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沒跑多遠,便停了下來。
黑暗中,官道一旁也停了一輛馬車。
“是姐姐嗎?”官寒的聲音響起。
落雲曦掀開車簾,望到外麵站著的瘦高男子正是官寒,她微微一笑,欲跳下馬車,卻被君瀾風攔住了。
君瀾風先一步下了馬車。
“姐夫。”官寒衝他一笑。
落雲曦的臉立即就紅了,不由抿起唇,掩下車簾。
君瀾風卻是極滿意地勾起唇瓣,微點了下頭,問道:“你什麼時候到的?”
“昨天就到了,不過看到你來,就沒有過去打擾了。你該感謝我。”官寒說著,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尼瑪!
落雲曦聽著官寒那取笑的聲音,臉頰紅得出血了。
“行了,快辦正事吧!”她不由催促了一聲。
“正事,啥正事?”官寒不解地問。
君瀾風微微一笑,突然便出手如電,準確無誤地撕下了官寒臉上那一層人皮麵具。
饒是官寒行動敏捷,他還是沒躲過這男人迅猛的一擊,臉上一涼,他本能地伸手擋住。
君瀾風捏著那張薄薄的人皮麵具,笑容擴大:“是驢是馬,牽出來溜溜就知道了。讓我們看看你的真容吧。”
落雲曦撲哧一聲笑。
官寒險些被他這話氣得吐血。
“你說什麼驢什麼馬?我是人!”
他說著,氣憤地放下手。
月色下,原本焦黑難辨的臉龐已經初現麵容,疤痕淺得多了,雖然還是有些猙獰,卻能依稀看出他的長相。
“現在可以確定我的身份了吧?”官寒哼唧了一聲,“敢情你們根本就不相信我!”
落雲曦聞言,躍下馬車。
君瀾風趕緊回身抱住她,生怕她摔到自己。
“別想那麼多,我們隻是想看看你的臉是不是好些了。”落雲曦解釋道。
實則,還是君瀾風不放心官寒的身份。
以往就算了,這一回,他可是要將他的曦兒交付給這個人,他說是曦兒的親弟弟,當真就是了嗎?
“你這不會也是人皮麵具吧?”君瀾風懷疑地說了一聲,伸手觸到他耳根子後頭。
官寒沒躲沒避,隻是委屈地看向落雲曦:“姐,瞧姐夫他根本就不信我!”
他心裏頭是能理解他們的懷疑的。
換作自己,如果不是落雲曦生了一張與母親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他能相信嗎?
君瀾風終於是確認了官寒的身份,收回手,下了結論:“長得確實像月天。”
官寒笑了起來,他笑時,薄唇揚起,細長的眉眼微挑,別有一番風致,竟讓人忽視了那張生有疤痕的臉。
“喲,很帥氣啊!”落雲曦讚了一句。
“那還用說!”官寒聳聳肩,並不在意自己的臉被毀了大半的事。
君瀾風不由感歎道:“難怪有人說,月天當年是三國的美男子了,也難怪你母親當初會願意與他一起離開天夜了。”
落雲曦當即不讚同了:“我母親才不是眼皮子淺薄的人,光長得好什麼用,父親一定也是才華橫溢,極有能力。”
“那自然,像我這樣就行了。”君瀾風自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