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楓冷哼一聲:“我便是有隱疾也是我自己之事,不勞父親掛心。”
景越良微微一愣,似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那番話,有些後悔,卻見景亦楓這般語氣,火氣又是湧了上來,一揮手道:“我不管你如何想,這姨娘你必須納,安姨娘的娘家有一位表侄女,也是才貌雙全,溫柔賢惠,你便先納了她做個貴妾罷。”
“孩兒怒難從命。”景亦楓站著不動絲毫,冷冷的道。
“你……”景越良氣得說不出話來,頓了頓,又怒道:“若是你不答應,便家法伺候,打到你答應為止。”
景亦楓仍是一動不動,麵色仍是冷冷淡淡,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微笑,眼神堅定:“無論如何,孩兒都是不會納妾的。”
“好,好,你不納妾,我就打到你納妾。”景越良氣憤的看他一眼,便對著書房外喊道:“來人,把家法給我請來。”
“是。”外麵的管家聽了,急忙應道,衝衝跑去請家法。
不一會兒,管家便捧著家法而來,景家的家法便是一根鞭子,粗瞧十分普通,細看卻能瞧見鞭子上帶著根根尖刺。而這根家法擺在景家祠堂,已是被景帝師禁用了。
今日景越良也是被景亦楓氣糊塗了,接過家法,看向景亦楓,又問道:“你納是不納?”
景亦楓看也未看他一眼,隻是別過了頭,道:“孩兒恕難從命。”
“好,好,那你就別怨父親心狠。”景越良氣呼呼的說著,便真的舉起鞭子,抽向景亦楓。
景亦楓卻是站著不動,那鞭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背上,頓時,雪白的錦袍便被抽破了,後背流出了鮮血。
景越良微微有些心疼,卻是見景亦楓一動不動,臉上還是一片傲然,又是氣了起來,怒道:“你給我跪下。”
景亦楓嘴角微微揚起,神情卻是帶著一絲諷刺,就那麼直直的跪了下去。
“你到底是納不納妾?”景越良氣憤的走到景亦觀麵前,又問道。
景亦楓還是一句話,絲毫未變:“孩兒恕難從命。”
“你……”景越良揮起鞭子,又抽了下去,這下連續抽了十幾鞭。
景亦楓的後背已是有些血肉模糊了,額頭已是冒出了層層冷汗,卻是咬著牙一聲不吭,神情堅定。
景越良還在氣頭上,心中雖是心疼,卻見他仍是這副模樣,又氣道:“好啊,你是被封了世子,覺得翅膀硬了,便敢忤逆我了是吧。”說完,便又要揮起鞭子要抽下去。
“住手……”書房門口,景傲急急走了進來,臉色有些蒼白,見景越良又要往景亦楓身上打去,急忙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