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宴會時間到了,移步禦茗軒吧,各位大人都已經到了,榮王世子依舊告病。”皇帝禦前的公公進門道。
“好,榮世子那兒和往常一樣送去份例,多加今年進貢上來的錦緞。”皇帝安排得熟稔,想來是已經習慣了。
“星魂公子,一同赴宴吧。”皇帝開口邀請,皇甫冰自不會拒絕,“皇上先請。”皇甫冰落後皇帝半步跟著去了禦茗軒。
“皇上駕到。”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皆行跪拜禮。
皇帝登上龍椅,皇甫冰在經過下方時便留在眾人旁行拱手裏,滿大廳裏隻有皇甫冰立如鬆柏。
“眾卿平身,公子免禮。”皇帝開口讓眾人平身。待眾人平身時才看見皇甫冰,那一襲青衣,腰間墜著的羊脂玉佩,眼前那低頭時容顏傾人的人身份昭然若揭,皇甫冰低頭手撫了一下腰間衣服的褶皺,隨後抬眼看向眾人褐瞳隨即暴露於眾人前,原本妖豔的容顏更顯得不是人間的凡人,眸中的淡淡笑意讓在場的女兒家都紅了臉。
“入席吧。”皇帝開口後,眾人才仿佛夢醒了一般。宴席上的座位嫡庶尊卑分明,但偏偏皇甫冰落了個僅次於太子的位置,皇甫冰入座後,一旁的宮婢立馬上前一步,因著在宴席上隻是微微一禮:“宮宴不允除賓客外的人進入,公子,奴名允兒。”
“姑娘不必多禮。”皇甫冰不討厭禮儀,她是保守派裏的開放派,以自己的身份這婢子多說一句話恐是會惹來不少事,但是既是稱作姑娘,便是不將她當做下等人,禮儀為禮儀,人不分尊卑。允兒到是沒想到皇甫冰會回答,她隻是報自己的名字,姑娘,自入宮後就在沒有人如此稱呼自己,一愣後便為皇甫冰斟酒。
皇甫冰對著允兒點了下頭,允兒則站在皇甫冰身後,“父皇今日壽辰,兒臣在這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日後事事順意。”太子見眾人坐定,站起身來敬酒,眾人一見立馬起身舉酒。
“今日是朕的壽辰,諸位遠道而來為朕祝壽,這杯酒敬諸位鄰國使臣。”皇帝說完還舉著酒杯對皇甫冰一看,皇甫冰見到立馬起身端酒,彎腰一禮,隨後飲盡。
在之後就是向皇帝奉上壽禮。“皇上,師傅出門雲遊不能親自參加宴會,遂派子諶為皇上帶來賀禮。”皇甫冰看幾位皇子獻完禮,就開口,皇甫冰是淩寒人,所以不逾越了規矩,但其他人還不值得皇甫冰等。
“渺公子的禮物朕倒也是十分好奇。”皇帝抬眼看過來。
“攬醫穀多年是師傅照顧著,師傅的同門師兄弟平日裏也照料一二,師祖將祖傳的產業都交給了師傅,師傅一心向醫,無心其他,這些年隻是維持基本生活,子諶雖身世坎坷,但幸得師傅憐憫,收在門下為唯一的弟子,子諶不辜負師傅悉心教導,前些年師傅將這些產業交給我。”
“我心知師傅心善,將其合並為藥樓,師傅這一代總共雕刻三枚令牌,材質均為在寒池裏浸過的羊脂白玉,師傅命其為暮雲令,持此令者在遇疑難雜症之時,向我攬醫穀指定醫生為其診治,包括師傅與子諶在內,除卻醫者自身問題不能出診,其餘一切理由駁回,隻認令牌不認人,令牌隨即收回。現在師傅贈此令於皇上。”
皇甫冰遞上一個木盒,滑開頂蓋後露出一塊嬰孩手掌大小,散發著柔和藍光的玉牌,皇帝接受後開懷大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有這麼一個東西相當是攬醫穀和皇室扯上了些關係,人食五穀雜糧怎能不生病,不少人要和攬醫穀交好,可渺公子向來不知所蹤,收了個徒弟,還整天待在攬醫穀裏,想交好都找不見人,皇帝這基本是等於多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