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十分不解的看著蕭墨蘊,溫和而又心疼的問她道:“昨天的那個場麵你那麼傷心,現在還去幹嗎?老公可不願意再看到你傷心成那樣,縱然我把冷家蕩平了,也無法彌補你眼睛的酸澀,還有的肝腸寸斷。”
蕭墨蘊極為感動:“老公,你真疼我。”
“所以,別勉強自己,你要懂得疼愛你自己,知道嗎?”
“我知道,可我媽還在那裏,我是她唯一的孩子,我豈能不去?你放心吧,我沒有那麼脆弱,經過一下午再一夜的修複,我現在冷靜的很。”蕭墨蘊一想到媽媽那病弱弱的身子,還要麵臨著冷家那幾個虎視眈眈的子女,縱然媽媽有一顆極為強大的內心。蕭墨蘊卻仍然在擔心媽媽。
她不能坐任媽媽孤身一份在那裏。
“好。”男人答應她:“如果在冷家但凡有一點讓你不高興,你就使出來,別委屈了自己。”
“人總是在委屈中求得圓滿。這個世上本就是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蕭墨蘊摸著男人一夜之間長出來的青黑胡茬,心疼的看著它說道:“我有你愛我,有一個舍身忘死的救我,救我爸爸的媽媽,我已經很不委屈了。很多事情,我會克製。”
一夕之間,她像又長大了五歲那般。
和男人麵對的女孩讓男人覺得,她是個肩膀能扛事兒,有擔當有分量的女人。
男人看她的眼神,除了愛,還有一份欣賞和佩服。
她真不愧是蕭遠清和顧馨茹的結合體。
吃了早飯,略作洗漱,兩個人分別穿了嚴肅又黯然的黑色服裝,兩人齊齊出發,剛剛走出棲廬公館的門。
廖碧雲打來了電話:“蘊蘊。你在哪裏?你還好嗎?”
“碧雲,我在家剛出門,準備去冷家呢。”蕭墨蘊想著,昨天一天已經過去了,碧雲應該已經聽說了聽冷禦軍離世的消息吧。
“你沒事吧蘊蘊。”碧雲的聲音裏有哽咽,更多的是關心。
她是在廖秋語的電話中聽說了冷禦軍的是死訊,以及蘊蘊昨天在冷家哭的淚人一般的事情,冷禦軍畢竟是國之元勳,再加上他的死因並不光彩,以至於已經過去一天了,他的離世消息還不是公開狀態,而是僅僅一些國之政要以及程家人這樣的範圍知道。
像廖秋語這樣的平民之家,要不是廖秋語是廖碧雲的姑母,廖碧雲也不會得到冷禦軍死亡的消息。
而廖秋語跟廖碧雲打電話的目的,原本是想讓碧雲今天前來陪陪蘊蘊,不要讓她傷心過度。
碧雲這才打電話給蕭墨蘊的。
自被綁架又被解救了之後,碧雲和蕭墨蘊之間便有了一種比之以往更為深厚的生死姐妹的濃重情感,一聽到蕭墨蘊在冷家傷心成那樣,廖碧雲的心也疼的滴血。
在她心裏,蕭墨蘊現在就是她親妹妹。
“碧雲姐,別哭,我沒事。”蕭墨蘊淡然笑之。
“恩,姐知道你很堅強,姐的休假還沒到期,所以今天打算過來棲廬公館陪你。”廖碧雲在電話那端說道。
“我今天要去冷家。”
“蘊蘊你說什麼?”廖碧雲極為擔心的問道。
“別擔心我,我現在內心很平靜,我是個成年人了,又是個軍人,軍人最大的特點是什麼?毅力,克製力,我現在克製力非常好。”蕭墨蘊反而是安慰廖碧雲的語氣。
“你是克製了,可冷家人呢?聽說冷將軍的幾個子女除了冷鋒意外,其他三個人對你對茹姨意見很大?”
“我和我媽都不是那麼好對付噠,你放心吧。”說到這裏,蕭墨蘊像突然想到是麼似的:“對了碧雲,冷婉是你的朋友?”
蕭墨蘊是冷不丁問的,以至於廖碧雲的語氣便是脫口而出:“冷婉來了?蘊蘊你都知道了什麼?冷婉和阿湛沒什麼關係的,你別相信冷婉的話!”
“我自然是不相信的。”蕭墨蘊笑了:“碧雲姐,你也認識冷婉是不是?”
“嗯,認識的。”廖碧雲回答。
“那,今天跟我一起去冷家?”蕭墨蘊問道。
“行嗎?冷家門檻可是高的很,我倒是想去,因為擔心你,可是冷家會讓我進嗎?”廖斌雲擔憂的說道。
“有我和阿湛在,你不用擔心。”
“那好,我在哪等你?”廖碧雲心裏很寬慰,能去冷家現場保護蘊蘊自然是最好的。隻希望蕭墨蘊在傷心哭泣的時候,她能安慰她陪著她,如果冷家兄弟姐妹有人對蕭墨蘊出言不遜。
她廖碧雲立即和他們勢不兩立!
潑婦罵街她也在所不惜。
“你來棲廬公館,我和阿湛等……”蕭墨蘊的話沒說完,便聽到電話那一端的一個男聲:“蘊蘊,可不可以算我一個,我和碧雲我們兩個人保護你,比她一個人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