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侍郎夫人連儀態都顧不上了,驚得合不攏嘴,“這個花魁是什麼來頭?運氣這麼好?”
另一位身份與之不相上下的夫人接過話頭,神情不屑,“不過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會跳舞又怎麼樣,以色侍人我倒是要看看她最後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一旁聽到她們說話的夫人也過來搭話,“可不是嘛,隻不過在那煙柳之地竟學了些勾人的下作手段,哪個真正的大家閨秀會穿成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跳舞的?簡直不知廉恥!”
若是她說話時眼中的羨慕嫉妒能收斂一二,她的話倒是能更多幾分說服力。
其他幾位夫人都有些瞧不上她這幅小家子氣的模樣,但是現在這樣的時候她們心裏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想法,隻不過礙於麵子都收斂了些,因此對這位夫人的表現哪怕看不上眼卻也沒多說什麼。
偏偏她還不覺得,沒有半分眼力見兒,反而以為找到了同盟,開始不留餘力的謾罵起來,隻是她沒有注意到再沒人回她的話了。
眾人交頭接耳的說些什麼秦黛聽不真切,但是不難想象他們的驚奇,就連她也充滿了不真實感,情不自禁的轉頭朝顏蘇珩看去,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知道這些估計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七上八下的心瞬間安定下來,秦黛下意識的微微一笑,心跳開始加快。
這次卻是因為緊張,他們有了婚約,從今往後,她便是他的準王妃了,這意料之外的結果倒是讓她尤為歡喜。
心間的甜蜜哪怕有所掩飾也難免從眼睛裏泄露一二,顏蘇珩發現這點神情都柔和了下來。
齊豫本就站在顏蘇珩的旁邊不遠,自然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捕捉到她眼裏的甜蜜,他的心髒像是被人抓緊了一般,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皇上!”慕清筱尖利的聲音猛然喚回眾人的注意力,“皇上,一個上不得台麵的舞姬,身份低賤,怎麼配得上王妃這樣尊貴的身份。”
饒是驚訝於說這話的人竟是新人賢妃,但是不得不說許多人都恨不得拍手叫好,這可算是說出了眾人的心思,隻不過她們沒這個膽子把話說出來罷了。
在聽到太後賜婚時就慘白著一張臉恨不得昏死過去的德妃,這個時候也打起了精神來,臉上多了幾分血色,“是啊,皇室身份高貴,即便身為異姓王,顏王家族也是世代功勳,血脈傳承何其重要,實在不能由這樣的賤籍女子來擔此重任啊。”
慕清筱會出麵反對在她的意料之中,那個女人素來歹毒見不得別人好,做這樣的事並不稀奇,但是讓她驚訝的是德妃竟然也這樣說。
秦黛看向德妃的眼神不免帶上了幾分好奇,在她印象中的德妃大方爽朗,是個難得的性子利落的女子,這樣與她無關的事她怎麼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已經看出德妃心思的柳桑茹自然不會奇怪,正想出口反駁卻沒來得及。
“賢妃,德妃,你們是對哀家的旨意有什麼意見嗎?”太後毫不收斂徹底放出身上氣勢的時候,才讓眾人清醒的意識到,這是一個從一代後宮中走出,成為最終贏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