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罷,有的是好男人等著自己呢,何必一棵樹上吊死。李秀禾勸慰自己,也許是出身軍人的原因,作為一個女人,李秀禾大度得不可多得。
而程簫看著秦思白接過孩子來,臉色“刷”地一下就黑了。
李秀禾衝他搖了搖頭,意思你別看我,那孩子又不是我的。
秦思白抱著孩子哄著睡覺,倒沒覺出什麼異樣來。
程府某人訕訕地瞪了半天眼,也不見自個兒媳婦來認個錯,心裏愈發惱怒,礙於李秀禾還在,也不好發作,隻好衝李秀禾點了個頭,示意坐下來說。
李秀禾有些別扭地坐了,雖然沒生出過多的逆向情緒,但依然覺得別扭,有一種第三者插足,又被大老婆抓包的不自在。
程簫開門見山:“我不打算再打仗了,你安排一下,這件事我會親自向上峰交代。”
“什麼?!”李秀禾倏地瞪大了杏眼,“你走了這一個團的兄弟怎麼辦?”
“交給於小滿了。”
“團座!這不行!……”
這邊正說著,哄孩子的秦思白不時瞄一下二人你來我往,不由得聯想到這兩年,程簫身邊可也是如此男男女女鶯鶯燕燕趨之若鶩……
大眼睛憤憤地剜了程府某人一眼,秦思白抱著孩子到窗邊,不再看那兩個似乎在激烈爭吵的人。
實際上隻有李秀禾在吵,她情緒激烈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所克製但又歇斯底裏地控訴著什麼。
她真是不明白,這個秦思白到底是何方神聖,憑什麼他一來,程簫就不管不顧地拋下戰友拋下兄弟,說跟他走就跟他走了!?那他們算什麼?這兩年的出生入死算什麼?
程簫皺著眉頭打斷李秀禾激動的言辭:“行了,就這樣了,你出去吧。”
李秀禾紅著眼睛怒視著程簫,伸出嫩蔥似的小手,憤怒地直哆嗦,指著程簫,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程簫!…我真是看走了眼……你是個懦夫!膽小鬼!可憐蟲!”說罷摔門而出。
屋子裏靜悄悄的,程簫麵色平靜,而秦思白收了剛剛吃了醋的小心思,沉吟著要不要去安慰安慰那個傻大個,要不然還是說服他,等戰爭結束了再走?反正他自己是不怕等的。
正想著,程簫沉默地看了秦思白半天,突然一勾手:“你給我過來。”
秦思白不明就裏地坐到床邊:“程簫啊,別不高興,人家說的也在理,畢竟……”
“這崽子哪兒來的?”
“啊?”秦思白沒刹住車,急轉彎兒沒轉過來,呆愣地看著程簫,這讓程簫更是火大。
“啊個屁!”程簫突然揚起手,巴掌在空中停了半天,落到了床上,“我問你這崽子哪兒來的?兩年沒見,你就給老子扣上綠帽子了?”
“你要是這麼說,”一聽這混蛋話,秦思白穩穩當當地坐到椅子上,揚起尖尖的下巴頦,居高臨下地問道,“我倒問問你,程簫,你跟這個李副團長,是個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