐清和芳芳,淡然說道:“他們是我朋友,我來看他們,不行麼?”話鋒一轉,幽冥忽然反客為主,反問道:“我說,你們的人正在和對方大戰,你作為領頭的,不專心對付敵人,又跑來找別人的碴兒,豈不是主次不分,顛倒輕重嗎?”
亦如被他問得一時語塞,半晌之後才不放心地問:“你們真的不是詩閣大丞相派來的奸細?”
幽冥道:“就你們那個什麼大丞相,也配來支配我?況且我又不認識她。”說完,抬頭看著亦如,朗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和那個什麼大丞相有何冤仇,這些都與我無關。我隻要帶走我這兩位朋友。”
“這麼說,都是一場誤會。隻是眼下我們已經被團團包圍,恐怕閣下想走也未必能夠走成。”亦如看得出幽冥身手不凡,兩根手指就能打發好幾名皇家護衛隊高手的人,絕對是實力超絕的。因此亦如有意借這個理由留下幽冥,好讓他幫自己擊退詩閣大丞相的四大副將。
誰知幽冥隻是拿眼睛掃了她一眼,淡然道:“你也看到了,以我的能力,帶兩個人從這裏離開,簡直是小菜一碟。”
“幽冥……”這時身後的秋豐清忽然弱弱地低喚一聲,道:“她們是吟月帝國的皇家護衛隊,遭到帝國大丞相詩閣的反叛,連女王也受了傷,既然你很有本事,能不能順手救一下她們?”
“你們的女王受了傷?”幽冥掃視全場,目光落在伏在馬背上的儀越女王身上,眉頭微微一皺,已然看出端倪:“看她一身輕甲絲毫無損,那甲衣又像是高等材料所製,所以她不可能是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