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領命下去之後,知縣才又看著秦黛,“那你又如何解釋你逃跑一事?現在又為何回來?”
“大人明鑒,民女並非逃跑。皇上聖旨吩咐民女進宮獻舞,這可是求而不得的好事,這樣的事情民女高興都來不及又如何會逃跑呢!更何況抗旨不遵可是大罪,民女自然不會犯傻。”
說到這裏秦黛抬頭看著知縣,在他出口質問前再度說道,“隻是之前民女在出城遊玩之時發生意外,不能及時趕回花坊,因著昏睡了許久,這才耽擱了時間。花娘遍尋民女不見不敢隱而不報,才以致於變成現在這樣。”
知縣眼睛微眯,審視著堂上的人,“真的是這樣嗎?那本官又如何相信你就是真正的玉娟?”
秦黛知道這知縣已經信了幾分,當即越發的鎮定,“回稟大人,民女作為花坊花魁,向來以舞聞名,若是大人不信民女願意現場一舞以證身份。更何況身為花魁,認識民女的人不知凡幾,又如何能做的了假,還請大人明鑒!”
說話間衙役正好將花娘帶了出來,許是牢房中環境過差,吃食不佳,不過兩條功夫花娘看著就像是瘦了一圈一般。
知縣看著跪在堂上的花娘,開口問道,“你可認識你旁邊的人?”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花娘下意識的隨著知縣的話看過去,不由一驚。
秦黛害怕花娘說漏嘴,不著痕跡的動了一下,做了一個玉娟的小動作。花娘瞬間反應過來,回答道,“認識,這正是民婦之前說失蹤了的花魁玉娟。”
見她神色間的震驚和了然不似作偽,知縣沉聲說道,“你可看清楚了?”
“當然,民婦與玉娟朝夕相處那麼久,絕對不會認錯的。”花娘雖不知被送走的秦黛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容不得她多想,隻能順勢演下去。
再次詢問了幾個問題,兩人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卻也不像是之前串通好的,知縣這才相信了秦黛的說辭。
但是還是多敲打了幾句,“既然玉娟已經找到,那就回去準備吧,國宴獻舞一事事關國家顏麵,還請謹慎對待才是。”
“大人說的是,民女再也不敢隨意走動了,那大人您看,花娘是不是可以離開衙門了?”秦黛態度恭謹,小心的問道。
“無罪了自然可以離開。”知縣說著示意衙役將人鬆開。
“多謝大人,那民女就先行告退了。”秦黛說著行禮,帶著花娘出了衙門。
直到看不到衙門了,四人才放鬆下來,秦黛看著花娘憔悴了不少的模樣心疼不已,“這次是我連累花娘了。”
“慕姑娘說的什麼話,你能來將我從牢裏救出,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說著花娘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隻是慕姑娘不是離開京城了麼,為何又回來了?”
“若是我不回來,那你和花坊要怎麼辦?顏蘇珩胡鬧你也不為自己著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