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恒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一群身著盔甲的侍衛裏三層外三層的把曲府的馬車包圍了起來,仿佛是怕這輛不起眼的馬車隨時會長了翅膀飛走一樣。其實也不能怪這些侍衛如此膽戰心驚,薑恒的脾氣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也難怪,以薑家的地位,他自然是有這個資本的。
看到薑恒到來,眾護衛自然的讓出一條路,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響,薑恒的腳步聲仿佛踏在每一個人的心間,讓人惴惴不安。薑恒抽出佩劍,毫不猶豫的挑開了馬車的門簾,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馬車裏既沒有曲玲瓏也沒有蘇繡,倒是有一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穿了一身喜服,用汗巾塞住嘴巴的小侍衛,薑恒看著這張熟悉的麵孔,挽了一個劍花,挑開了他嘴裏的汗巾道:“你不是應該在曲府嗎,怎麼變成了新娘子了坐在馬車裏了?”
小侍衛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劍,大口的喘著粗氣:“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小人跟著來追捕曲府的馬車,半路,半路被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
“哦?,是嗎。”薑恒看著這張和剛在在曲府站在自己身邊的侍衛一摸一樣的臉龐,若有所思。他抬起手,一劍刺穿了小侍衛的胸膛道:“無用之人,何必留你。”
事情發展到了這裏,薑恒哪裏會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一招聲東擊西,用的可真是好啊,他怒不可遏的握緊了拳頭,暗暗想著絕對不能放過曲玲瓏和蘇秀。
“大少爺,老爺托我給您給帶封信。”薑老將軍的管家全叔不知道什麼時候神出鬼沒的來到了薑恒的身邊。薑恒毫不意外,全叔是跟了薑老將軍二十幾年的老人,不要說身上深不可測得武功,就是這份忠心也值得薑恒敬佩,與其說他是老將軍的部下,倒不如說是朋友更加貼切。
薑恒接過信封,撕下了封皮,信封了隻有半張白紙,上麵寫了四個字“吾兒速歸”,這樣遒勁的筆鋒除了老將軍無人寫得出來,薑恒心中一驚,轉過身去,背著眾人,將信紙放於陽光之下,本該平滑的紙上布滿了一個一個小孔,薑恒小心翼翼的將它們連了起來,依然是四個字,隻是這次寫的確是“他回來了”
他回來了?薑恒望了眼身邊臉色凝重的全叔道:“曲府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不殺了曲義這個老匹夫難解我心頭之恨。”薑恒將手裏的信紙狠狠攥在手心裏,微微施力,隻餘一灘粉末。
“大少爺,車馬已經安排妥當,請大少爺即刻前往卞留城與老將軍會合。”全叔皺了皺眉,不容拒絕的說道。
薑恒歎了口氣,他明白全叔的意思就是薑老將軍的意思。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全叔,為什麼父親不回梁京,反而停在卞留那個偏僻的地方,這樣一來,豈不是讓那些鼠輩有機會鑽空子。”
全叔沉默了很久,終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大將軍他,戰敗了。”
“什麼?!”薑恒心下一沉,也顧不得什麼曲府了,他跨上身邊的駿馬,對一眾侍衛道:“即刻啟程,前往卞留。”說完便飛奔了出去。身後的侍衛也緊張的追隨著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