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到了辦公室之後，程湛便讓她擦幹眼淚，拉過來一個椅子坐在她的對麵。
語氣沉重又決然。
“我五六歲的時候，就認識碧雲了。”
“我知道。”
“上中學的時候，我和人打架，打破了頭皮，當時還在上小學的她心疼的哭的稀裏嘩啦，為了不放爸爸知道，她一個人小心翼翼的為我上藥……”
“我知道。”
“她比我小四歲，我都讀高中了，她才上初中，可她學習成績非常好，是整個學校裏的尖子生，我很多作業，都是她幫我完成的。”
“我知道。”
“十八歲那一年，我最愛的女孩離開了我遠赴國外，當時我不吃不喝，差點死了，是碧雲一直陪著我，直到我心情好轉。”
“我都知道。”蕭墨蘊看著一臉沉重，從來沒有這樣頹廢，沒有這樣心碎過的程湛，同樣，她也淚流滿麵。
“而當我遇見你的時候，為了保護你，為了把喝的爛醉如泥的你從赫連家的宴會上帶出去，整個宴會廳裏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人肯為你說一句話，而她又是給你換衣服，又是一路扶著你，愣是從哪些虎視眈眈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的麵前，把你帶走了。”
“阿湛，我都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我心裏有數的。”
“所以，蘊蘊，我愛你！我把我整顆心都給你了，可碧雲她，實在太可憐了，她的一顆心已經飽經痛苦了，也就是在前些日子認識了赫連捷才總算等來了幸福，可這幸福，愣是被我們倆給毀了！我已經把我全部的愛都給你了……”
“所以阿湛，我們夫妻倆，無論如何，哪怕是死，也要把碧雲救出來，我懂得，阿湛，我知道，我都知道。”
“蘊蘊，我會在你的周圍部署百倍千倍的武力，無論是狙擊手，還收近身短打，我都給你備足，隻要把碧雲換出來，我立即下令捉拿韓啟山，在這期間，你千萬不要跟他硬碰硬的對著幹，明白嗎？”
“明白！”蕭墨蘊重重的點頭。
“好，我們靜等韓啟山電話。”
兩小時後，韓啟山果然打來了電話：“蕭墨蘊，兩個小時過去了，你們部署的怎麼樣？”
“什麼部署的怎麼樣？”蕭墨蘊明知故問。
“廢話！我給你兩個小時時間，就是讓你們部署的，你敢說，你和程湛你們沒有嚴密的部署，他沒再你的周圍安插成千上萬的武力，以企你將廖碧雲換走的時候，將我捕獲？”
韓啟山的聰明讓蕭墨蘊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狐狸精一般的糟老頭子。
但，她依然慘淡的笑笑：“韓先生，你的聰明已經讓我們慘敗了一個回合了，明知道你這麼聰明，能猜到我們做什麼，我們卻還繼續那樣做的話，那豈不是達不成我們要向達成的目的了？你無非就是想要我，廖碧雲對你來說你根本沒任何利用價值，所以，隻要你麼抓到我，廖碧雲你們肯定會放掉。至於我，自然由你來和程湛談判。所以，我不擔心，也不會讓那些成千山萬的武力跟著我。”
“好！”韓啟山狂肆一聲陰笑：“沒有就好，來吧，嘉山區！”
“嘉山區什麼地方？”
“到了我再告訴你！”
啪！
電話又掛斷。
從軍區出發到嘉山區，程湛和蕭墨蘊自然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生怕蕭墨蘊有任何閃失，程湛將身邊伸手最好的人員，包括他自己，全都派在了蕭墨蘊的身邊。
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從軍區到嘉山區，雖然都在雲江市以內，可這區到那區，繞來繞去的也要一個多小時兩個小時的車程。
蕭墨蘊開車到嘉山區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四五點鍾了，還要在嘉山區動搖西晃悠，一會兒叫開車拐到這裏，一會兒叫開車拐到那裏。
蕭墨蘊真的覺得，就跟二三十年代的諜戰劇似的了。
再接到韓啟山的電話，蕭墨蘊極為惱火的說道：“韓先生，我已經親自來和你換人了，你不能這麼不守信用的耍我吧？”
“別急呀，馬上就好，馬上！”
啪！
電話又掛斷。
蕭墨蘊真的很想把電話摔了。
可，總有覺得那裏不對勁？
到底哪裏不對勁？
她有一種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