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看到撕拉扭成一團的混亂場麵,感到很好笑。
是的,李瑞從來沒看過修武者會如此扭打,那至少是白劍見紅,可這裏數個宗師級修武頂尖高手居然沒一個拔劍,和他們對手的,則是一百多個男女老少一窩蜂地撲上。
尤為令李瑞感到好笑的,這一百多人,不僅穿的像是叫花子,內中還有幾個八九歲的孩童,憑著個頭小的優勢,鑽進混亂的人群,抱著幾個宗師級修武者的大腿就是咬……
什麼情況?
李瑞不理解,他可以望到附近數個城衛在哈哈大笑。
他仿佛中明悟,難怪那幾個宗師級頂尖高手不敢拔劍,隻能動手搶東西,否則要是出現流血,城衛一定會幹涉。
而幾個宗師級頂尖高手也沒想到,他們堂堂的一身修為,竟然無法施展,和煉器宗的窮弟子扭打成一團。
沒錯,他們同樣清楚,一旦爆發實力,對手非死即傷。
但在這荔城南城門外,他們可不敢製造流血事件,所以那數個城衛也是圖個看熱鬧。
忽然,李瑞眉頭一皺,因為他看到這些酷似叫花子的胸口上都繡著相同的一個標記,器字。他又轉頭,發現路邊地攤上擺著一些簡直不能入目的粗糙黃階裝備,至於扭打成一團的,是在搶奪幾年玄階九品的灰色長袍。
這幾件玄階九品的灰色長袍,即便包在包裹裏,李瑞也能感應的清清楚楚。
“難道他們就是荔城附近煉器宗的弟子?”李瑞暗付,“可也不對呀,再怎麼地也是一個宗門,怎麼會穿的如此破破爛爛,怎麼會修為如此地低?還為了幾件破裝備和幾個宗師級頂尖高手搶奪,簡直不知死活。”
對於李瑞來說,玄階裝備不啻就是破裝備,而他也能一眼看穿,即便一百多個男女老少一擁而上,也搶不過數個宗師級頂級高手。
但為了印證心中猜測,他隻得隨手拉過一個弟子問道:“你們是哪裏來的?是荔城附近的煉器宗嗎?”
那個被拉過的年輕弟子,抬頭一看,拉他的竟然是個冷峻的白衣少年,尤其對方一襲白衣,他竟然看不透是什麼品階的,顯然至少是地階。
看來這位白衣少年不是外地來的大宗門弟子,就是途經此處的富家少爺。
年輕弟子心係宗門東西被搶,他急急地說:“是。你快放開我。”
李瑞一聽,心頭怒火就蹭蹭地往上冒,可惡的接引童子,居然將他和雨彤、沅二姑安排到這樣的破宗門,尤為可惡的,自己第一天來,就看到宗門的弟子受人欺負,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輕輕一跺腳,就平地起風雲,一股磅礴而又恐怖地力量從地麵下傳過,準確無誤地傳到那數個宗師級頂尖高手的腳下,令他們不僅瞬息魂飛魄散,而且還渾身修為虛脫。
修為虛脫的數個宗師級頂尖高手,沒半點反抗之力,被一窩蜂似得煉器宗弟子沒頭沒臉地一頓扭打,特別是幾個女弟子,看家本領就是手抓,隻抓的他們滿臉鮮血直流……
“我去!”那些看熱鬧的城衛,以及圍觀的修武者、來往客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還穩如磐石的數大宗師級頂尖高手,居然忽然就成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