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低頭不耽誤前進(2 / 3)

在內外交困的情況下,曾國藩憂心忡忡,遂導致失眠。朋友歐陽兆熊深知其病根所在,一方麵為他薦醫生診治失眠,另一方麵為他開了一個治心病的藥方,“歧、黃可醫身病,黃、老可醫心病”。歐陽兆熊借用黃、老來諷勸曾國藩,暗喻他過去所采取的激進政策,未免有失偏頗。

朋友的規勸,曾國藩陷入深深的反思。

自率湘軍東征以來,曾國藩有勝有敗,四處碰壁,究其原因,固然是由於沒有得到清政府的充分信任而未授予地方實權所致。同時,曾國藩也感悟到自己在修養方麵也有很多弱點,在為人處事方麵固執己見,自命不凡,一味蠻幹。經過多年的實踐,曾國藩深深地意識到,僅憑他一人的力量,是無法扭轉官場這種狀況的,如若繼續為官,那麼唯一的途徑,就是低頭去適應。“吾往年在官,與官場中落落不合,幾至到處荊榛。此次改弦易轍,稍覺相安。”此一改變,說明曾國藩在宦海沉浮中,日趨成熟與世故了。

然而,認識的轉變過程,如同經曆煉獄再生一樣,需要經曆痛苦的自省,每當曾國藩自悟昨日的是與非時,常常為追憶昔日“愧悔”的情緒氛圍所籠罩。因此,在家守製的日子裏曾國藩脾氣很壞,常常因為小事遷怒諸弟,一年之中和曾國荃、曾國華、曾國葆都有過口角。在三河鎮戰役中,曾國華遭遇不幸,這使曾國藩陷入深深的自責。在其後的家信中,屢次檢討自己在家其間的所作所為。如,在1858年12月16日的家信中寫到,“去年在家,因小事而生嫌釁,實吾度量不宏,辭氣不平,有以致之,實有愧於為長兄之道。千愧萬悔,夫複何言……去年我兄弟意見不和,今遭溫弟之大變。和氣致祥,乖氣致戾,果有明征。”1859年1月6日,又提到,“吾去年在家,以小事急竟,所言皆錙銖細故。泊今思之,不值一笑。負我溫弟,既愧對我祖我父,悔恨何極!當竭力作文數首,以贖餘愆,求沅弟寫石刻碑。亦足少抒我心中抑鬱悔恨之懷。”在經曆了一段時期的自省自悟以後,曾國藩在自我修身方麵有了很大的改變。及至複出,為人處事不再鋒芒畢露,日益變得圓融、通達。

曾國藩在時局不利於己時,能夠退讓自保,在低頭時不但收服了人心,又能發展壯大自己,這種能耐可不是誰都有的,難怪連毛澤東都要說“獨服曾文正公”。

個人欲望不能高,做事標準不能低

恰當的謙遜

在適當的時機、對著合適的人,這位曆來低調做人的人,用最敏捷的方法脫穎而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見,在平素以真誠的謙遜待人,博得大眾的好感,為自己事業的騰飛奠定基礎;一旦時機成熟或者機遇已到,就要充分利用低調做人所帶來的榮譽,一蹴而就。

另一個以低頭做人而贏得晉升機會的人,便是美國南北戰爭時期南方聯盟的戰將傑克遜。

有人說“目的地低頭做人”是傑克遜顯著的特性和優秀的品質。

還在西點軍校時,傑克遜便以謙遜、能低頭著稱。在一場他指揮的名為“石城”的獲勝戰役中,他卻一再堅持說,功勞應屬於全體官兵,而不屬於他自己。還有一次,在墨西哥戰鬥中,總司令斯哥托對他的指揮能力予以了極高的評價,而傑克遜卻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這事。

不要以為傑克遜是視功名如糞土,從墨西哥戰爭開始時他給姐姐的一封信中便可以看出,他滿懷樹立聲譽、博得大眾注目的雄心,隻是因為那個時候他隻不過是一個空有其名的副官。在他後來的事業進程中,這位勇敢、低調做人而聰明過人的人,巧妙地運用了他向上進取的每一步計劃,使斯哥托將軍大為好感,在他的手下,傑克遜得到了不斷地提拔。

對此,我們不難看出,傑克遜的謙遜做人的兩重性與克裏斯何等相似!這些人所不願聲張的,隻是那些一定會為人所知道的事情。而當他的至關重要的功績被人們忽略時,他們也會立即采取必要的行動來標識自己的——隻是這是一種實是求事的標識罷了。

所以,隻有目光短淺的人才會時時標榜自己做了什麼,有時為了標識自己,甚至在大眾麵前掩飾自己的過失。而像傑克遜、克裏斯等偉大的人物卻並非如此,他們都能超脫這種淺薄的虛榮。他們深知,人們所樂意接受和尊敬的是低調做人的人。

一個有功績而又十分低調做人的人,他的身價定會倍增。

當你把自己的做人姿態不斷放低,但做事又絕不落後於人的時候,你就會獲得更多人的賞識,你的上司會更願意提拔你、關照你;周圍的人不會太過嫉妒你,攻擊你,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的晉升就是必然的事了!

以讓求得,以退為進

張廷玉是清朝有名的重臣,雖身居高官,卻從不為子女們謀求私利。他秉承其父張英的教誨,要求子女們以“知足為誡”,其代子謙讓一事便足可見其精神。

張廷玉的長子張若靄在經過鄉試、會試之後,於雍正十一年三月參加了殿試。諸大臣閱卷後,將密封的試卷進呈雍正帝親覽定奪。雍正帝在閱至其中一本時,立即被那端正嚴謹的字體所吸引,再看策內論“公忠體國”一條,有“善則相勸,過則相規,無詐無虞,必誠必信,則同官一體也,內外亦一體也”數語,更使他大為欣賞。雍正帝認為此論言辭懇切,“頗得古大臣之風”,遂將此考生拔置一甲三名,即探花。後來拆開卷子,方知此人即大學士張廷玉之子張若靄。雍正帝十分欣慰,他說:“大臣子弟能知忠君愛國之心,異日必能為國家抒誠宣力。大學士張廷玉立朝數十年,清忠和厚,始終不渝。張廷玉朝夕在朕左右,勤勞翊讚,時時以堯舜期朕,朕亦以皋、夔期之。張若靄稟承家教,兼之世德所鍾,故能若此。”並指出,此事“非獨家瑞,亦國之慶也”。還沒等到放榜,雍正帝就派人告知了張廷玉。

自從科舉製度興起之後,金榜題名便成了讀書應試者的奮鬥目標。按照常理,得到兒子考中一甲的喜訊,作為父親是應該為之高興的。然而,張廷玉卻不然,他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還年輕,又是大臣子弟,一舉成名並非好事,應該讓兒子繼續努力奮進。於是,他沒有將喜訊通知家人,而是做了另一種安排。

張廷玉要求麵見雍正帝。獲準進殿後,他懇切地向雍正帝表示,自己身為朝廷大臣,兒子又登一甲三名,實有不妥。沒容張廷玉多講,雍正帝即說:“朕實出至公,非以大臣之子而有意甄拔。”張廷玉聽罷,再三懇辭,他說:“天下人才眾多,三年大比,莫不望為鼎甲。臣蒙恩現居官府,而犬子張若靄登一甲三名,占寒士之先,於心實有不安,倘蒙皇恩,名列二甲,已為榮幸。”按照清代的科舉製度,殿試後按三甲取士,一甲隻三人,即狀元、榜眼、探花,稱進士及第;二甲若幹人,稱進士出身;三甲若幹人,稱同進士出身。凡選中一、二、三甲者,可統稱為進士,但是一、二、三甲的待遇是不同的。一甲三人可立即授官,成為翰林院的修撰或編修,這是將來高升的重要台階;而二、三甲則需選庶吉士,數年後方能授官。也有二、三甲立即授官者,但隻是做州縣等官。張廷玉是深知一、二甲的這一差別的,但是為了給兒子留個上進的機會,他還是提出了改為二甲的要求。雍正帝以為張廷玉隻是做態的謙讓,便對他說:“伊家忠盡積德,有此佳子弟,中一鼎甲,亦人所共服,何必遜讓?”張廷玉見雍正帝沒有接受自己的意見,於是跪在皇帝麵前,再次懇求:“皇上至公,以臣子一日之長,蒙拔鼎甲。但臣家已備沐恩榮,臣願讓與天下寒士,求皇上憐臣愚忠。若君恩祖德,佑庇臣子,留其福分,以為將來上進之階,更為美事。”張廷玉“陳奏之時,情詞懇至”,雍正帝“不得不勉從其請”,將張若靄改為二甲一名。不久,在張榜的同時,雍正帝為此事特頒諭旨,表彰張廷玉代子謙讓的美德,並讓普天下之士子共知之。

張若靄沒有覺得不平,他十分理解父親的做法,而且不負父親的厚望,在學業上不斷進取,後來在南書房、軍機處任職時,盡職盡責,頗有乃父之風。

在欲望上,低調處理,在做事上向高標準看齊,這樣做不但能自保,還可以獲得上下的交口稱譽。

低姿態是種資本

在競爭如此激烈的社會,要成功就得有資本,有人有才華,有人有經驗,有人有文氣,還有人有關係,如果這些你都沒有,那也不要緊,有一種資本隻要你願意開發,隨時都可以擁有——低姿態做人。不要懷疑,很多時候,低姿態正是一種進身資本。

每個企業都有大量的簡單的熟練工作、一般性工作,即使現代化的企業也如此。安排能力一般的人去幹,他們會全力以赴專心致誌地工作,他們具有高昂的士氣,創造出很高的工作效率,而不會有自卑感、沮喪感,不會感到大材小用。因為他們有“自知之明”,對自己的期望值並不高。像某些企業用解除勞教者當裝卸工,他們感恩戴德地工作,因為起碼企業解決了他的就業的問題。建築行業招收大量農村臨時工,這些工人幹活很辛苦,收入也不太高,可幹得很起勁,因為畢竟比在農村賺得要多。

一位先生已經43歲了,剛從南昌調回北京,一直沒有找到對口單位。一家科研所在眾多應聘者中錄取了他。與許多人相比,他隻有本科學曆,而且回京後一直受失業困擾,如果錄取他,他會很珍惜這次機會的。年齡大點,反而更踏實,來個研究生說不定哪天就“跳”了。學曆雖不高,但他吃過苦,有實踐經驗,進步不會慢。後來,他果然成為單位的業務骨幹。

從一定意義上講,領導是離不開“一般人”的,全是高學曆、高素質人員組成的企業人才結構,未必是最佳結構。

有人可能會說,何必那麼費事,幹脆把他們全解除合同,改用優秀人才多好。實際上這樣效果並不好,較優秀人才不一定能做好那些工作。比如你需要一位數據錄入員,每日向電腦錄入各種數據做市場分析,把這份工作交給一位名牌大學畢業的軟件工程師,他就會感到工作單調乏味,自己被大材小用,不久就失去了工作興趣,自然就會出差錯。可如果你交給一位大專畢業的小姐來做,她會非常熱愛這份工作的,會竭盡全力把這份工作做好。

最後,再把這個問題延伸一下,企業無疑是需要大批精英俊傑的,可是雇用太多的高級工程技術人員、管理人員對企業並不利。因為與他們地位相稱的職位很少,一旦沒有合適的職位,他們一定會不滿意的。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姿態上低調,做事認真的一般人越來越受青睞。所以如果你沒有太大本事,那就降低你的欲求,說不定幸運就會降臨到你頭上。隱忍才能有所圖隱忍是等待時機春秋“五霸”之一的晉文公,在即位之前還有過一段艱險的逃亡經曆,但他知曉如何在充滿險象中求生存並積蓄力量的韜略,最後終於成就了霸業。

晉獻公晚年,寵愛妃子驪姬,聽信她的讒言,逼死了公子申生。為了讓親生子奚齊繼承君位,驪姬繼續陷害獻公的次子重耳和三子夷吾,逼得重耳和夷吾不得不四處逃亡。

在重耳逃奔狄國的第五年,晉獻公死,身在秦國的重耳本想乘此時機回國奪取君位,但因條件還不成熟,不便行動,秦穆公為了探測重耳的動向,便派遣公子子顯到重耳處去吊唁。子顯轉述秦穆公的話,說:“寡人聽到這樣的話:‘喪失國家,常在這個時候;取得國家,也常在這個時候。’雖然您莊重地處在服喪之中,可是在外流亡也不宜過久,爭取君位的時機不可失掉。您還是考慮考慮吧!”重耳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思,擺出“仁愛思親”的麵孔對公子子顯說:“我感激貴國君主以仁慈之心吊唁了亡命之臣重耳。我流亡在外,父親死了不能參加葬禮,用哭泣表示哀痛,使得貴國君主為我憂慮。死了父親怎麼辦?我如果懷有別的想法,就會辜負貴國國君對我的情義。”說罷,就在地上叩頭,但不拜謝公子子顯,哭著站起來也不和子顯私下交談。子顯回國,向秦穆公報告了情況。秦穆公讚揚:“公子重耳真是個仁義之人啊!他叩頭後不拜謝賓客,就是表示不願成為國君的繼承人,所以不行成年禮,他哭著站起來,就表示哀悼父親。站起來不和客人私下交談,就是表示他拋棄了個人私利。”

在流亡的日子裏,重耳受盡了侮辱,但他都低著頭,忍了下來。

到了曹國,曹國君主共公聽說重耳的肋骨長得連成一片,想看看他的光身子。有一次,重耳洗澡,共公毫無禮貌地走近他身邊看肋骨。

到宋國時,宋襄公也不願答理這位喪家流亡的公子,隻送給他80匹馬,打發他趕快過境。

到了鄭國,鄭國君主文公也不禮遇他。

到了楚國,楚成王設宴招待重耳。在宴席上,成王問重耳:“公子如果回到晉國,拿什麼來酬謝我呢!”重耳回答說:“如果托君王的福,我能回到晉國,一旦晉楚兩國演習軍事,我們在中原大地上相遇,我將後退90裏。如果還得不到君王的寬大,我將左手提鞭執弓,右手掛著弓套箭袋,跟您應酬應酬。”重耳這番委婉的說詞,實際意思是,晉楚兩國交兵,我退90裏以報今日之德,然後可就不能客氣了,真刀真槍,決一雌雄。楚國大夫子玉看到重耳如此出言不遜,就請求楚成王殺掉他,以絕後患。成王卻說:“上天要讓他興盛,誰能夠除掉他呢?違背天意,一定會有大難臨頭。”楚成王就把公子送往秦國。

有一次,懷贏捧著盛水器澆水給重耳洗手。洗完後重耳揮手叫懷贏走開。懷贏畢竟是大國君主的女兒,對此冷遇很生氣,便對重耳說:“秦國和晉國是平等的,你憑什麼瞧不起我!”重耳聽後,立即發現自己行為有失檢點,害怕影響秦晉的關係,妨礙複國大計,便脫去外衣,把自己捆禁起來,表示向懷贏謝罪。

公元前636年,重耳在秦國大軍的護送下,終於回國即位,號晉文公。晉文公經過了19年的韜光養晦,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標。當初重耳若不能像老虎一樣匍匐觀察環境,而是像獅子一樣怒吼著撲向對手,十個重耳可能都死掉了。

所以當遇到不利的情況或者對自己可能造成傷害的情況時,萬萬不能憑一時衝動辦事,而應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將自己隱蔽起來。切勿逞匹夫之勇,而毀壞自己的前程。

低頭的勝利

低下你的頭,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就更容易實現你的目標,因為當你低頭時,你的對手根本無法猜測你在想什麼,你要做什麼,這樣,當你出手時就可以占盡先機。

春秋時的吳國,位於長江以南,即今江蘇和浙江一帶。吳國國王諸樊在位23年,臨死時沒有按慣例把王位傳給兒子公子光,卻把自己的三個兄弟叫到跟前說:我死之後由大兄弟餘祭繼承王位,餘祭之後立餘味,餘味之後立季禮。

諸樊萬萬沒有料到,這個遺囑,在他死後竟釀成了兄弟鬩牆、骨肉相殘的政治悲劇。

餘祭在位僅僅五年便死了,然後餘味繼位。餘味在位第九年病勢垂危,他遵守早年與兄長諸樊所立的誓約,把季禮召來,要立他為王。沒想到季禮卻堅辭不受。

翌年,餘味病歿,餘味的兒子僚便繼承了王位,成了吳王僚。公子光眼睜睜地看著本應屬於自己的王位,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人所得,內心十分痛苦。然而,一位有謀略的政治家,審時度勢是其重要的素質。公子光深知自己羽翼未豐,朝廷裏缺少忠耿之士,手下也沒有什麼能人,在條件不成熟的時候,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一切隱忍而行。

然而他也不是消極地等待。一方麵,公子光極力表現出忠誠於吳王僚,時時處處都在為吳國效命,以鞏固自己作為三兄的地位,博得吳王僚的信任。另一方麵,他在暗中積極創造條件,為將來奪取王位一磚一石鋪平道路。他任命心腹被離為市吏,密令他借在市場任職的方便搜羅奇能異士,以為己用。

被離將楚國的名臣、亡命江湖而落魄於要靠吹簫乞食的伍子胥推薦給公子光。伍子胥又千方百計地為公子光網羅能人異士,設謀獻計。

楚平王死後,一時間楚國朝政混亂。楚昭王年幼,正是興兵伐楚的天賜良機。智者之所以成為智者,就在於當時機不到的時候,能夠低下頭耐心等待;當時機成熟的時候,又能緊緊地抓住它,充分地加以利用。這樣,當伍子胥要求公子光率兵伐楚以報家仇的時候,公子光便與伍子胥一起密謀了一個弑王篡位的計劃。其要點是,以伐楚為名,設法說服吳王僚將兒子掩餘、燭庸派到前線去與楚兵廝殺;將吳王僚的長子慶忌派到鄭、衛兩國去說服他們一起伐楚;再將王叔季禮派到中原去搞外交。調虎離山,吳都空虛後,公子光便請吳王僚來赴宴,趁機將其刺死。這是一個十分周密而狠毒的計劃。

吳王僚依約赴宴,但卻十分小心。他派王宮衛兵在公子光府邸森嚴把守,從大門到大廳都有人警惕地戒備著。不但如此,從王宮到官邸一路上均有甲士夾道鎮守,被邀請赴宴的官僚也多為吳王僚的親信。

宴會開始後,氣氛漸漸地熱鬧起來。然而一場陰謀也正在秘密進行。

公子光是這出血腥話劇裏的主角,他以主人的身份,周旋於吳王僚和賓客之間。他看到賓客們的醉意越來越濃,酒興越來越旺,警惕之心也越來越鬆弛的時候,便找借口中途離席。

片刻之後,一位粗壯的侍者走了進來,他借送魚之機,取出一柄匕首猛地向吳王僚狠狠地刺去。吳王僚慘叫一聲,眨眼間侍者的匕首已經透過三層甲衣,深入他的肌膚。侍者又一次地猛一用力,吳王僚便血濺光府,一命嗚呼了。

侍者名叫專諸,是公子光與伍子胥事先安排好的力士,吳王僚的衛兵們很快便把專諸剁成了肉泥。這時,公子光、伍子胥率領事先埋伏好的甲士衝殺出來,王宮的衛兵見吳王僚已死,士氣大減,不一會兒,死的死降的降,場麵漸漸安靜下來了。

公子光在甲士的簇擁下,對赴宴的官員們大聲地說道:“吳國的王位,如果季禮不願繼承,身為諸樊長子的我,自然是正統的繼承者。僚根本沒有資格為王,他即位即是篡位。此刻我從篡位者手裏奪回了王位,有意見的可以站出來。”

當然沒有人敢站出來表示異議,於是公子光率領親信甲士,浩浩蕩蕩地進入了王宮,誅殺了反對派,正式稱王,自號吳王闔廬,一時間聲震朝野。

公子光能取得勝利就是因為他掌握了低頭的策略,在環境不利於己時保持低調,又不斷地養精蓄銳,終於在敵人沒有防範的情況下一擊得手。

伏久必飛高

《小窗幽記》中說:“伏久者,飛必高;開先者,謝獨早。”一隻大鳥在長久的潛伏下養精蓄銳,等它一旦發現目標,便可奮力一飛,迅速一擊,自然能夠飛得高而擊得準。對一個人來說,如果他在平凡的地方不招搖,不作態,積累的經驗多了,學到的東西多了,那麼一旦他得到了機會就可以大顯身手,必定痛快淋漓,而能達到“不飛則已,一飛衝天”的境界。

如果沒有這長久的潛伏,又怎麼能夠“飛必高”呢?就拿今天的火箭來說,它的推進器力量大就能飛得高而且遠,如果力量小自然就飛不高而不遠。曆史上的那個晉文公重耳之所以能夠成為春秋五霸之首,就因為他潛伏的日子長久,在外流亡幾十年,受盡了酸甜苦辣。所以,一旦回國之後,他便能夠體察民情,使國力迅速提高,從而做了天下諸侯的盟主。那個隻知花天酒地、聲色犬馬的楚莊王,就是那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大鳥,有了充足的準備,才一發而不可收拾,最後終於問鼎中原。

從花開花落的現象中,我們可以得知,草木有芽花實枯四個階段,也像自然界中的春夏秋冬一樣,相配起來就春芽夏花,秋實冬枯。這是自然的現象,而花開的早便一定早落,花晚開的也一定晚落。因為花季總是有一定的時限的,正是“惜花常怕花開早”。不管感情怎樣,梅花開得早也凋謝得早,這是很合理的。因為太早地開發,把美麗帶給了人間,時限一到便要凋謝了。

所以零分貝理念認為,過早地表現自我的人,沉不住氣的人,往往還沒成功就先平庸了,這是因為他們姿態擺得太高,因而受到太多攻擊,鋒芒都被磨損了的緣故,而那些在一開始默默無聞,不張揚自己的人,卻因為在低頭的時候,在不惹人嫉妒的時候,總結經驗,儲備實力,終於得成大器。

釀酒的材料再好,急於打開它,它也隻能成為一壇無用的苦水;耐心地讓它在歲月中醞釀、發酵,它就會在若幹年後成為上等的美酒。

放下高姿態,重整舊山河

“爬行”的明智

美國著名的玉蜀黍大王史坦雷先生在16歲的時候,是一家五金公司的收銀員。他每天都賣力工作,希望能通過自己的辛勤勞動獲得晉升。他做起事來,永遠都抱著學習的態度,處處留意,一心想把工作做得最好。他希望以此能獲得經理的信任,提升他為推銷員,可他萬萬沒想到經理並不欣賞他,也根本沒打算滿足他的要求,而對於史坦雷來說,憑自己的現有條件,到外麵去找工作也很困難。因此,他隻有忍氣吞聲繼續沉默下去以期學到更多的本事,掙到幹事業的資本,希望有朝一日開創自己的事業。他這樣苦幹了兩年,終於有了信心,也覺得自己可以單獨做事了,就在這時,他又被喚進經理室遭到了一頓斥責,經理說:“跟你說吧,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做生意,我這裏用不著你了。”

這一番話,對於剛進公司的史坦雷來說,無異於平地響雷,可史坦雷卻平靜地對經理說:“你說我無用,這是你的自由,但這並不減損我絲毫的能力,無法磨滅我的意誌,看著吧!遲早我要開一家公司,規模比你的大10倍。”

史坦雷在挫折中爬著前行,並借著這一次挫折的激勵,努力上進,幾年後,果然創造了驚人的成就。

學著用低姿態去麵對生活,麵對挑戰吧,它能很快調整你的心態,激發你戰勝挫折的精神和勇氣。

1959年10月15日夜,密特朗在巴黎天文台公園遭到一夥人開槍襲擊。這就是當時轟動一時的天文台公園事件。新聞界和幾乎所有的左翼組織都行動起來,慰問密特朗,抗議“法西斯主義”的暴行。但事隔不久,事情突然被逆轉了,凶手之一突然露麵,作口供申明這是一次應密特朗本人要求而策劃的行動,目的是為了提高他的聲譽,獲得更多支持。轉眼間,密特朗從一個無辜的被害者變成了騙人的肇事者。一時間烏雲壓頂,謾罵聲、譏笑聲、責問聲像狂風暴雨般向密特朗襲來。在任總理米歇爾·德勃雷為此建議取消密特朗的參議員資格。麵對誣陷,密特朗卻既不申辯,也不反擊,他認為,對於這種經過周密策劃的栽贓陷害,最好的辦法是不予理睬,暫時采取低調處理辦法。

密特朗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決定暫時隱退,以退為進。每天隻是埋頭讀書,專心寫作。清晨,他去朗德樹林散步,呼吸那清爽而新鮮的空氣,欣賞一番茂密翠綠的田野。大自然的美麗景色使他忘掉了縈繞在心頭的憂愁和煩惱。不僅如此他還到中國、美國和伊朗等國家作過旅行。在中國,參觀遊覽了不少城市,記下了許多見聞。回國後,於1961年發表了專門介紹新中國成立後所發生的重大變化的專著《中國麵臨挑戰》。該書的出版,贏得了不少讀者的欣賞,密特朗的名字又重新在法國社會上傳揚。在1962年11月2日的立法選舉中,他東山再起,終於擊敗戴高樂派在涅夫勒省的保衛新共和聯盟的競選人讓·塔耶爾,再次當選為國民議會議員。

牙齒極為堅剛強硬,有人甚至可以咬斷鋼鐵玻璃,普通人做不到,至少也能夠嚼碎食物,所以我們常說武裝到了牙齒的敵人。然而它卻很容易遭受破壞,不是被蟲蛀了,就是被打折了,反正它比舌頭先落。所以,我們常說衰老的人是頭童齒豁。舌頭雖然柔軟,但卻不容易受到傷害。

舌常存而不壞,齒早落而難保。這告訴我們遇事不在於逞強鬥狠,而在於最終的勝利。石頭與水的關係也是一樣的。石頭肯定硬於水,所以要去做建築的基礎。盡自己堅硬的職責,但它們或者被鐵器所砸壞,要麼被同類所打碎;即使是在與流水的較量中,滴水也可以穿透石頭。流水沒有固定的形體,一切都隨著容器而變化,能夠做到隨方就圓,但卻依然是水。容器盡管一時固定住了它,但卻不能永遠限製它,誰也別想真正主宰它。由此可知,柔弱能夠克製剛強,因此老子會極力主張“上善若水”、“柔弱勝剛強”。

不知深淺的賣弄

“人怕出名豬怕壯”,如果你不想因樹大招風給自己惹來麻煩,那就不要擺出高姿態,不要賣弄自己,否則,你就是自討苦吃。

楊維損是元末著名的文學家,自號鐵崖,故而人稱楊鐵崖。他一生著述極豐,尤以詩為眾人欽服,號鐵崖體。不過就是這位才華出眾的老先生,隻因不懂得低頭自保的道理,險些白白喪命。

楊維損在元朝泰定四年中進士,當過一些下等官職,由於恃才傲物,性格冷僻,不受上司喜歡,多年得不到升遷。後來被提升為江西儒學提舉,而此時天下已大亂,義兵四起,楊維損便到富春山躲避戰亂,後又遷徙鬆江。

由於他文學上的聲名極大,每天去拜訪他的文人墨客都很多,楊維損和這些人詩酒唱和,留連忘返,倒也逍遙自在。他有時戴華陽巾,身披羽衣,橫吹鐵笛,作《梅花弄》曲,或者叫侍兒唱《白雪》的歌詞,自己彈琵琶伴奏,叫賓客們翩翩起舞,遠處望去,以為都是神仙中人。

朱元璋定鼎南京,召集名儒編纂禮樂方麵的書,因為楊維損是前朝最有名的文學家,便派翰林學士詹同上門以禮聘請。

楊維損不想為新朝效命,於是歎息說:“哪有女人都老得快入墳墓了,還想著去嫁人的道理。”堅決不肯入朝。

第二年,朱元璋又下令當地官府督促楊維損入朝,不從命便殺之。

楊維損也很恐懼,他根本不想入朝,隻是平時姿態擺的太高,太惹眼了,此時藏無可藏,無奈之下,隻好上書朱元璋,說:“如果讓我編書,我願竭盡所能。如果一定要讓我做官,就是強我所不能,我也隻好蹈海而死了。”朱元璋看後,答應了他的請求。派人用征聘隱士的禮節,以安車駟馬接他入京。

楊維損在京師待了三個多月,編完書後便要求回家,一向抱定士大夫不為所用即殺之的朱元璋,竟破例放他回山,史館編書的人都在城外為他設宴餞行,宋濂贈他一首詩,有兩句“不受君王五色詔,白衣宣至白衣還。”稱讚他隱士的高風。

楊維損年已老邁,又受了驚嚇,心理波動也很大,回到家後便死了,終年75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