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蘊不動聲色。
突然,轉身看著傅遠。
“傅遠!”
“夫人,到!”
“竟敢不傳我的命令!”
“我……”傅遠一本正經:“夫人,傅遠認罰還不行嗎?”
“怎麼罰?”
“我的人頭你覺得要了沒用,那就我的腕表……”
“把你腕表都扔垃圾裏去!看著別人撿你一個也不能留!”
哼!
讓你明著向著我,私底下卻是死忠你們少將。
我有的是辦法比割你的肉還讓你肉痛。
“不要吧,蘊姐姐……嗚嗚嗚。”柳柳突然一聲尖銳的哭了。
“啊?”什麼情況?
蕭墨蘊弄不懂了。
她蹲下身去看著柳柳:“柳寶乖,蘊姐姐一直都愛你的呀,蘊姐姐發誓,絕對不會把柳寶扔到垃圾堆裏去的。”
“蘊,蘊姐姐,你不要這樣責怪傅遠叔叔吧?”柳柳哭的稀裏嘩啦。
弄得一旁的傅遠也眼圈紅了。
“為什麼呀?”
“傅遠叔叔存了那麼多的腕表,其實不是為了他自己,他都是為了我,他想給我積攢一份家產,他怕我以後吃苦,傅遠叔叔是很疼很疼柳柳的人,和蘊姐姐一樣……”
“柳柳,原來你都知道?”這下,傅遠是認真的,眼圈真的有淚。
柳柳說的沒錯。
他所有積攢的家產,都是留給柳柳的。
就是可憐他小小年紀無父無母。
“姐姐知道了,姐姐明白了,姐姐都懂了。”蕭墨蘊的眼淚也刷刷向下掉:“姐姐不懲罰你傅遠叔叔了好不好?”
“不好!”
“啊?”這樣也不行啊。
“你可以命令傅遠叔叔去向程湛哥哥多要幾塊腕表,這樣既懲罰了傅遠叔叔,也懲罰了程湛哥哥……”
“噗……”傅遠破涕為笑。
“……”蕭墨蘊也悶聲笑了。
這小妮子。
鬼精靈的簡直沒sei了!
好吧!
“傅遠!”
“到!夫人。”
“馬上去訛詐你家少將價值一千萬的腕表!否則,你被撤職了!”
“是,夫人,傅遠領命!”喜滋滋的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突然又折返回來了:“報告夫人,傅遠有一事忘了稟報了。”
“什麼事?”
“早上,我為了替您懲罰少將,我專門買了一個搓衣板。”
“嗯,搓衣板是幹什麼用的?”蕭墨蘊還真不懂。
“跪搓衣板啊,你這就不懂了吧,一般老婆懲罰老公,最狠辣的懲罰方法就是讓老公跪搓衣板,保證他下次對您俯首帖耳。”
“……”蕭墨蘊。
半晌:“你對你家少將,比我狠多了!”
“夫人再見!”
傅遠走了
插科打趣兒的一小段落,並沒有趕走蕭墨蘊心中的落寞,這還是第一次,她真正的和程湛鬧矛盾。
原以為程湛是無來由的發火。
原來竟然是為了那些照片。
男人在想些什麼?
應該不是真的怪罪她。
否則,早晨,他就不會給予她那份花樣百出又溫柔備至的早餐。
哎!
喟歎一聲,不去想了。
牽著柳柳的手,她有些孤寂的回了宅子內。
剛進入玄關就聽到客廳裏有人說話。
她沒換鞋,轉了頭看一下。
即看到,程沛程洢,廖碧雲以及赫連捷都在客廳內。
心中的驚喜了衝散了她的愁雲。
“呀,程沛哥哥,程洢姐姐,碧雲姐姐,你們都來啦,哇啦啦啦,今天是什麼日子,所有人都來看柳柳,柳柳實在是太高興了。”小人精最會搶功了。
程沛程洢廖碧雲包括赫連捷,都很想對小人兒說,你自作多情啦。
我們是來看你蘊姐姐噠。
可
哪舍得這樣打擊她。
“是呀,我們都是來看柳柳噠。”程沛趕緊的零食袋裏掏出買來的零食,哄著柳柳。
這邊,赫連捷已經笑著向蕭墨蘊道歉了:“蘊蘊,我替赫連藍汐向你說聲對不住了。她從小被我父親和我後媽給慣壞了。”
“不管你的事,其實我也覺得蠻過意不去的,她磕掉了四顆門牙……”蕭墨蘊聳肩。
“她活該!”赫連捷是很鐵不成鋼。
然後換了話題:“咱不說她了,你什麼情況?那些照片到底什麼情況?”
“蘊蘊,我們都擔心你,又不敢給你打電話,怕影響你拍戲。”廖碧雲溫婉知性的語氣問她:“你在雲江朋友少,親戚也少,你有什麼事情你都告訴我,我會幫助你。你快告訴我,那些照片怎麼回事?”
“你們怎麼知道照片的事情?爸和秋姨知道嗎?”蕭墨蘊疑惑的問道。
“我們想不知道也難,韓雪晴打電話到程宅來了,幸好爸媽不在家,他們這兩天出去三日遊去了。”程沛提起韓雪晴就是一臉鄙笑。
“那就好,千萬別惹爸爸生氣。沒什麼事情,你們都不用擔心的。”蕭墨蘊自答應做了程家主母。
她多數都要為程輔庭和廖秋語考慮。
“程沛程洢你們倆給我聽著!”蕭墨蘊一聲命令,極有威嚴。
“嫂子您說!”
“嫂子請講!”
“以後,給我嚴加把守,絕對不能讓程湛回了程宅,如果他敢回來,拿棍子給我打出去!”
“是嫂子!”
“遵命,嫂子!”
哼!
蕭墨蘊心裏終於小小的出了一口惡氣!
叫你能!
叫你有事情也不跟我互通有無,偏要自己扛著!
我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不行!
“這幾天我休息,我們約好了一起聚一聚,玩一玩,逛街啊,什麼的。”蕭墨蘊換了笑嘻嘻的一張臉。
痛快說道。
“好呀好呀,我同意。”程洢舉起了雙手,然後略帶羞澀的問道:“嫂子,你可不可以多邀請幾個朋友?”
“我邀了溫一斐。”
“……”程洢。
“噗……”廖碧雲。
這個夜晚,棲廬公館有說有笑玩了很晚,一眾人都走了,蕭墨蘊也打著哈欠睡意來襲。
由於一個小時之前,程洢和程沛兩個人負責把柳柳哄睡了。
以至於,今晚她一個人獨占她和程湛的臥室了。
是夜,淩晨時分。
男人悄然的打開了臥室的門,輕手輕腳的來到熟睡的蕭墨蘊麵前。
輕叱一笑:“小女人,命令我的哨兵不讓我進棲廬公館,你可真敢說!”