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潘塞丹和蕭墨蘊麵對麵對峙,那還真的就是個小盜匪對峙軍人世家的子女。
蔡燕青是受過顧馨竹的恩惠的,更是見識了蕭軍們對蕭墨蘊的愛護,而且,她還親眼見到了大國那位少將將軍是怎樣保護蕭墨蘊的。
這次,她都看在眼裏,心境也極為觸動。
所謂家國天下。
身為加國的子民,任何人都有挺身而出的義務。
想至此,蔡燕青有了一種勇氣,突然挺身而出,麵對潘老夫人麵不改色的說道:“老婦人!有句話我想直言相告!”
“有話你就直說!我老太婆不是那麼專治到不給人說話的人!”
“二十年前,那時候我也還不到十歲,我記得整個加國都民不聊生的,我爸爸被海盜抓走頭顱都給割下來,我媽媽被加國境內的割據軍閥搶走淩辱致死,留下我跟著我奶奶,天天要飯都吃不到熱乎的,經常吃不飽,因為那時候沒跟人都生活在苦難當眾,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每個軍閥都為了自己能多割據一點地盤而不顧百姓的死活。”
說到這裏的時候,蔡燕青看了下潘老夫人。
她將頭扭過去,一言不發。
蔡燕青冷笑,繼續說道:“那時候,不僅僅內憂,還有外強,那些海峽裏的海盜,以及邊陲小島上的強盜,那個不是對我們加國虎視眈眈的,那時候的加國的子民每天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眾,每家每戶,就沒見又全乎一家是三口的,不是缺爹就是少娘,有的更是爹娘都沒有了,一家就剩下幾個孩子,年齡稍大一點的大姐還得麵臨著被強盜搶,被兵痞糟蹋,被各種惡霸勢力糟蹋的命運,試問老婦人,那時候,您?在什麼地方?身為一國之太君,國君的母親,那時候的您,有沒有想過加國的子民是怎麼活過來的?”
蔡燕青的語氣頗顯得咄咄逼人,但老太婆終究是國君之母,什麼樣的大世麵沒見過,麵對蔡燕青這樣的逼問,她依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我哪裏能管得了那麼多的子民的死活?”
“對!”蔡燕青接了個過來:“您是一個婦道人家,您管不了,您也沒有義務來管子民的死活,但,蕭老將軍管了,是他的到來,平定了加國內部所有的惡勢力,然後又不惜整個蕭軍之力對抗外患,對抗海盜,徹底的拯救了整個加國的子民,不僅如此。”
頓了頓,蔡燕青繼續說道:“還給真個加國的正規軍隊帶來了良好的風氣和軍姿,致使加國的正規軍也變得驍勇善戰,如此以來,才能夠讓加國在短短的二十年內,變成周邊海域首屈一指的強國。否則的話,憑加國一個彈丸之地,二十年前又是那樣的內憂外患,豈不是早就被人瓜分了,試想一下,被瓜分了的加國,還有您老婦人的存在嗎?”
“你!”潘老夫人被蔡燕青的這番話給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扶著奶奶的潘塞丹也氣急敗壞的指著蔡燕青:“蔡燕青,你不想活了嗎?”
蔡燕青看都不看潘塞丹一眼,因為不屑於。眼前這個自封真正的加國公主的女孩,論年齡她比蕭墨蘊還大兩歲。
可,無論是從精神麵貌,從大局,從懂事,從各個方麵她都無法和小她兩歲的蕭墨蘊相提並論。
她有的隻是公主病的嬌氣罷了。
蔡燕青打心眼裏輕視潘塞丹。
那眼神裏滿滿都是:“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