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柳重重的點頭。
“那你剛才還跟她……”廖碧雲想說套近乎。
但沒說，小孩子哪懂得套近乎這一說。
“碧雲姐，我真的在麥當勞店裏遇到過她，她就在我身後站著，我一轉身踩到了她的腳丫子，我跟她道歉了，可她卻很奇怪的轉身走了。我今天看到她我就想到了那次在麥當勞店裏肯定不是碰巧遇到她，而是她在跟蹤我和蘊姐姐。”五歲的小人兒的分析能力超乎尋常的精準。
廖碧雲恍然大悟。
的確是這樣。
“既然她是跟蹤我和蘊姐姐，然後又因為我對她的道歉而匆跑了，說明她是不願意殺小孩子的，我說的對嗎碧雲姐姐？”
“……”廖碧雲。
不得不承認，說不定真的有這麼方麵的原因。
“所以呀，我剛才不停的討好她，她就真的放了我們了。”五歲的小柳柳仿若一夜之間長大了，她不僅收起了她的恐懼，她還變得冷靜異常。
她用她的一顆小小的心來小心翼翼的對付著不利於她的局麵。
盡管她有可能害怕的總想哭。
可她勇敢的麵對了。
真了不起。
“柳柳，你是碧雲姐見過最了不起，智商最高的小孩。柳柳，是你救了你和碧雲姐姐。姐姐謝謝你。”廖碧雲摟著柳柳，激動的又哭又笑。
“哇哇哇。”躲在廖碧雲的懷中，柳柳哭的驚恐極了。
“怎麼了柳柳？”
“姐姐，我害怕，我好早就想哭了，可是我不敢，嗚嗚嗚……”這一刻，柳柳要有多可憐就多可憐。
廖碧雲被柳柳哭的心口在滴血：“哭吧寶貝，現在不怕了，你可以想怎麼哭就怎麼哭。”
“嗯。嗷嗚，嗷嗚。”柳柳哭的一抽一抽的在宣泄她的恐懼，哭久了，躲在廖碧雲的懷中睡著了。
睡得很安靜，廖碧雲一直都緊緊的摟著她。
直到傍晚。
還真的有人給她們送飯來了。
“你的傷嚴重嗎？自己可以吃飯嗎？”趙茜目無表情的看著廖碧雲。
“沒事，都是皮外傷。謝謝你。”廖碧雲也跟著柳柳學會了一朝，恭維女殺手。
“阿姨，你吃飯了嗎？”柳柳更是甜甜的問了趙茜一句。
趙茜並不回答。
隻冷冰冰的看著柳柳有一會兒。
才從紙袋子裏掏出一盒蛋撻遞給她：“這是專門為你買的。”
“蛋撻？”柳柳露出了高興的小表情。
拿起來就吃。
“你真幸運。”趙茜看著柳柳有些失神的說道。
“對不起，您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柳柳大概是餓了。”廖碧雲生怕趙茜出爾反爾，便想盡一切辦法恭維趙茜。
趙茜隻自言自語：“你雖然是個孤兒，可你的身邊有那麼多人疼愛你，而我的孩子卻從小遭受著不公平的待遇，無論走在哪裏都要遭受別人的白眼，這樣比較一下，你倒是比我的兒子幸運多了。”
“你有孩子？”廖碧雲脫口問道。
“廢話！”
“……”原來。
廖碧雲終於明白了，因為趙茜也是個母親，所以才會對柳柳一再開恩。
看上去如此冷血的女殺手，其實也有不為之人的一麵。
廖碧雲一向心軟心善。
更何況她同樣也是女人，天性之中就有同情女人的一麵。
“你的孩子還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十四了，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跟著她姥姥生活，從小到大我隻見過他三次。”一向麵無表情的趙茜臉上顯露出了一種苦澀。
這樣廖碧雲的更加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的父母親包括她自己都是有著極高的文化修養，自然而然的，人文科學人世百態都了解不少。
有一種學科叫做犯罪心理學，廖碧雲或多或少了解一些。
她知道，很多女性犯罪者在最初沒有犯罪的時候，或許身心遭受過極大的打擊和屈辱導致她走向另一個極端。
初生嬰兒本沒有好壞之分，而是隨著環境的生長等外界各種因素而導致了某些犯罪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