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彎月爬上漆黑的夜空,初春還涼涼的月光從天幕上垂下來,有點冷,嶽城中大多數人還穿著月前殘冬的裝束,不過修武之人不需要。
比如現在的李瑞、沈鵬等人,都是一襲單薄的白衣。
但李瑞現在的臉紅通通的,該死的龜公,什麼話呀?不過他總算探來消息。
所以他不再理會龜公,轉身去告訴二師兄。
二師兄沈鵬聽了,卻是奇怪,那撥黑衣蒙麵人掠去**幹什麼?難道這些人居然會下作到去玩******但顯然的,也隻能這麼認為。
也由此,李瑞也能斷定那幾個疑似宗師級的黑袍人不在其中,否則,修為到那種程度,絕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沈鵬抬頭看看天色,說:“走,我們去縣衙看看。”
是的,隨著天色漸漸進入深夜,也越來越安靜,而且冷冷的月光又像朦朧的冰沙,令外出的行人,匆匆回家。
同樣,夜風吹起,也正是風高月夜,不過沈鵬他們不是去殺人越貨,而是為了探查那撥黑衣蒙麵人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
很快,他們來到位於嶽城城中的縣衙,高聳的圍牆顯示它在這裏的地位,可惜就在數日前,被人洗劫一空。
然而沈鵬等人剛剛悄悄翻牆而入,就能聽到裏麵傳來陣陣歌舞之聲。
伴隨的,還有哭泣,女孩子的哭泣。
夜深人靜的,即便是距離他們很遠,聲音也是清晰。
月光背處陰影裏,李瑞一愣,又是側耳仔細一聽,他不覺低聲對二師兄說:“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怎麼會有人哭的?”
“去那裏幹什麼?無非就是縣老爺等一幫人在……”四師兄牛一海撇撇嘴,聲音很低。
二師兄沈鵬想了想,也是深以為然。
不過既然是李瑞提議,悄悄進去看看也無所謂。
冷冷朦朧的月光下,他們穿過幾道圍牆、花壇、樓閣,來到縣衙的深處,確切地說,這裏是縣衙側院,是縣老爺平時娛樂的地方,也是招待貴客的地方。
現在衙門裏巡邏的衛士,自然不會來打擾縣老爺的好事,所以更方便李瑞等師兄們的查看,他們在走道上伸出手指,沾口唾沫,點開旁邊窗戶上的紙……
不想,師兄弟幾個一看到裏麵燈火通明下狀況就是怒火高漲,更恨不得立即衝進去把一個沒穿衣服的老家夥大卸八塊。
他們可以看得出,這裏是招待處,不僅有位於高首長長的案幾,下方兩側也有一字排開的低矮的案幾,應該是貴客或者同僚做的位置。
不過現在長長案幾後沒做著什麼縣老爺,這裏也隻有一個男人,那個光著身子的老家夥。
兩側一字排開的低矮案幾中間,是遍地肉林,確切地說,是一個個小女孩被扒光了衣服,有的在低低哭泣著歌舞,有的則是被那老家夥蹂躪地哭泣。
看上去那些小女孩之多十一、二歲!
這要是放在李瑞的後世,槍斃那個老家夥十回都不為過,然而在這片古武大陸上,一城之主就是天……
不由得,李瑞閃過走道,一腳踹開大門,並抓下一邊牆上的帷幔,扔向那些女孩子,進而,他抽出玄鐵劍,就刺向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