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看的死死的。
而另一端。
程湛從帝國潛伏而來的精髓部隊本就是已經案中埋伏好了的,在第一時間內接到程湛發出的信號,又根據程湛提供的方位,便迅速朝著發射子彈的方位包抄過去。
悄無聲息間,危險已經撲麵而來。
然而,潘塞拉和李承澤卻還在混沌中。
“怎麼會這樣?”潘塞拉都愣了,這一時刻,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女兒還在對方的手中,並且還受傷了。
他隻是渾身跟篩糠似的亂抖動,他千方百計博取蕭遠清的信任,博取蕭遠清部下們的新人,致使他們對他防範放鬆。
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計到,蕭墨蘊竟然會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替父擋了一槍。
如此以來,蕭遠清肯定不會在懷疑是蕭墨蘊暗中使壞擊殺自己父親。
為什麼?
一個女孩子,被父親追殺的走投無路,到處躲藏,暗無天日的,聽說在帝國逃亡的時候,都給人家做過最低賤的助理,是因為一路陪睡過來才得到這樣一個演繹的角色。
這樣的女兒,豈有不恨父親的道理?
怎麼能夠舍身忘死的去救父親一命?
這一刻,潘塞拉的心裏複雜交錯。
心底裏的最深處,竟然有一個極為感動的聲音,如果他的女兒也能有這樣不畏生死保衛父親的孝心,那該有多好啊?
隻是,這個時候,潘塞拉已經來不及考慮這些了,而是和李承澤兩人麵麵相覷。
李承澤也驚魂不定。
十億加幣,那可是個天文數字,他的賬戶上已經拿到一半了,而另一半也是指日可待。
可為什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差池?
“逃吧!”李承澤終歸比潘塞拉擔的責任要少一些,再說了他又是孤家寡人,自然是十分好脫身。
“逃!”潘塞拉哭喪的問道:“你倒是隻有你一個人,我呢?整個加國都是我的!我的!我逃那裏去?”
“是你的不假,可你鬥得過蕭遠清嗎?你要不逃,等著蕭遠清找上門來,別說整個加國了,你和你夫人,你女兒,你老母親,還有命在嗎?”在這個時候,李承澤隻有繼續攛掇潘塞拉。
隻有將潘塞拉攛掇成功,那麼他李承澤就可以脫罪。
他是內閣大臣啊。
他為潘塞拉出謀劃策也是潘塞拉逼的呀!
好脫罪的很。
卻沒想到,這個時候的潘塞拉很慫,他瞪眼看著那個狙殺蕭遠清沒有成功的狙擊手說道:“我有沒有下手狙殺蕭遠清,是他!都是他呀,他是狙擊手呀!”
李承澤氣憤的直搖頭。
一直都一言不發的狙擊手突然狙擊步槍對準了潘塞拉:“想立即死嗎!”
“不不不不!”潘塞拉嚇的差點尿一褲子:“你,你說吧,隻要你把這件事情攬在你的身上,你就說你本就是個職業殺手,誰花錢雇你你給誰辦事,隻要你這樣說,我把我潘家全部的家產,珍品全都給你,我說話算話,好嗎?”
“這樣,蕭遠清就不殺我了?”狙擊手冷笑問潘塞拉,他雖然不是蕭遠清的兵,但,蕭遠清的為人他卻是一清二楚。
潘塞拉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蕭遠清那個人是非曲直分的尤為清楚,有些人,比如狙擊殺手,即便他殺了人,可他隻是替人辦事,蕭遠清有很大的可能會把狙擊殺手放了,而追根溯源尋找那真正的仇家。
“當然是真的!我的家產折合起來上百個億總是有的,都給你,隻求你留我一條性命,你就說,你就說是蕭墨蘊指使你的,然後她想在她父親那裏上演一場苦肉計!對,就說是蕭墨蘊,要不然蕭墨蘊怎麼會知道那一時刻有人要殺她的父親,而後為父擋了一槍呢。肯定是預先安排好的。”潘塞拉為自己的聰明欣喜若狂。
剛才還嚇得癱軟在地,此一時刻,他竟然興奮的紅光滿麵。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他的身後便想起了鼓掌聲。
潘塞拉驚悚的猛一轉身。
看到了一束冷羈無比的目光。
一個陌生男人就站在潘塞拉的身後。
端從男人的身形,身板,站著的姿勢,潘塞拉便能看得出,這個男人絕對是非同一般,一定特種兵之中的精英特種兵,此時此刻,拿槍抵著他的,他找來的狙擊殺手在這個男的麵前都遜色了一大截子。
更何況,這個男的身後,還站著不下二十個和他一樣的男人。
都是身著勁裝,都是一臉冷羈,都是目光精銳,都是看一眼便能看的出他們絕非凡人。
難道,自己還沒動手,其實已經被蕭遠清盯上了?
不可能呀?
“你們是?”潘塞拉極為不死心的問道。
“我們是從帝國悄然潛入的,帝國的軍人,隸屬於程湛程少將管轄,平日裏專門負責少將大人的生命安危。”男人解釋的很有耐心。
“什麼!”潘塞拉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一下,他知道他完了。
而一旁的李承澤更是嚇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牆角處,退無可退的時候,他突然滿臉堆笑的看著這一群彪悍勁男們,說道:“我,我隻是加國的內閣大臣,我隸屬於加國國君潘塞拉,所以時時刻刻要聽從加國國君的調遣,我隻是奉命行事,所以,懇求你們能放了我?”
“你覺得,我們會放了你嗎?”男人突然意有所指的問李承澤。
“應,應該會吧?畢竟你們是軍人而不是匪寇,軍人都是要講法的,軍人都是最有規矩的。你們就算是把我送到法庭上,我也真的就是潘塞拉的內閣大臣,我不能不為我的國君效力呀。”
“李承澤!你這個黑了心的東西!要不是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攛掇我,讓我與蕭老將軍為敵,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嗎?我潘塞拉和蕭老將軍交好了二十年,我們一直相處的都很融洽,可就是因為你,因為你的再三力薦,才讓我有了這樣決定,而這個時候,你卻想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嗎?”潘塞拉凶狠的看著李承澤。
恨不能把他撕碎。
旁邊的男人,但笑不語。
而李承澤更怒了,就沒見過這樣慫的國君,他一改對潘塞拉的表麵尊重,突然間的伸手指著潘塞拉的鼻子說道:“我李承澤千不該全部改給你這樣一個和鼻涕拉膿包的國君做內閣大臣!我這樣對你鞠躬盡瘁,對你忠心不二,到頭來你都不能保我一命,我隻是照實說了效忠於你是我的指責所在,你卻要屎盆子立馬扣在我的頭上是嗎?告訴你潘塞拉,你活該!你死了活該!我李承澤以後還就不效忠你了!”
頓了頓之後,李承澤看著前來的男人,突然說道:“長官!我要舉報,我舉報潘塞拉對蕭墨蘊小姐所做的一切,他是想殺了蕭墨蘊啊!要知道,蕭墨蘊可是帝國少將的女朋友啊!潘塞拉他,他其實是因為私心,他就是想讓他的女兒嫁給程少將,所以才……”
“李承澤你血口噴人!”這個時候,潘塞拉真是氣的雙眼噴火。
李承澤則是越說越多的自我開脫理由。
然而
前來的男人卻淡笑看著李承澤:“李先生,請問虞媚媚小姐你認識嗎?”
“虞媚媚?怎,怎麼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襲來。
“對,虞媚媚,以及他背後那個大金主打給你的五億加幣。李先生,作為一個正常的,能夠輔佐孤軍的內閣大臣來講,您應該不會有健忘症的,對嗎?”
“……”李承澤。
他有一種從頭頂絕望到腳底板的感覺。
五個億!
多麼大的誘惑,雖然錢拿到手了,卻一分都還沒花出去,還沒有享受到,這根沒有拿到錢又有什麼區別?
在這一刻,李承澤有一種悔斷腸子的後悔。
早知道,自己不接這一單。
可這世上,有錢難買早知道。
“李承澤,你到底做了什麼?”潘塞拉等著血紅的眼珠子,雙手掐住李承澤的脖子,憤怒的問道。
“拉開他們。”前來的男人吩咐身後的隨從道。
“是!”
三十秒,兩個廝打在一起的男人便被程湛的精英部隊給製服。
男人看著潘塞拉,以極為同情他的語氣說道:“讓我來告訴你吧,李承澤,作為加國的內閣大臣,他一直都知道安於現狀是最好最平衡的狀態,他更知道,加國就算舉國之力跟蕭遠清對抗都是以卵擊石。但,他依然在突然的某以前,前去國君府邸拜訪國君,然後開始遊說國君對抗蕭遠清。其實他這樣做都是因為接到了來自帝國另一個大金主給予她的五億加幣的好處費,專門負責破壞加國國君和蕭遠清的關係的,而現在,他的破壞已經成功了。”
“李承澤!我殺了你!原來你才是居心叵測的那個人!你個狗娘養的!”潘塞拉上去就要咬李承澤的脖子:“我潘塞拉小心翼翼安分守己了二十年,竟然會再你這個小人的手中。”
“啊!救我。”說時遲那時快,李承澤的肩頭已經被潘塞拉咬爛了一塊。
前來的男人淺淺一笑。
然後對手下說道:“拉開他們,少將大人還有話要問李承澤,以及潘塞拉兩人。”
“是!”
潘塞拉和李承澤兩人在程湛的精英部隊強行製止下,終於被迫停止了你我廝打的局麵。
緊接著,蕭遠清的部下也陸續趕來。
看到一身勁裝的二十幾個精裝男人,蕭遠清的二十幾個部下為之一怔。
在經過短暫的自我介紹之後,彼此都很理直,沒有發生任何衝突。
蕭墨蘊當場救父的英勇和無畏無懼,他們這些部下都看在眼裏,所以人都為止感動不已,得虧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換個人,誰會這樣舍命保護自己的父親?
所有人都在心裏想,這下,老將軍總不會再追殺自己的女兒了吧?
懷著這樣可憐疼愛蕭墨蘊的心境,這些部下們自然是發自內心的不願意為難這些前來保護蕭墨蘊的帝國精銳。
知道他們都是一片赤誠之心。
兩撥人,四五十個人,壓著潘塞拉以及潘塞拉的手下,壓著李承澤,壓著那位狙擊殺手,一眾人冷凜非常的離開了狙殺地點。
自然,他們也沒再回去酒吧間。
而是直奔了蕭遠清的蕭家大堡。
路上,程湛的精銳部隊為首的特種兵給程湛去了電話:“少將!蕭老將軍的部下帶著我們搜索到的嫌疑人,以及我們去的方向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