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殤搖搖頭,不再說話。
鄢汐雅淡淡的暗自諷刺,輕聲說“苑姐姐,你看,你的心上人來了,你是王妃,不就輕而易舉了嗎?”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所有人聽見,苑玉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憤的低下頭。
鄢汐雅看著蘇若瀟,少襄裔和剛上台的鳳言瑾,欠欠身“臣女參見太子爺,瀟王爺,禤侯爺。”一時間場內無數聲音。
蘇若瀟不去看她,眸子裏閃過一絲複雜,他拿出皇詔,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鄢朔之女鄢汐雅冊為瀟王妃,待選一良日,定為交好,欽此。”
鄢汐雅怔怔的看著蘇若瀟,咬的嘴唇有些發白,她跪下,聲音中有些顫抖“臣女,接旨。”她站起身,用隻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諷刺的說,“瀟哥哥,皇上的旨意,我不敢違,可是,我不是阿雅了,”
君似明月我似霧,霧隨月隱空留露。君善撫琴我善舞,曲終人離心若堵。隻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魂隨君去終不悔,綿綿相思為君苦。相思苦,憑誰訴?遙遙不知君何處。扶門切思君之囑,登高望斷天涯路。
她低咳兩聲,正要走,一個沒站穩,往後跌去,鄢汐雅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落入了一個懷抱,她掙紮了幾下,憤恨的說:“蘇若瀟,你要再不放開我,我就……”
“怎麼?你要弑夫?”
鄢汐雅深吸一口氣,喃喃道:“沒關係,我就當是一頭豬扶住了我。”
蘇若瀟挑了挑眉,修長的指抵住鄢汐雅的後腦,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似笑非笑的說:“阿雅,你嫁給了豬,你什麼感想?還有,我不明白,我那裏有什麼不好,錦衣玉食,雍容華貴,對嗎?”他抱著鄢汐雅,飛身入轎。
少襄裔正想走,卻聽見身後戲謔的聲音:“裔,別走嘛,去竹屋,叫上墨殤,喝幾盅?”少襄裔抬起眸子,看著正攏裘皮大衣的鳳言瑾,無奈的說“好吧。”
“一拜天地……”
生命是什麼?愛是什麼?一瞬間,鄢汐雅竟痛得不能呼吸,她抬起頭,看著天空,已遠離了世間的喧囂。
蘇若瀟欲說還休,以前,過往,以後,未來,太過迷茫,太過稀離。
*洞房
“給我醒酒湯”鄢汐雅冷冷的命令,她接過,直接灌進了蘇若瀟的嘴裏,她打發走侍女,剛剛準備灌第二碗,蘇若瀟勾起一抹笑,他睜開墨眸不帶表情的看著鄢汐雅,眸子裏好似蒙了一層霧,他把鄢汐雅摁在牆上,緩緩湊近她的臉,一點點的吻了上去,他的舌頭一點點撬開鄢汐雅的貝齒,逐漸加深……
鄢汐雅很想推開蘇若瀟,可是男女有別,她說:“瀟哥哥,你是為了誰”
蘇若瀟聞言,稍稍停頓,但又毫不留情的壓住鄢汐雅的唇,毫不留情的鉗製,鄢汐雅痛的死死地咬住下唇,她潸然淚下,哽咽著說:“瀟哥哥,為什麼?”
次日,等鄢汐雅醒來,已到晌午,暖暖的陽光照到身上,痛楚減輕了幾分,她用被子裹住自己,歎了口氣,穿上衣服。
“蘇若瀟,是不是為了她,你做什麼都值得?”鄢汐雅看著蘇若瀟,倏的開口,她輕輕地看著蘇若瀟,自顧自的點點頭,她說,“我替你回答,是的。”
蘇若瀟輕輕抿了一口茶,他說:“你很篤定。”
這句話,不是問句,卻是在質問,鄢汐雅垂下眸子,緊咬下唇,半晌,她輕輕地開口,滿是死寂的說了三個字:“不是麼?”
她說,蘇若瀟,你應該感謝我,我不會去傷害苑玉溪,因為我,還是不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