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境大陸藍艾國。雪玉峰上。
‘‘娘子,把舞翩交給清玉師父吧!’’一個長相俊逸的男子,焦急的望著旁邊一個傾國女子。‘‘可是相公,舞翩她才三個月啊。’’女子望了望手中的繈褓。那嬰兒嘿嘿一笑,竟是妖豔紅眸。‘‘夫人,這孩子是我們魔君親手點要的妻子,而且,她,不是人。’’清玉冷冷的說。‘‘怎麼會,我們的孩子不是人?’’‘‘沒錯,她是花,永生永世,即使生命輪回。’’‘‘唉。’’男子歎一口氣,‘‘夫人,這孩子注定不是我們的。’’‘‘清玉師父,好好待她。’’女子把一個寶藍色玉墜放到清玉手中,轉身離開。
而清玉卻抱怨,絲毫沒有剛才嚴肅的樣子;‘‘魔君大人,妖王大人,我把你老婆找到啦!’’
十八年後
從不有人聽聞過她,即使生了一副藐視天地的性子,卻又有誰知道,她的內心,更比平常人來的脆弱。
她不是人,從小便知。但到底是什麼,就連她師傅亦無從查起。但每次她的血遇物便長,開出兩朵一紅一白的兩生花。白的清純至極,嬌氣得讓人不忍多看一眼;那朵紅色的則妖豔至極,無一不吸人眼球。
也許她隻是一朵花吧!
我,雪女雪舞翩,自懂事起便在這終年的大雪終,隻有每年夏季才會下山。小時候我總會向師傅問起我的身世,師傅清玉隻說一句‘‘棄子’’。從此,我便變得冷淡起來,總是不帶任何情緒,因為心死。
試想,一個連父母都不愛的人,還有資格去評論世間的一切嗎?
但我也不太孤獨,至少我還有師傅和白煙。
白煙是一隻白虎精,為人心地善良,分外活潑。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和我這麼一個性子冷清的人投緣。
我獨自一人回到房內,一個銀色的小身影飛撲過來。‘‘希兒,你又來了嗎?’’我露出難得的柔情,摸了摸手中小小的東西。那小東西撲在我懷裏嗷嗷的叫。
希兒是一隻小白狐,甚是機靈可愛,經常跑到我的屋子裏玩耍。
‘‘希兒,你知道嗎,其實我好像大聲的笑,開心的笑,可是......’’‘‘小姐,主人叫你。’’我的話被侍女打斷。‘‘師傅找我有什麼事?’’我又恢複了一貫的清冽,冷聲問道。‘‘奴婢不知,還請小姐親自過去。’’即使婢女經常聽我說話,卻也被我壓迫出一身冷汗。‘‘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奴,奴婢告退。’’說完飛也似的逃了。
小姐雖然生了一副絕代的容顏,惹人青睞,但身上的壓迫力卻總讓人難以接近。
其實她又哪裏知道,那不過是舞翩故意的罷了,因為,她不想有太多的留念。
‘‘希兒,你想隨我一起去見師父嗎?’’待婢女一走,我收斂住身上的壓迫感,抖了抖臂彎裏的小狐狸。‘‘嗷嗷......’’小白狐輕輕咬住我的袖子,似是留戀。我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好吧,你就隨我一起去見師父。’’
我隨手的理了理發,再戴上了師父說是我父母唯一留下的映有‘‘舞翩’’二字的寶藍色玉墜,一顰一笑都攝人心魂。
拉上呆呆望著我的希兒,輕移腳步,向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