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從身後點了他的穴,帶著他飛離,一直出了皇宮,才放下他。解開夏子軒的穴道,夏子軒回身看到帶走自己的人,是師傅,“師傅,您……”老人歎了一口氣:“軒兒,我不能放任你去冒險,那個溫室花圃是闖不進去的!”夏子軒急急道:“師傅,就算不能,我也要闖一闖,我就等著這一刻了!”
老人拍了拍夏子軒的肩膀:“軒兒回去吧,好好振興南國,到時候你自然可以達成願望!”夏子軒不甘地握緊雙拳:“師傅,我真的想看看她!”聲音中竟然帶了嗚咽聲。“唉!軒兒,上一輩人的恩怨你不清楚,北王對你母親用情至深,這個花圃我已經探究過,它比你想象中要複雜太多!好好擔起你的責任,就是對你母親最大的安慰了!”
夏子軒還想說些什麼,被製止住“軒兒,如果知道你擅闖這裏,後果不是你能想象的,想必你母親也不願意看到你為她涉險,她希望你很好地活下去!”半晌又開口:“你走吧,軒兒,回南國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說完,老人已經離去,留下原地神色黯然的夏子軒。他仰望著天空,喃喃:“娘,我真的就要這樣離開了麼!”
在北都又逗留了幾日的夏子軒,終於還是決定離開,離開的那日,正逢北都天降大雪,夏子軒走在路上,穿過雪花,他記得父親對他說過,母親就生在這飄雪的日子,所以取名飄雪。他忽的仰起臉笑了,心想其實母親能夠留在這裏也是好的,這飄雪的地方,相信她是喜歡的。
接下來的行程,夏子軒不緊不慢,似乎在享受這難得的日子。漸漸離開北國的領土,走進南國的疆域,他隨便跳上一輛運貨的馬車,跟著就出發了。
到了目的地,他才得知,這個地方名叫柳城,因為這裏的城主世代姓柳。城中植滿柳樹,夏子軒到達柳城的時候,正是陽春三月,是柳絮紛飛的時候,滿城都是白色的絮絮,夏子軒覺得這裏的柳絮,就像在北都看到的飄雪,他決定在這裏待一段時間,直到柳絮散去。
這天傍晚,夏子軒爬到一戶人家的大柳樹上躺著看天,柳樹旁邊有個小湖,小湖邊有個雅致的小亭子。夏子軒隻心想著這可能是哪個大戶人家的花園,也沒在意,自顧自得看自己的天空遐想。
忽然一陣斷斷續續的琴音打斷了夏子軒的思緒,他很不滿地看向琴聲傳來的方向,原來湖邊的小亭子坐著一個女子在練琴,旁邊還有個中年女人在指導她,似乎指導了半天,那女子的琴聲還是不太連貫,那女子有些不耐煩,推開麵前的琴,不再練。
那中年婦女沒有辦法隻能先行退去,留下那個女子有些氣悶地坐在亭子中,忽然夏子軒就起了好奇心,他原來覺得安寧彈琴似乎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且自己學習的時候也沒見得這麼困難,他就想去看看那女子。
從柳樹上跳下,閃進小亭中,那女子正背對著他,麵向湖水,不知道在想什麼,夏子軒站到那女子身後,有些調笑地開口:“彈琴有這麼困難?”
那女子一驚,轉身腦袋差點碰到夏子軒的下巴,所以那女子本能地後退一步,就差些掉進湖裏。夏子軒伸手一撈,把那女子撈進懷裏,那女子有些驚詫地推開夏子軒,就那樣掉進了湖裏。
夏子軒也是一愣,看到那女子在水裏掙紮,他跳進去,把她帶了上來。那女子狼狽地坐在地上,使勁瞪著夏子軒,夏子軒打量著女子,白的有些透明的臉蛋,一雙眼睛水汪汪地有些懾人,小巧圓圓的鼻子,微微噘著的嘴唇,放在一張臉上是那麼和諧,相映生輝,夏子軒有些愣神。
良久,他看到女子濕掉的衣衫,隱隱春色外露,他不自然地別開眼,“你,沒事吧?”那女子半晌不說話,突然夏子軒聽到她的抽泣聲,很委屈:“你,你,嚇我,我不會,水!嗚嗚。”夏子軒有些不知所措,他把外衫披到她的肩上:“哎,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女子抱著腿坐在地上,埋著頭嗚咽。
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小姐,小姐,該回去了!”夏子軒趕緊跳到樹上,看到一個小姑娘跑過來,看到女子狼狽的樣子有些發愣,緩過神來:“小姐,你怎麼了?”那女子也不說話,任憑小姑娘扶著自己走遠了。
夏子軒看著那個身影,忽然,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