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元三年春,月國都城。
一白衣男子看著街道兩旁日益冷清的店鋪,若有所思地走著。
月姓統治這片土地兩百多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可自新帝登基以來,竟沒有降過一場雨。眼見今年春耕以至,再不降雨,怕是又要顆粒無收了,思及此,白衣男子微皺起眉頭。雖新帝勤政愛民,兢兢業業操勞國事免卻各種苛捐雜稅,信奉神明的月國百姓依然認為新帝得罪了上天,而遷怒於他們。
“公子,測上一卦吧?”路邊算命攤上一中年人招呼著他。
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請問公子求簽還是測字?”
“測字。”說著揮手寫了個字-----天。
中年人似早已預料,看了看那個字,說:“公子乃九五之尊,然這字王者之氣有餘,底氣不足。”
不理會他的詫異,“皇上才華橫溢心係黎民,本是百姓之福。隻是三年大旱作物顆粒無收,長此以往縱使滿腔抱負亦無法施展,缺的是天時。是以這字底氣不足。”
“天時?如何可得?”既然識破自己的身份,決不是普通人。
“明日城外紫竹林,皇上可得一女,得此女如得天時。”說著人和攤位已消失在空氣中。
這白衣男子正是當今天子,月弘軒。
月弘軒昨天的測字回宮後,對那中年人的話也將信將疑,所以今天隻帶了貼身侍衛嚴暢出來。這嚴暢自小便與自己一起讀書習武,親如兄弟,私底下相處便全無主仆之分。
圍著林子繞了幾圈都沒有收獲。嚴暢懷疑地看著身邊的月弘軒,“你昨天是不是做夢的啊?這都晌午了連個鳥都沒有,哪來的人啊?”
“還有半天呢,這才晌午而已。再仔細尋尋吧。”
“你是皇帝,你說了算。”貌似很心不甘情不願的嘀咕。
“走吧。”對他這種嘀咕早已習以為常。嘴角扯起一個弧度,提步向前。
天空突然閃過一道強烈的白光,二人相視一笑。極有默契地施展輕功向白光墜落地方奔去。
在竹林中間一幹涸邊停下,隻見塘底有一個光球,光球中模糊可見一個人影。
在他們的驚訝中,白光漸漸散去,一穿條紋怪裝的女子緊閉著雙眼躺在塘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