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豬扒皮想趁著催要地租之際,搶走田小巧。
李瑞感應到這,心頭怒火蹭蹭地往上湧,他掀開蓋在身上破舊而又幹淨的被子,下床,轉臉看了一眼床邊的小銅鏡。
他發現,自己的相貌完全變了,也許是因為恐怖的沙塵暴吧,而他也發現自身穿著一身黑色粗麻布衣,估計是田老爹。
不過現在田老爹沒再家,應該再田地裏忙活。
李瑞整整神,踱步走出田小巧的閨房,穿過簡陋的堂屋,來到院子裏。
豬扒皮一看到李瑞出來了,一對死魚眼珠又盯向他,“你就是田小巧救回的那個後生?”
“沒錯,咋地啦?”李瑞冷笑。
“咋地啦?”豬扒皮一聽就來火,他大叫:“我告訴你,你既然被田小巧救回,想來就吃了她家的飯,哼哼,那除了也要交地租外,還要交人頭稅、修路稅、走路稅,哦,要是你到村前大河裏洗澡,也要交洗澡稅,但凡這裏一切,你都要交稅。”
就在此時,相鄰的,包括之前那個被田小巧稱作張哥的小夥子等人,盡都拿著鐵鍬、鐵靶子等農具趕來,張哥厲聲喝道:“豬扒皮,你又在胡說八道,你隻能收取地租,其他什麼稅,那是城主的事。況且地租又不是按照人口來的,我們租你多少地,就交多少地租。”
“很好。”豬扒皮轉過肥碩的身子,眯起死魚眼珠子,笑道:“你說的沒錯,可我也決定了,以後再也不把地租給你家,你們一家子喝西北風去。”
張哥一聽,握著鐵鍬的手直顫抖,他知道,一旦豬扒皮不將地租給他們家,說不得他們家隻能逃荒去了。
豬扒皮掃射一圈,哼道:“哪裏來滾哪裏去,要是耽擱我今天娶小媳婦,哼哼,你們這幫窮棒子都給我滾。隻要我有地,就能招來租地的,不缺你們。”
一位老大爺忽然淚流滿麵,嗚咽地說:“我們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裏,你要我們去哪裏?要不是你祖上和城主相勾結,哪有你家的份?這些地本來就是我們的。”
李瑞聽到這裏,完全明白,他身子一晃,疾掠而過,惡狠狠地一個響亮耳光,將肥瘦的豬扒皮扇得像是圓滾滾的皮球一樣,咕嚕嚕地轉。
豬扒皮轉了數圈,撲通栽倒在地,他爬起來暈頭轉向地怒吼:“該死的窮棒子,反了天了,居然敢扇我。你們一個個死人呀,快打,將他打死!”
一幫十幾個大漢惡奴,立即一擁而上,不曾想他們還被沾到李瑞的身子,李瑞僅是一揮手,一個個地就鼻口竄血狂跌而出。
“不好!”一個惡奴張著血淋淋的嘴,恐懼地大叫:“他……他不是普通的窮棒子,如果我猜測沒錯,應該是個練家子,甚至於是個修武者。”
“沒錯。”另一個惡奴也恐懼地尖叫,“老爺,我們快逃吧,我們十幾個雖然沒有武士的修為,可也一向舞槍弄棒,卻連他身子都被沾上就狂跌而出,這像是傳聞中隻有城主以及武行中那些修武者才擁有的內功。”
“該死,我養著你們這幫家夥有何用?上,打死他!”豬扒皮愈發怒吼。
不曾想李瑞又是踏前一步,再次將他扇地滴溜溜亂轉……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