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媚媚!想死你直說!”蕭墨蘊一個健步上前,正要抓住虞媚媚就打,卻被程湛和鬱鴻放一左一右給拖住了。
緊接著,鬱鴻放上前一步,將被虞媚媚罵愣了的顧馨竹摟在懷中,十分紳士,十分禮貌的說道:“餘小姐,請你向我的未婚妻道歉。”
虞媚媚當即愣住:“她個老女人,竟然有未婚夫了?你誰呀?”
“放肆虞媚媚!”蔡燕青立即吼道:“要做一個合格的藝人,先關起門來做足了功課再說,站在你麵前的是大國首屈一指的軍旅男演員鬱鴻放鬱上校,他不僅僅是國家一級演員,他的軍銜也很高!豈能容忍的了你這樣的人對她不敬!”
“什,什麼?”虞媚媚驚嚇的舌頭都打了卷:“您,您是鬱鴻放,鬱上校。”
“道歉,然後馬上給我進去!”蔡燕青是何等人物,她既然不想得罪鬱鴻放,更不想讓自己手底下藝人就此夭折。
於是強壓著頭皮對虞媚媚說道:“道歉。”
“對,對不起鬱上校。”
鬱鴻放不為所動:“向我未婚妻道歉。”
“對,對不起顧小姐。”
顧馨竹仍然不解氣,她剛才是被虞媚媚罵懵了,在加國還真的沒人敢這樣對她說話,當然了也都是因為忌憚蕭遠清,可這個虞媚媚,顯然是這幾天裏道聽途說的了太多關於蕭遠清要追殺蕭墨蘊,現在就連她顧馨竹都搬家逃亡的事情,以至於才會這般肆無忌憚。
“顧小姐,我知道您很生氣,可為了您的外甥女著想,這位應該是蕭家公主吧,現在滿城都在搜索蕭家公主,為了公主著想,還請您息事寧人好不好?別跟媚媚一般見識,我們以大局為重?”蔡燕青如此一番話,才將顧馨茹的火氣給壓下去。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的確不能把事情鬧大。
“蘊蘊,阿湛,鴻放,餘導演,冷總,我們走。”一聲歎息之後,顧馨竹帶著幾個人離開了星琳私人影視公司。
“等範語琳來了,我直接帶她去試戲啊,遇到。”蔡燕青不忘在身後喊道。
餘啟明很淡定:“不用試戲,我們時間都很緊迫,幾天的功夫,如果範小姐願意的話,明天上午直接來星城酒吧大道,我們已經在哪裏訂好了一間酒吧。”
“好的餘導,一定準時趕到。”
“好。”
客人剛走,蔡燕青便直截了當痛罵虞媚媚:“虞媚媚!你不想活了嗎!你也不看看,蕭家公主敢公開的露麵,那就說明她絲毫不怕她的爸爸,再說了,這世上,哪有親生父親追殺親生女兒,都是說說罷了!你以為是真的嗎?就算是真的,你不可憐蕭家公主也就算了,你還對她小姨落井下石,你還想不想混了!”
“我想不想混,不是你說了算。”虞媚媚冷笑一聲說道。
“什麼意思?”蔡燕青沒聽懂虞媚媚的意思。
“意思就是說,媚媚姐想不想混,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我說了算,蔡經理。”虞媚媚的身後,從內室裏走出一個女孩來。
女孩年約二十三十歲的樣子,長相高貴,眉眼倨傲,十分的木空一切,就連蔡燕青這個影視公司的經理在她身邊,她也絲毫不放在眼裏。
“潘小姐,您……”蔡燕青看到這位潘小姐就頭疼,卻又不敢把這位潘小姐怎麼樣,之鞥呢軟身軟語的哄著:“你現在年紀還小,你不太懂,這是兩個國之間的事情,而我們影視公司隻是個娛樂公司而已,您……”
蔡燕青真的很想說:“能不能請您不要再來我們影視公司瞎混了?即便是一分錢的酬勞不要,我也不想讓你進來,我情緣給您一部分錢,您走行嗎?”
可這句話,她不能說。
“媚媚剛才也看到了,蕭家公主就大模大樣的出現在加國,你們現在得罪她小姨,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到最後,蔡燕青隻能吧蕭墨蘊抬出來,當擋箭牌。
“哈哈哈!”沒想到,被稱作潘小姐的女孩一陣狂笑:“還蕭家公主呢?我蕭伯伯都已經要把她碎屍萬段了!她現在就是什麼,喪家之犬!人人喊打。誰要是抓到她,把她的人頭割下來呈給蕭伯伯的話,我蕭伯伯定然會賞給她一座城池!”
如此豪言壯語,說的蔡燕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樣吧。”女孩頤指氣使的說道:“明天你就讓媚媚姐去酒吧代替範語琳,我也跟著去,我倒要看看那個蕭墨蘊是怎麼跟我囂張法。”
“……”蔡燕青,冥冥中,她覺得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卻又掌控不了什麼。
而那一端,走出影視公司的顧馨竹和蕭墨蘊他們,已經驅車趕往了他們所在的酒店。
路上,幾個人都在安慰顧馨竹,卻沒想到,顧馨竹瀟灑一笑:“多謝你們關心了,我沒那麼脆弱,其實那件事情本來就怪我,的確是我花為了要讓雲雲安全抵達雲江,而花錢走後門讓那個賀碧兒拿了一個影後,而把虞媚媚的影後名額給頂替的,她恨我也是應該的。”
“小姨,她剛才罵你罵的那麼難聽。”蕭墨蘊心疼的不得了。
“那有什麼?又漲不到身上。”語畢,顧馨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鬱鴻放,臉上略帶靦腆:“鬱上校,讓您見笑了,也謝謝您剛才為我解圍。”
平心而論,剛才鬱鴻放摟她那一下,特別是跟虞媚媚說她是他的未婚妻的時候,真的讓顧馨竹有一種錯覺,一種被安全感包圍了的錯覺。
這些年,她太強硬,為了護住蘊蘊也不得不強硬,剛才她之所以躲在鬱鴻放的懷中沒有說話,是真的在享受那片刻的屬於女人的柔情以及安全感。
可,這些她都羞於出口,因為不熟。
“沒什麼。我能為你做的,也僅僅是這些而已,以後有什麼需要都盡管告訴我。”鬱鴻放紳士的說道。
顧馨茹的臉上,莫名的紅了一下。
這個下去,整個劇組人員包括蕭墨蘊在內,真的就沒有再提相見父親的事情,而是潛下心來商討接下來的演戲場景。
唯獨程湛,他一直都在自己房間裏部署著一些事情。
這個夜晚,蕭墨蘊沒有在和小姨同床同榻說話,而是和自家男人睡在了一起,不同於在自己家,異國他鄉的風情催生的男人有一種別樣的需求。
女孩也是,在自己的家鄉,又是知道小姨安然無恙,父親也安然無恙,而男人又能為她操持一切的情況下。
此時的她很放心,對自家的男人更是放心,自然而然的,她甘心情願的去迎合他,給他更多。
也從他這裏索要了更多。
加國是多島嶼組成小國,到處都是海岸,以及能夠聽到海浪吹打的聲音。
那是一種別樣的情懷。
男人和女人沒有分開,他拖著她,一路膠磨著來到窗前,聽著那海浪敲擊的聲音,配合這這樣一種節奏。
看著小女人害怕又害羞的樣子。
時不時的,一股巨猛的海浪高過窗戶,小女人會因為愈發的緊張而高呼一聲。
男人將她攥的更緊。
“這不是你的故鄉嗎?你怎麼還這麼緊張?”時候,男人一邊為女孩清潔,一邊打趣問她。
“雖然是我的故鄉,可是以前沒有你的出現,而且我也不懂得這麼多啊。”女孩小小聲的說道。
“不懂的這麼多?是指懂什麼?”男人明知故問的道。
“哎呀!”女孩一拳頭捶在他身上:“程式搏擊術啦!”
“哈哈!”男人一聲狂浪的笑,重又將禁錮在懷,接著下一輪的切磋。
小妮子能夠恢複到這樣正常不焦躁,實屬不易,他總是要用自己的身心來一點點的為她平和,讓她得以在加國能夠更為順利的見到父親。
而不是猶如今天早上那般,又憂傷,又焦躁。
翌日
經過他對她的調和,她的精神很好,人也平和許多,看著他的時候,眉眼裏都含著溫柔的笑。
突然來了一句:“我的生活很幸福。”
“嗯,你才知道。”男人沒好氣的看著她。
“出外景拍個戲,都有男人跟著侍寢。”
“……”男人。
“可我小姨,就如昨天那個女人說的那般,我小姨真的是苦,到現在都每個男人照顧她。”
“怎麼,你打算給你小姨介紹一個?”男人問道。
“你回去看看你們軍營裏麵,有沒有合適的,真的得給我小姨介紹一個。”蕭墨蘊一本正經的問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男人突然覺得自己既當得了上交駕馭得了兵馬,又能當得了紅娘管得了月老。
早飯過後,劇組的大隊人馬便直奔他們事先聯係好的酒吧大道的一間具有純加國星城風格的酒吧而去。
餘啟明以及編劇排的一種一場戲便是這樣的,淩泉月的父親潛逃過後,潛藏在加國的這間酒吧內得以和酒吧老板娘發展了一段纏綿的曖昧故事。
而淩泉月便是化妝前來緝拿父親歸案的。
一眾人來到酒吧的時候,便看到酒吧的門前,昨天越好的星琳影視公司的經理人蔡燕青也到了。
“蔡小姐,範小姐來了嗎?我要抓緊時間和她說說戲份。”餘啟明覺得,既然蔡燕青沒有打電話告訴她範語琳不辭演,那就說明是答應了。
卻沒想到,蔡燕青一臉的訕笑。
笑容尚未褪盡,她的身後已經出來一名張揚跋扈的女孩,對餘啟明視若無睹,反而是看著蕭墨蘊,然後一步步向她走來:“蕭墨蘊!你竟然真的趕回來。”
“你誰?”在加國,還沒人敢跟她蕭墨蘊這樣說話,除了昨天那位虞媚媚以外。
“媚媚姐,過來扇顧馨竹兩個耳光,我看著你扇,扇完了再告訴那位導演,這部戲你演定了!還有這個蕭墨蘊,今天就讓她化了妝客串演這酒吧間裏的一個賣肉女!就是我說……”
女孩一番淩人無比的尚未說完,蕭墨蘊便抬起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女孩臉上,將女孩打的一個踉蹌轉了好幾個圈。
差點把她轉暈了。
好不容易站穩之後,她捂著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臉,氣急敗壞更為囂張的說道:“蕭墨蘊!一個臭要飯的你竟然敢打我!你不要命了是嗎!你竟敢打我!”
“我蕭墨蘊誰不敢打!”蕭墨蘊倒是比女孩的聲音小很多。
不過火氣卻依然很大。
自家男人為她平息了一個晚上的火氣,在這一時刻,又被這個不知道哪裏蹦出來的囂張跋扈的女孩給全部挑了起來。
“蘊蘊!”當顧馨茹看到被打的女孩是誰的時候,臉上也是大驚失色。
女孩卻得意的挑眉笑。
“打呀,在打,我就罵你小姨是豬狗,是老女人,是沒有被男人用過的老女人,你打我我呀!”
“啪!”又是一耳光。蕭墨蘊的手都打疼了,打過女孩,她又一把揪住女孩的衣領狠狠的說過:“我蕭墨蘊是落魄,是被我父親追殺,可我還沒到任人淩辱的地步,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吃你家喝你家的了?我們有怨仇嗎?你這要這樣侮辱我,侮辱我小姨!嗯?今天你要不給我說個明白,我打死你!打死你我給你抵命!”
“你和我沒仇,但是你跟我蕭遠清蕭伯伯有仇恨!你是我蕭伯伯最恨的女人!你這個女人,我蕭伯伯恨不得殺了你!你不趕緊躲到老鼠洞裏去,竟然還敢在這裏大模大樣的出入,你真以為你還是以前那位蕭家公主呢?你隻不過是我蕭伯伯沒有抓到的一個過街老鼠罷了!”女孩越說越得意。
“蕭伯伯?你叫我爸爸蕭伯伯?”蕭墨蘊問道。
“呸!還叫爸爸呢,你在他麵前就是個死囚犯!你怎麼配叫我蕭伯伯爸爸呢?蕭墨蘊你今天跑不了了,我早已經打電話給我蕭伯伯的警衛了,他們馬上就來到這裏!今天我就要把你的人頭割下來,送給我蕭伯伯,好哄他開心。”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朝私下裏看著。
正看的當兒,她的臉上又挨了蕭墨蘊一巴掌:“你要割掉我的腦袋?你做夢!這世上除了我爸,沒有任何人有權利要我的命!我今天就是死。也一定拿你墊底!”
語畢,蕭墨蘊一個轉身,已經把女孩掣肘在懷,她的步子很穩健,是一前一後的丁字步,一隻手勒住女孩的腰部,另一隻手,狠狠的掐鎖住女孩的喉嚨。
“隻要我手上用力,你必死無疑!”蕭墨蘊冷笑道。
“我蕭伯伯最疼我了,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他絕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