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需要向你解釋我自己金錢的來源,這和你沒關係。是我爺爺奶奶給留下的遺產不行嗎?”阮程已經慌不擇路,說的話已經毫無底氣不說,思維混亂,根本連想都不想就出口了。
安城坐在遠處的記者和業界大佬的席位裏,心裏暗罵蠢貨。
你爺爺奶奶早就死了多少年了,現在冒出來遺產,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啊。
拿著錢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早就告訴他這筆錢要等到事情平息再花,現在可倒好,愛慕虛榮徹底毀了這一次的天衣無縫的計劃,本來就算唐汐月找到阮程是糖尿病患者的事實也沒關係,這不是主要證據,隻要他底子一清二白,哪裏會害怕別人查。
可是現在他就算有一百張嘴巴也解釋不清這筆錢的來路啊。
“嗬嗬,阮先生真會開玩笑,據我所知,阮程先生的爺爺奶奶早在您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前二十三年這一筆遺產都沒有出現,現在卻冒出來,這不是太可笑了,在說您父母都不知道這樣一筆遺產,隔著兒子留給三歲的孫子,您爺爺奶奶可真前衛啊。”唐汐月也樂了。
這個借口阮程也真的說得出來!也不怕自己爺爺奶奶從棺材裏跳出來揍他這個不肖子孫啊。
阮程死鴨子嘴硬,“就是遺產!”這個時候他已經心思都亂了,根本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圓不上這個話。
唐汐月似笑非笑,“你既然這麼說,我也不能反駁,不過我想你身上的這些疑點足夠讓公安人員注意這個問題,一調查不就清楚了嗎?二十三年前,你爺爺奶奶那個時代居然能給你留下十五萬的遺產,看來你們家非富則貴啊。”她不著急!該著急的一直都不是她。
“唐姐姐,對不起,我哪一次食物中毒不是因為吃法式小麵包,是因為我吃了長毛的饅頭。”一個聲音讓所有人睜大眼睛,尋聲望去,隻看到了小傑,那個食物中毒的另外一個當事人。
小男孩現在有些怯怯的站在唐汐月麵前,雙手交叉在一起,不安的捏著衣角,眼神不安忐忑,還有害怕和驚恐。
“小傑,為什麼你今天願意說出來?”
一個記者追問,不少人想到了收買人心。
“因為我媽媽說,人要知恩圖報,別人欺負我們不能退讓,可是我們也不能欺負別人,唐姐姐的公司做起來不容易,法式小麵包我們家買不起,那一天我因為吃饅頭食物中毒進了醫院,還沒等到警察問我們,就有人找上門來,給了爸爸十五萬,說是隻要對醫生和警察說明白是吃了稻花香的法式小麵包引起的食物中毒,這筆錢就是我們的,爸爸為了給我治病,於是昧著良心和醫生,警察這樣說了。
可是唐姐姐知道了這一切,也沒有找我們的麻煩,還派人幫我聯係了最權威的醫學專家給我會診,甚至為我在募集愛心基金給我治病,幫助我解決剩下的醫療費用,我媽媽說,唐姐姐甚至都沒有來和我們家裏說過一句話,要求我們為他們解釋,也沒有要求我們改過說辭,這樣的人是好人,這樣的好人,怎麼能被人汙蔑,這樣的人怎麼能就這樣失去一切,被人陷害還無處申冤。
我媽媽說那樣的話我們就是助紂為虐!更是要天打五雷轟的。我們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情,要不然對不起這世界上善良的人們,就要好人有好報才對!”小傑一番話讓所有記者默然,這番話也隻有這樣還沒有被社會的大染缸浸染的小孩子才說的出來,他們這些人早就不記得良心二字怎麼寫,不就是因為在社會的生存環境裏有太多的無奈和必須的妥協,他們不夠強大,隻能昧著良心去做去說很多話,這就是大人和孩子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