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小草……”
雅致的房間中,兩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急切的在藍草耳邊叫著,這正是藍草的大師兄赤花和二師兄青須,但躺在床上的藍草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
赤花對著身後的人吼道,此人正是將藍草帶到訓練場上的那人,也是島主府的後院管家,在其身旁,站著的是領藍草進府的小女孩。
“很抱歉,我把這位少年誤以為是府上的傭人,結果與訓練場上的人發生衝突。”
管家麵色平靜,繼續說道,“但他捉弄對方,也有一定的責任。”
“捉弄對方?!”
這時,為藍草檢查傷勢的青須冷冷的盯著管家,厲聲喝道,“我師弟雖然頑劣,但絕對不會無故招惹他人,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說話,別以為是島主府的就可以為所欲為!”
“所有損失由我們來承擔,並請藥師為其醫治,費用我們來出。”管家依舊是麵不改色的說道,對他來說,這似乎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承擔?你們拿什麼承擔,如果我師弟出了什麼意外,你們怎樣承擔!”
赤花吼道,“別以為用幾個臭錢就可以了事!”
“我們不要你們賠償,要你們道歉!”青須語氣冰冷,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是我的錯,對不起。”
一旁的小女孩對著赤花和青須分別鞠了一躬,而後鄭重其事的道歉道。
“小姐,這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不要失了身份,況且這和你也沒有關係。”管家急忙將女孩拉起,冷冷的看著赤花和青須。
“沒有關係?管家,皇甫明是怎樣的人,我們心知肚明,即便他是二叔的兒子,也要負這個責任,錯就是錯了,不用狡辯。”女孩瞪了管家一眼,義正言辭的說道,絲毫不給管家留一點情麵。
“這個……”被女孩這麼一說,管家一時間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我師弟是以藥師的身份進入你們島主府的,結果卻被打成重傷,你們島主府待客可真是周到。”
赤花紅著眼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師父雖不喜與人爭鬥,但小師弟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更是所有弟子中學醫天賦最高的,如果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請問你們師父是哪位高人,我自會差人與其交代。”管家麵色冷漠,沒有一絲愧疚和認錯的態度,反而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哼,差人交代?即便是島主親自前去,我師父也不會見他,何況是你這種仗勢欺人的下人!”管家的態度讓赤花愈加的惱火。
“難道……你們是藥王柳山的弟子?!”管家微微色變,有些不敢肯定的小心問道。
“正是。”青須鄙夷的看了一眼那管家,大聲說道。
“原…原來是柳山的弟子啊,真是對不起,都怪我們辦事不力。”
這下管家的臉徹底青了,藥王柳山是何許人也,藥王島第一藥師,第一針術師。
不管是在天界還是在三界,藥師隻能算是普通的職業,但針術師卻不一樣,由於針術的難度以及神奇療效,針術師的地位遠不是藥師能夠比擬的。
藥王島原名藥島,盛產藥草,藥王柳山曾經憑借高超的針術將瀕死的藥王島島主皇甫峰生生的從閻王殿給拉了回來,為表示對柳山的尊敬和感謝,皇甫峰則授予柳山藥王的稱號,並將藥島更名為藥王島。
這些事莫說是管家,整個島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若是柳山真的親自前來追究的話,自己絕對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裏,管家再沒有了原來的囂張,抹了一把汗,信誓旦旦的笑著說道,
“兩位放心,待我查明之後,一定嚴懲鬧事之人,還你們一個公道。”
雖然嘴上說的好聽,但此時管家心中卻是暗暗叫苦,打人的皇甫明在島主府可是出了名的霸道,這件事不用說也肯定全是他的責任,可關鍵他是島主堂弟的兒子,動了他自己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這是什麼地方……”
藍草艱難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黑暗的空間中,沒有方向,沒有實體,感覺不到任何的東西,就像是懸浮在空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