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老伯爵,在嗎?你忠實的追隨者被我打趴了。”安娜拖著一個人在一處十分平常的房屋前嚷嚷。
房屋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外麵歪歪斜斜插了幾條木板算作柵欄。院子裏的情形一清二楚,一些常見的花草,桑樹旁靠了一把藤椅,石頭壘起的房屋看起來很堅固。縫隙裏長滿了青青的小草,給這房子添了一抹別樣的生機與靈動。
而且,就算是不修煉魔法的普通人,也能明顯的感知出這屋主人的強大壓迫力。
爺爺,你老人家躲在屋子裏算怎麼回事?安娜看了一眼天空,快下雨了,所以,到底讓不讓人進去啦,啊喂。更何況,這裏還有一個對爺爺很忠心的傷病患呢。
門悠悠的開了,看不見裏麵的情形。
撇撇嘴,安娜拖著人就大喇喇地進去了。爺爺還是有人性的嘛。
“咻~”破風聲。安娜習慣性地擋住了。一扭頭,謔,好家夥,擋在外麵的一根是木刺,另外一個,隻看到冰盾上有什麼劃過去,是風刃…
好吧,安娜把剛剛誇獎老頭的話收回。什麼臭脾氣,什麼破規矩。家族成員見麵必先過招。你以為是武道世家呢。好歹,她也是他孫女呀。
安娜懶得費什麼心思,就用冰盾把兩人一獨角獸包的嚴嚴實實的。
“哢嚓~”是冰麵破裂的聲音…
安娜無語地瞪著那個帶有金屬光澤的條條。你丫的打算金木水火土都來一遍是吧,是吧!
似乎感受到某老頭的想法,安娜的嘴角調皮地上揚。雙手合十,默念咒語,在眼睛睜開的那一瞬間,數十隻散發著幽光的蝴蝶緩緩飛出,向四周散去,照亮了屋子。
安娜右手手心,是兩根常春藤包圍著的一隻翩飛的蝴蝶的圖案。
屋子很幹淨,桌子,椅子,茶具,日用品…都非常整潔。隻不過,屋裏沒人…
安娜拖著查理,將查理安置在椅子上。“咻~”又是一陣破空聲。一陣?安娜猛地轉頭,數把冰刃近在咫尺。冰刃的方向,居然是查理!
那老頭瘋了吧。一定是瘋了,不然怎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顧不得安娜多想,咒語從口中輕輕吟出。仿佛來自遠古的神明。
火盾,融化冰刃。火球術,完全就是附加的…
很明顯,火球術被輕易化解了。“不錯嘛,安娜,有進步。”一道略顯滄桑的聲音傳出。
安娜拍打著鬥篷上不存在的的灰塵,抬起頭永不怎麼友善的目光看著從門後走出來的人。
烏黑的眼眸像是夜空,又像是旋渦,讓人忍不住淪陷。英挺的五官像是刀削一般。薄唇微抿,顯出好看的弧度。同樣烏黑的頭發被攏在一起,垂於腰際。雖然有點不搭,但不得不說,很好看。
“你為什麼要攻擊他?”安娜語氣不善,直截了當。
“因為,我知道你的實力。而且,他身上的保護符,也會保護他的。”時光早已磨光了脾氣,那張英挺的臉,隻是淡淡的笑著。薄唇一張一合,一段咒語喃喃而出。
看向安娜,“照顧好吉菲。”
一個法陣從安娜腳下蔓延,安娜撇撇嘴,這就要送我回去,還沒玩夠呢。算了吧,有些困了,下次再玩吧。
安娜和獨角獸消失在老吉爾麵前。絲毫不顯老的麵孔此刻很柔和,烏黑的眼底,是滿滿的寵溺。艾米,你瞧,我們的孫女也很出色。
分割線…
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房間內,連鬥篷都沒脫的小家夥在床上睡得正酣,旁邊趴著一隻同樣睡得很酣的獨角獸。
到底還是孩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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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記得有獨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