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繁華落盡不訴離傷(1 / 3)

當你夢中醒來,心愛的女人正站在身側,是否,該說出心中的悸動?袁子栩看著李瀟瀟,目光中含著寵溺和愛意。那愛意,那麼明顯,明顯到讓李瀟瀟裝傻都不能。

“放開我。”李瀟瀟想要從男子的手中將自己的手臂抽出,可奈何人抓住的力道太狠,無法脫出。

“放開你的話,就再也沒有第二次了。你留在我身邊的機會,隻有一次。”袁子栩的聲音低沉,說罷了,手上一個用力,將人拽入了自己的懷中。溫暖而又帶著特有的僵硬。她在緊張!

“袁子栩,快點放開我;”李瀟瀟不滿,掙紮著從男子的懷中逃了出來,怒視著他:“你瘋了?”

袁子栩聞言,臉上笑容稍稍婉轉:“也許吧,也許是真的瘋了。看著姑娘,總是忍不住想要這樣。呐,你說這是什麼病?”

“瘋病。”李瀟瀟的嘴裏吐出了這麼兩個字,轉身便要離去。

“有事對我說的話,就趁著現在吧。過了今夜,我便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袁子栩看著李瀟瀟的背影,心中期待著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李瀟瀟聞言,身子一滯,淡淡道:“讓她留在李家,我不希望她離開了。”

“這是在反悔嗎?”

“對,在反悔。”

李瀟瀟的態度很冷靜,可心中的惱怒和複雜隻有她自己清楚,被人利用不是什麼好事兒,至少她還沒天真到被利用了也能隨意一笑置之的地步。

“有什麼理由嗎?”袁子栩看著李瀟瀟,這個女人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反悔,這著實令人驚訝,是什麼讓她選擇無視了蘭才月夫人的請求?

“理由?”李瀟瀟聽到男子的詢問,稍稍想了一下,然後道:“因為我高興,我想反悔,僅此而已。”

“這可理由……”袁子栩笑容中多了一絲了然,沒有多說什麼道:“雖然說,小桃是個不錯的女子,但是那般女子有很多,隻要我想,隨時都能找到,你的要求,我答應了。”

“謝謝。”李瀟瀟對男子道了謝,對於袁子栩會答應自己這件事,可以說毫無懸念。袁子栩自己清楚,而李瀟瀟則是比他更清楚。

李瀟瀟這一句謝謝,讓袁子栩的心中多了一絲無奈:“我要回京城了。”

“恭喜,終於不用在雲城這種地方繼續廝混。”李瀟瀟笑容無害,看著男子,如是說道。男子聞言,目光暗了暗:“如果可以的話,真不想回去。”

“但是你選擇回去了。”李瀟瀟接著男子的話說,看著他,對他要回京城的事情,並不覺得驚訝。這個男人是袁家的繼承人,在雲城正亂的時候,回去也是一種保護。

雲城呆著的世族人,都隻有一個結局,若非是無法逃走的,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人願意繼續呆在這兒的。袁子栩看著李瀟瀟,壓低了聲音詢問道:“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不願意。”李瀟瀟回答的幹脆果斷,甚至是連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她的話。

“雲城不是什麼好地方,留在這兒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袁子栩勸說,可李瀟瀟卻依舊淡定,看著男子道:“和你一起走的話,就沒了自由。”

“如果你是小桃一樣的女人該多好?如果是的話,就可以無視掉你了。”袁子栩稍稍自嘲,然後繼續道:“這次回京城,是必然。袁家人不能參與到雲城大亂之中,瀟瀟,若是不願意走的話,那就在這兒好好保護自己,千萬別卷入是非。”

“多謝勸告。”李瀟瀟看著袁子栩,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袁子栩看著李瀟瀟的背影,這次並未追出去。李家人和他,終究是陌路。

李家無法舍棄雲城中的光鮮,而他,也沒有和李家人多做交往的必要。李瀟瀟對他來說,是個意外,一個可笑又讓他無奈的意外。這個意外之後,便再也沒有其他了。

“這是想通了嗎?”在李瀟瀟走後沒一會兒,暗門之中,藍袍男子緩緩走出,作為李家的孩子,他大概是最不擔心的一個了。

“沒有什麼想通不想通,倒是你,荀琅,對那個曾經對你有大恩的夫人,就不準備去道別嗎?”袁子栩的語氣平淡,目光中,不知何時又染上了他的玩世不恭。

“道別?”荀琅稍稍狐疑,看著袁子栩笑道:“你該不會覺得,我是那種有恩必報的人吧?”

“你什麼時候報恩過嗎?”袁子栩驚訝。

“所以,為何我要去對那個女人說什麼?當初她幫我,隻是她自願而已,她對我好,說不準是上輩子欠了我的。如今,李家的未來已經可以預見,為何我要對那個女人做最後的告別?有這時間的話,我不如好好收拾一下這兒的東西,帶到京城去。”

李荀琅話說的淡定,而袁子栩聞言,則是撲哧一笑:“你還是老樣子,要多無情就有多無情,那位夫人救了你也算是她倒黴了呢。”

“還好吧,至少我不會恨她,李家人都讓我討厭,唯獨有她,我不想去討厭,但是也不想去喜歡。就好似公子你,喜歡李瀟瀟喜歡到願意放下一切的地步,可是你卻不願意將她帶到京城。”荀琅說罷了,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悠閑自在。

袁子栩輕輕笑著,對男子的話頗為在意的反駁道:“她不願意跟我去而已。”

“你可以用強的,平時的話,不是想要什麼必須得到嗎?”琅荀再次相問,卻見到袁子栩沉默了。看著自己麵前已經破碎了的蝴蝶籠子,低聲道:“獵物衝出了我的牢籠,她是特別的,我可以強迫任何人,但是惟獨她……我不想讓她難過。”

“你在說笑嘛?”荀琅挑眉,讓他相信這個男人會有愛誰,還不如相信皇上其實很想放過雲城。

“我為何要說笑?她應該自由,掙破了我的牢籠,並且讓我為之做事,她將我利用的幹淨啊。”袁子栩自嘲一笑,拿起手邊的毛筆,在宣紙上勾勒了幾筆,蝴蝶衝破牢籠,翻落在牢籠之上,耀武揚威,好不自在。

他自身是牢籠,她是蝴蝶,這彼此之間的結局,已經確定了。從一開始他想要讓她作為獵物的一刻,他便已經輸了。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