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練過武的丫頭,連說話語氣都這麼中氣十足,盡管紹岩很不喜歡別人用這種方式要挾他,不過在女人麵前自然另當別論了,雖然看不見這名女子的模樣,但通過那悅耳的聲音,他絕對有理由相信,脖子上這把劍的女主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個小美人。
紹岩刻意伸長脖子往那女子身邊靠攏,聞著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這是一種極其美妙的感覺,一種足以讓人飄飄逸仙的感覺。
“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你”。那女子察覺到他的不軌意圖,指尖用力往下壓,紹岩明顯感到脖子處一陣冰涼,這家夥在女人麵前天生不怕死,用他的話去說,表麵看上去越凶的女人越是心軟,這一點他很有經驗,劉萌夠霸道吧,還不照樣被老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紹岩當著眾人的麵,裝作很委屈的樣子,說道:“各位也都看見了,我和這位姑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她卻非要殺我,這世道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蒼天哪,大地啊,還讓不讓我們老百姓活了?”
紹岩跪在地上,張開雙臂擺出擁抱太陽的架勢,白眉見他演得栩栩如生,自己作為配角也不能落後,否則會影響整台戲,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紹岩就勢撲到他懷裏失聲痛哭,演繹著一段父子情深的畫麵,二人的演技愣是‘感動’了那些懷有正義感的人們,人群中頓時一陣騷亂,大家對那女子‘暴行’表示強烈譴責。
那女子又急又氣,責怪自己運氣不好,碰上紹岩這等厚顏無恥的無賴,隻好在原有的基礎再做出讓步,憤然地從懷裏拿出一張麵額一百兩的銀票扔在地上,圍觀的百姓不禁麵麵相覷,天哪,這丫頭出手闊綽?不用猜,肯定是大戶人家的千金。
有錢能使鬼推磨,那女子拋出一百兩,不僅堵住了悠悠眾口,就連紹岩身邊的白眉都怔得說不出話,紹岩朝他投去鄙夷的眼神,沒出息,區區一百兩就把你給收買了,以後還怎麼跟我混?
“臭小子,這一百兩就當是給你的補償,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訛錢嗎?你要多少,開個價,我給你便是。”那女子的態度很是冷漠。
紹岩苦苦一笑,換成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蹲在地上撿起那張銀票,眼下今非昔比了,自從身邊多了個白眉後,他想要什麼,那老家夥都會盡力滿足他,生怕得罪這位未來的國君,就算紹岩開口要天上的星星和水裏的月亮,那老家夥也絕無二話。
“姑娘,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承認金錢對我很重要,但我會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本事去掙,而不是去乞討,更不需要別人的施舍。”說罷,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周圍驚訝的眼神,接著道:“姑娘剛剛說我在訛您,請問我訛您什麼了?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收過你的一分錢,這是你給我的十兩銀票,現在還給你。”紹岩拿出那女子留下的十兩銀票,周圍人都笑他傻,這年頭居然還有人不喜歡錢的?
錢不是萬能的,沒錢那是萬萬不能,一直以來,紹岩將錢看得比美女都重要,他之所以表現得比那丫頭還要清高,除了背後有白眉做經濟後盾外,其實就是故意在找茬,伺機拖延時間,
那丫頭見他不肯收下銀票,心中非常好笑,折騰了半天,這小子不想要錢,那他到底想幹什麼?
紹岩很想看看這丫頭的臉,礙於鬥篷的遮擋,他隻能將目光轉移在那對豐滿的胸脯上,反反複複將它與劉萌、鄭月桂作比較,隻覺得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堅挺,不知道這手感會不會一樣呢?嘻嘻,紹岩不禁偷著樂,好色是天生的,色狼是要靠鍛煉的,聽說古代女人發育比較早,難怪這丫頭二十不到,體形很像是一個小少婦。
那女子的鬥篷動了一下,顯然發現了那雙狼一般的眼神,紹岩下意識地咽了自己的口水,內心倒有些忐忑不安,他昨天和鄧炳堂約好,由自己出麵‘釣魚’,鄧炳堂則挑出十幾名高手化妝成平民在附近撒網,一旦有情況,立即帶人收網,如今這丫頭已經出現,卻遲遲不見鄧炳堂現身,姥姥的,這老家夥該不會是在耍老子吧?
“臭小子,你不要錢,那你要什麼?”那女子將嗓門提到了最高。
“這個問題?”紹岩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做生意的不要錢要什麼?除非他是白癡,紹岩排除了自己是白癡的可能性,可是對於一個正人君子來說,說出去的話等於潑出去的水,自己明明說過不要這丫頭的錢,總不至於厚著臉皮再去改口吧,紹岩拍拍額頭,腦子咕嚕一轉,趾高氣揚的上前說道:“姑娘千萬不要小瞧我們這些做生意的,我們雖然沒有什麼學識,卻也聽過‘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至理名言,不錯,金錢是可以買到許多東西,但卻買不到一個人的尊嚴,有人一生為錢而活,一生為奴,有人一生為臉而活,一生為主,我屬於後者,一生做自己的主,姑娘剛剛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我們難堪,我要姑娘為剛才的所作所為向我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