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合在(1 / 1)

‘我將眼淚流成天山上麵的湖,讓你疲倦時能夠紮營停駐,羌笛聲胡旋舞為你笑為你哭,愛上你的全部放棄我的全部,愛上了你之後我開始領悟,陪你走了一段最唯美的國度,愛上了你之後我從來不哭……’憂傷的歌聲徐徐傳來,桃花樹下,一紅衣女子低眸淺笑,靈動的手指撫弄著那架古琴。

淺粉色的花瓣翩翩舞動,隨著她憂傷的聲音落在她的肩頭,她的發梢,她席地而坐的地麵上,染就了一片粉色的花圃,襯得紅衣愈發瀲華豔魅。

“小姐,顧家派人前來尋小姐回去,不知您打算如何做?”一名端莊賢淑的女子緩緩朝著這邊走過來,打破了音境的靜匿,她微微伏下身子,恭敬的對著紅衣女子道。

‘呲’尖銳的聲音震碎了紅衣女子手下的古琴,她抬眸,眸底是無盡的冰冷,“他顧家早與我顧傾斷了關係,如今卻不知羞恥的來喚我回去,可曾查明是何故?”顧傾站起身來,紅衣微微褶皺,盡數因她的起身被一一撫平。

隨著她的起身,那地上的古琴直接碎成了粉末,破裂的聲音響徹在空氣之中,顯得格外猙獰。

那女子抬起身子,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便被掩去,“國師回府了,見你不在府中,便詢問了趙玉燕,這才得知您被趕出府的事情,這不就派人來尋小姐您了。”

“嗬嗬,我顧傾竟還能得父親大人一聲顧念,若是不回去,豈不是傷了父親大人的心。”顧傾眸底盡是冷嘲,轉過身,對著女子言,“紫黎,我們這便打道回府,我這個草包嫡女回京,這京城怕是鬧翻了吧。”麵上染了幾分笑意。

一個被趕出府的草包,竟還能再次回京,她顧傾鬧了一個大笑話,這番翻翻折折,這顧府豈不是也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呢。廢材?草包?紈絝不化?好一個顧傾。

紫黎一成不變的麵容也多了幾分笑意,笑吟吟的道,“趙玉燕這是自己打自己的臉,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呢?她明知國師疼愛小姐,還偏偏往煙頭上撞,不知死活。”紫黎雖然端莊賢淑,在國師府到底缺不了被趙玉燕欺負壓榨,自是從骨子裏恨上了她。

“那些被父親派來接我們的人呢?”顧傾突然間問。

“小姐,您放心,那群人就在門外,我們出去就能看到他們呢。”

顧傾輕‘恩’一聲,抬步朝著門外走出去,紫黎在身後緊步跟著。

待走到門口,隻見一輛華麗的馬車與十幾個人站在門外靜靜的等候著,看到顧傾的到來,都很自然地跪在地上,朝著顧傾恭敬道,“恭迎大小姐,卑職等都是國師的暗衛,特應國師吩咐前來接小姐回府。”

看到這幅樣子,顧傾微微眯起眼睛,勾唇淺笑,“父親大人真是費心了,各位起來吧,我這便隨你們回府,還請各位在路上多加照顧。”

顧傾打量著這群人,可見這群人並未撒謊,自他們周身環繞的玄氣顏色便可得知這群人武功皆不凡,她那個所謂的庶母,自是沒這個本事,請來這麼多武功高強的人來暗殺她,就算她有這個本事,也不會廢這麼多的錢財來暗殺她一個沒有玄氣的廢材。

領頭的那個男子站起身來,對著顧傾恭迎著,“大小姐與紫黎姑娘請上車,車上有點心果實,不必擔心挨餓。”聲音沒有一絲起伏,顧傾可以輕易判斷這個人是一個很少有情緒的人。

暗衛?怕說是死衛都有人信!

“有心了!”顧傾道了一句,便將手搭在紫黎手上,被她攙扶著走上了車,緊接著,紫黎便自己坐在了車上,眸子四處打量著,生怕有什麼暗器。

看到紫黎這幅緊張兮兮的模樣,顧傾禁不住打趣道,“傻丫頭,別一直瞅著瞅那了,我可以確定,這確實是父親派來的,而非趙玉燕那個女人的手筆。”她說話的聲音很大,並不害怕被車外的人聽到,似乎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果然,車外的十幾個人在聽到後,都禁不住歎了口氣,這得受了側夫人多大的迫害,才會這般緊張,生怕側夫人給她們下絆子。

就在馬車安穩走著的時候,車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隨著這聲巨響,雷電轟擊,大雨雷霆的聲音也漸漸傳入顧傾耳中,她心中不禁一顫,便聽到車外那聲音傳來,“小姐,現在車外正在下著大雨,我們隻能去前麵的破廟去呆一會了,等雨停了再啟程,不知道可否讓小姐委屈一下?”

顧傾愣了一下,隨即道,“既然公子為父親的暗衛,一切都憑公子決絕吧。”

後來,便再也沒有聲音傳進去,顧傾隻覺得馬車漸漸駛入了平地,外麵的雷雨聲也減小了許多,眸光朝著一旁的紫黎看去,隻見她哆嗦著身子,環腿柔弱的坐在馬車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