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忖道,不知好歹的丫頭,諒你劍法再好也不是大爺的對手,今天就讓你見下顏色。
忖念間,把肩上的少女放了下來,冷然一笑道:“劍法不錯嘛,今天就陪你玩玩吧。”
白如玉在說話間早已運集七成功力於掌,話音剛落雙掌齊發,直取蒙麵女胸腹兩處。
蒙麵女刹時感到一股奇強的掌風直逼過來。
蒙麵女亦非泛泛之輩。
她在對方掌勁將至這時,往右跨出一步,閃開來勢同時,揮劍刺向白如玉腋下要穴。
白如玉雙掌擊空,忽然感到劍氣穿空而至,忙一轉身軀,仰天曲腿,左掌同時疾向蒙麵女腰間抓去。
蒙麵女飄身閃開,皓腕一振,劍身削向敵腕。
這一削,好快,迅如閃電。
“嗤”一聲,白如玉那長袖已給劍尖削去了一大塊。
多虧他閃得快,否則削去的不是一塊衣袖,而是一隻手。
白如玉已給嚇出了一把冷汗。
“此女劍法懊妙莫測,不能再輕心。”
白如玉奮力向蒙麵女撲來。
但他越戰越驚,眼前女子果真不弱啊。
不錯,此女子的確不弱,而且要比他強得多。
蒙麵女劍招越來越快,也越來越辛辣。
隻見一排排劍影如山似浪壓向白如玉。
白如玉隻有退守的份,沒有還手之機。
又戰了十來回合,白如玉身上已添了三處劍傷,其已無心戀戰,實質也無力再戰下去了。
他奮力推出兩掌,身軀突然急退,旋即往右麵密林逃去。
然而,他簡直見鬼了。
才掠出三丈,蒙麵女倏地擋在前麵。
他隻好迅捷改向而逃。
但他快,蒙麵女比他更快,無論他往那逃,蒙麵女總是如影隨形地擋在他的前麵。
白如玉驚得冷汗直冒。
他本身的輕功已不弱了,想不已這蒙麵女更高他下籌。
真的,見鬼。
但,她不是鬼。
她,隻不過是一個人。
一個帶刺的大美人。
憑的是她一身真功夫。
白如玉情知逃不過蒙麵女了,猛然運掌,大喝道:“我跟你……”
他“拚了”二字還未出口,全身突然停止了動作,雙臂一抻在半空,驚瞪圓目。
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道:“血……玫……瑰。”
說完這三個字,便“嘭”的一聲倒下去了。
原來,不知何時,白如玉的胸前心口處已被插了一枝紅玫瑰,上麵還淌著鮮紅的熱血。
當然,這枝玫瑰便是前眼蒙麵女插的。
而,她,就是近來江湖中傳聞的血玫瑰。
紅衣。
蒙麵。
殺人。
帶血玫瑰。
這些便是血玫瑰的標誌。
血玫瑰瞟了一眼上的白如玉,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莫名的憂傷,隻是這神一閃即逝。
她手中之劍一抖,白如玉腰間的錢袋和玉佩已被挑起,落入了她的手中。
血玫瑰計了一下時辰,已到了子時。
她單手提起地上的少女,施展輕功,轉瞬間便回到少的廂房中。
她把少放回原先坐著的位置上再飛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廂房中的燈下少少,靜靜的扒在桌上。
此時的她正做著什麼樣的夢?
但她不知。
永遠不知。
剛才,她已經曆了一場女人終生名譽清白,生與死的命運。
待她醒來時,隻為自己繡花累了便睡了一覺。
然後,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