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之戰後十五年。
一棵柳樹下,一位侍從,大聲向樹上喊著:“主子,主子,您在不?王正找您哪!”叫了半天都沒人回答, 這位侍從正準備去別處找找呢,一個懶懶的聲音傳來:“喊什麼!擾了我的好夢!”一個人含著一片柳葉從樹上跳下來。
侍從趕緊作揖:“哎呀,主子,可找著你了!咱們趕緊過去吧!”從樹上跳下來的人,看著侍從焦急的樣子笑了,堅毅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滿臉陽光溫暖,侍從竟有些發愣,回過神來,趕緊跟上那男子的腳步。
禦書房內,夏滄流坐在書桌旁批閱奏章。“叔父,您找我!”聽到聲音,夏滄流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奏折,笑著說:“子軒,你來了。”
那從樹上跳下來的男子,就是夏滄海和童飄雪的獨生子--夏子軒。
“嗬嗬,我聽師傅說最近你的功夫和學問都長進得他們都教不了了!不錯不錯!”夏滄流走下台階,朗聲笑著拍了拍夏子軒的肩膀,緊接著一個出其不意的反摔,夏子軒身手敏捷地躲過了。
“嗯,果真!”夏滄流露出讚許的笑容。“子軒,你一直閑散著,我也不多過強求你,隻是今年你已經二十歲了,我想給你安排些任務來做,你覺得可好?”
夏子軒抬眼看著夏滄流,眼神執著清澈,夏滄流一愣,這雙眼睛,和她好像。“叔父,我不想做什麼官職,我隻想自由自在地活著,我一直依稀記著小時候,母親跟我說,一定要到處遊曆,才會成長!”
一席話,夏滄流聽後默然了,背手走到窗邊,忽然低聲問道:“你還記得你母親說過的話?是啊,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夏子軒看到夏滄流一時有些悲涼的身影,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良久,夏滄流才轉過身,出聲:”子軒,你這是心裏有什麼打算麼?“夏子軒也不避諱:”叔父,我想出去遠行,走遍整個中洲大陸,去各處見識見識!“夏滄流半晌後才回答:”既然你已經做好打算,那就去吧!“說完擺擺手讓夏子軒出去了。
整個禦書房恢複了沉靜,夏滄流打開暗房,走進去,暗房中掛著一幅女子的畫像,那女子在漫天飛花中,巧笑倩兮,美豔不可方物。夏滄流靜默的注視著畫像中的女子:”雪兒,你說讓我好好照顧子軒,他確實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嗬嗬,和你一樣啊,一直都想著到處走走,不願意被羈絆,我讓他走了,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皇位束縛,你開心麼?“
走出禦書房的夏子軒,伸了一個懶腰,望著天空,不禁有些出神。
”哥,想什麼呢!“夏子軒回頭,看到弟弟夏子恒,還有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成映棋。”這不,剛從叔父那出來。“夏子軒對著禦書房努努嘴。夏子恒隨即小聲地說:”沒說你什麼吧?“夏子軒斜他一眼:”以為都是你啊!哎,映棋,你小子怎麼和夏子恒在一起了?“
夏子恒和成映棋一邊一個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到沒人的地方。”喂,哥,我們是偷跑出來的啊!“夏子軒整了整被他倆弄皺的衣服,撇了撇嘴。他攬住兩人的肩膀,很有氣勢地說:”走!哥帶你倆去喝花酒去!“那兩個人一聽立馬眉開眼笑地跟著走了。
夏子恒,夏滄流唯一的兒子,比夏子軒小三歲。成映棋,成真大將軍的兒子,比夏子軒小二歲。三人是最好的哥們,從小一起玩起來的。
飄香閣。琴聲嫋嫋,滿室香氣,讓人沉醉卻不濃厚,聞起來很舒服。
夏子軒喜歡這裏,從十八歲第一次和夏子恒、成映棋他們偷偷來了一次之後就喜歡上了這裏。因為,彈琴的這個女子,她的琴音和母親的很像。夏滄流平日對他們要求很嚴格,但是他們自有自己偷懶的秘訣。
多來了幾次,三人就和彈琴的姑娘,現在是飄香閣的頭牌安寧熟絡起來,安寧知道三人的身份,但也沒表現出什麼別的意思,正是這一點,三人感覺和安寧相處很愜意,就像是安寧的名字,很安靜寧和。
夏子恒聽著琴聲,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感慨:”也就寧兒這裏能喝到這麼好喝的酒啊!“一邊的成映棋也不住的點頭。夏子軒仿佛失神般,沒說話。
一曲彈完,彈琴的女子收音,笑著來到三人對麵,拿起酒壺,給三人斟酒,夏子恒裝作不經意摸了下那女子的手,還誇張的感歎:”哎,寧兒的手真是滑呀!“一邊的成映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